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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们是疯了么!?”
白一声惊呼,条件反射般地高高跃起,闪过了长角的俯冲进攻。
心思急转,眼下这三人来者不善,白自然也不会和他们客气,反手抽出背上的骨钉,朝身下的长角劈砍了一剑。
“唰!”
一剑飙血,空中闪过一串金色液滴,反镭来的力道让空中的白整个人再上升了一截。这出乎意料的情况让他不由得一呆,等到双脚落地,另外两个光头已然冲到了自己面前。
白连忙挥砍骨钉,却只来得及戳翻其中一只,就被另一只扑上来咬住了持钉的右手。
“呃!”
“松口!”
近距离观察面前的光头,只见他本应完全漆黑的瞳孔之中,闪烁着一抹金黄色的光。光头神色疯狂,双手弯曲成爪,如野兽一般对着白又抓又挠。白空着的左手握拳,对着他的眼睛连连重击,但对方仍毫无所觉般对白死咬不放。
“该死,都不会痛的么!”
久攻不见成效,光头依旧死不松口,这时身后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呃啊!”
先前扑空的长角,经过了短暂的调整,又发起了新一轮的冲刺。
白趁机一个侧身,腰部一拧,将光头的身子拉得一偏,堪堪躲过长角进攻的同时,长角顶着骨刺和光头撞了个正着。
尖锐骨刺直接穿透了他的甲壳,将光头扎了个透心凉,来自队友的伤害瞬间终结了光头的性命。
脱离的瞬间,白顺势绕到尚未起来的长角身后,使出一瞻一钉两洞五星背刺”,再释放终结技“猛踹肾击”。
完美连招,沾之即走,不给敌人垂死反击的机会,两人一起倒在地上最终没了声息。半分钟不到的时间,战斗结束,白环顾四周,寻找起老黑的下落。
“老黑!出来!没事了!”
“喵呜?”
草丛中钻出一个漆黑的脑袋,似乎惊讶于白如此快速地结束了战斗,黑猫带着一脸警惕加疑惑的表情,偷偷地打量着白脚下的那三具尸体。
确认安全了之后,它若无其事地走出草丛,远远地坐在地上,舌头舔了舔右爪,然后给自己梳着头。任你千呼万唤,我岿然不动。
白无奈,走上前去一把揪住脖子把它拎了起来,盯着它眼睛道:
“我刚才要是没打赢,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出来直接跑路了?”
老黑眼神躲闪,打了个哈欠。
“你这家伙,别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白在它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这样抛弃队友是很可耻的你知不知道!”
“呜……”
老黑四肢抱住尾巴,整个身子缩成了一个毛茸茸的圆球,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大的眼睛湿润得仿佛要流出眼泪来。
白瞬间败退,把它抱在怀里狠狠地揉搓了一番,怒气值随着撸猫的进行缓缓消散。
“下次不能这样了知道么!”
老黑翻了个白眼,这件事情的问题完全出在白身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难道还跟着一起送死不成。
白柔若无骨的手按在身上着实舒服,老黑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在半梦半醒之间,它突然感到身体一轻,失重感转瞬即逝,下一刻自己就被摔趴在霖上。
???
一脸懵逼的老黑看向白,发现他已经走到了那几具尸体边上,蹲下身来沉默不语。
……
看着面前躺着三具早已失去生机的躯体,白陷入了沉思。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死亡之后,甲壳上的破损处便流出了大量的淡黄色液体。
原来脸上那圆滑紧致的皮肤也变得皱巴了起来,像是一瞬间衰老了几十岁。
“他们应该是在探索的途中,不幸被瘟疫感染聊冒险者吧。”
“还有他们的血液怎么会是黄色的?是感染后的症状?”
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白忍不住在上面踩了一脚,轻微的刺痛感传来,他的皮肤正在被腐蚀。
“他们是有目的性地攻击我这种没有被感染的人,而且血液还具有腐蚀性。”
“就是不知道这些液体是只对我造成伤害,还是对所有生物都有害。”
这滩血液的性质具体怎样,还需要验证一番。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老黑,白心中起了个坏心思。
“老黑,我问你。”白抚顺了一下老黑背上的毛,“这些疯子的血液会不会对普通生物造成伤害?”
“喵呜~”老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清楚还是否定意味。
“你,如果把一个没被感染的生物,关在一个封闭的箱子里,然后往里头倒入这些疯子的血液。
当我开箱的时候,箱子里的生物可能会有两种结果:被腐蚀和没被腐蚀。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个实验,你看这附近也没什么活着的东西,不如……”
老黑不知道白这是什么意思,抬头看见他空洞无神的眼眶,没来由地感到身体一寒。
“试试就知道了!”
白趁老黑不备,一把抓住了它的脖子,整只地往那滩水里头丢去。
“喵呜?!”
“汪汪汪!!!”
落水的一瞬间,老黑就从里面跳了出来,飞身扑向白,张嘴欲咬,被白眼疾手快瞬间掐住了脖子。
“噜噜噜!汪!!”
白抓着它的一只爪子仔细观察,粉嫩的肉垫完好无损,没有被腐蚀的痕迹,不放心地使用了一次治愈,没有相应的反应。
“看上去貌似没影响?好了没事了!”
验证完心中猜想,白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接触到这些疯子血液的正常生物,会不会因此被感染?
“糟糕!粘上了他们的血,你会不会也变疯?我觉得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白双手拎着老黑,有点心虚地道。
挣扎之中的老黑身子一僵,停止了挣扎。
就像一只没有了灵魂的死猫,被吊在绞刑架上,嘴巴大张,满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