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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初小安眼中浮现点点笑意，那可不是什么善意的光，透着一股子恶劣。
叭叭叭说个不停的楚香香愣了下，“什么？”
“你羡慕的楚香雪的人生，是她不想要的，想和你交换的，卑微的祈愿。”初小安说，“楚昙对楚香雪充满期待？别说些蠢话了，你知道楚香雪和楚昙待在一起都发生了什么吗。”
楚香香想象不到，还在为初小安说的前半句话晃神。什么叫她的人生才是楚香雪想要的。她的人生哪里好了。
她努力练武了，可资质不行，就不是个练武的材料，她能有什么办法。
“楚昙看重的是拥有极高调香天赋的你，而不是平凡的只会练武的楚香雪。你想要的楚香雪的人生，那是在黑暗的角落，得不到救赎的无尽打骂。”
“你所以为的彻夜长谈，楚香雪怕是吃了不少苦头。所以她想要你的人生，她想要你身上具备的调香天赋，哪怕没有楚昙督促，你都能做得很好。”
“但楚香雪在练武上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即便如此，你所认为的楚昙的目光一直放在楚香雪身上，其实楚昙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楚香雪。”
“这样的人生，你还想要吗？”
初小安的肩膀搁到洛子明的肩上，态度很随意，洛子明本想让初小安不要这么刺激楚香香，但是发现她的胳膊搭到肩上后身体忽然变暖和了，便什么也没说。
在对待楚香香和敖宁的事上，洛子明无疑是偏向后者的。楚香香多次越线，洛子明没给她扎两针就不错了。
又不是她的患者，楚香香怎么样关她屁事。
“我不信。”可能是太过震惊，也可能有点被吓到，楚香香忍不左退一步，“这些都是你编的。”
初小安哂笑一声，说：“我可没工夫跟你玩这些有的没的。说实话，楚香雪也恨不得杀了你，夺了你的人生呢。”
楚香香：“……”
不肯能。
师父明明更喜欢楚香雪。
若初小安说的是真的呢？若在她锦衣玉食的时候，楚香雪遭受的是惨无人道的打骂呢？她再清楚不过师父处罚起人来是什么模样。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师父忽视，哪怕故意犯错师父都不屑惩罚她，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么。
她一开始恨上楚香雪，不过是因为她夺走了师父对自己的关心和疼死，她想让师父多看看自己，不要只惦记楚香雪……
在她这样想的时候，楚香雪却在经历地狱吗？
师父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她，没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是无视，而是她太出色，不需要师父操心。
师父疼爱的是她，充满期待的也是她。
她应该高兴的。
但楚香香却笑不出来。那种扭曲的恨意一旦消失，她心里只剩下空荡荡的茫然。原来她想要的一直都在身边，那她这些年的恨意又算什么？
楚香雪恨她是应该的。
她们一起出生，她却夺走了楚香雪调香的天赋。若不是如此，楚香雪也不用在地狱里过日子。
“我武功不及楚香雪，又对楚香雪没有绝对的防备，她想杀我取代我的人生易如反掌，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动手？”楚香香讷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