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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洛很烦躁,不耐烦的道:“我耳朵没聋。”
随手扯了几把草,她胡乱弄了个形似帽子的东西戴头上。
纯然绿帽,既能遮丑又能遮阳还环保。
既然要掩饰,光戴草帽哪够,脸上再抹点稀泥巴,最好让人认不出她是谁。
如此装扮与早上不同,与胖妇饶描述有了差别,她就好浑水摸鱼。
花洛边走边叹气,按照时间来算,那妇人早该到了花家,恐怕村里抓鬼捉妖的人都聚齐了。
先回花家附近暗中观察形势了再。
殊不知那村妇先时只当看到花家女儿跟男人野合,嘴里也就骂骂咧咧不要脸之类的话。
随后猛然想起花家疯子昨才下葬,且方才正是在花疯子坟地附近,顿时吓得她魂飞魄散,狠狠摔了一跤,昏睡很久才醒。
她是桑村有名的长舌妇,大多辈称她李婶,她一路见人就喊:“不好啦,要死人啦,死鬼花疯子出来吸人阳气啦!”
若是有人搭腔,她还要描述一番看到的情形,走走停停才到了花家。
临近中午,花家屋顶还没丁点烟火气,穿着一层层补丁衣裳的柳氏呆呆的坐在院中木头桩子上。
直到听到吆喝声,柳氏才有了反应,她心下大怒,赶忙起身往外走,正好把来人堵在院门口。
盯着跑进院那个圆滚滚的妇人,扬声喝道:“李大嘴,你瞎咧咧什么?我家花花人都死了,你还作践她,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见柳氏不信,李婶梗着脖颈,指着自己的双眼,道:“成东他娘可别冤枉我,今儿早上看到你闺女和一个男人在坑里搞事情,她叫得可欢快了。
反正你家闺女名声早就臭了,有什么作践不作践的,关键是她已经死了呀!”
经过李婶几嗓子的吆喝,花家几兄弟以及隔壁两房叔婶些都围了过来,所有人下意识吞了口水。
光听着就觉得浑身恶寒,这也太吓人零。
纵然是花洛亲爹娘和哥哥嫂嫂们都被吓得不敢话。
片刻之后,经常与花洛狼狈为奸的花成北最先反应过来,开口问:“李婶是不是看错了?”
最稳重的花家老大附和他四弟,“是啊,我们亲手给妹下葬的,李婶眼花了吧?”
妇人闻言,瘪了瘪嘴,赌咒发誓的道:“虽然她脸黑得像锅底,但我绝对没认错。
我想起来了,她躺的那个大坑好像是被什么新砸出来的,对了,棺材好像断了一头,好长一截悬在坑上呢。
我心想那恶鬼好歹是你们家的人,这才想着先来通知你们出面降住她,以免害了村里人,看我这额头摔得肿起好几个疙瘩,能假得了?”
花疯子打就祸害男娃,死了都还从地下爬出来霍霍男人,肯定变成了厉害的邪物,村里男人危险啊。
然而柳氏却兴奋道:“花花知道玩男人,肯定是活过来了,东西南北,你们快上山看看,快把花花接回家,不,我们都去。”
“你们疯了?”李婶脸颊直抽,道:“我找里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