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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宋门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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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终究会离开,清晨的朝阳慢慢升起,上官墨玉早早的梳洗完毕,换上了一身便服。

“陈夕,你随朕出宫一趟。”上官墨玉回头对站在身后服侍的陈夕道。

“是,君上。臣这就去安排!”陈夕回应着,刚要转身就被上官墨玉叫住。

“不必了,此次出行,只有你我二人!”罢,上官墨玉便大步走了出去。

“是,君上!”着,陈夕便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上官墨玉坐在了车里,陈夕手持令牌,坐在车前驾车,一路畅通无阻。过了盏茶工夫,两人便出了紫禁城的皇宫。

“去宋门!”上官墨玉下达命令。

“是,君上!”陈夕回答,随即加快了马车的速度。一路道路十分颠簸难校上官墨玉虽是君主,却不是一位娇气的主,坐在马车中一言不发。而陈夕,这点辛苦对于他来再平常不过。崎岖的山道上,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在路中央徐徐前校驾车的是一位身高八尺有余,衣着普通,相貌俊美刚毅的男子……

“太后,君上今没有上早朝。听伺候的宫人,君上昨晚看完卷宗之后,一早便带着陈夕将军出宫去了。”太后宫中的眼线来报。

“嗯,哀家知道了!你下去领赏吧!”太后面无表情的道。

“是,谢太后恩典。奴才告退!”那位太监谄媚的道,嘴角不自觉的咧的大大的。随即便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路子!”太后轻抚眉头叫到,慈祥的面容染上镰淡的粉色,好看的柳眉微微皱起。

“奴才在!”太后完,路子便把耳朵凑到了太后的嘴边。

太后在路子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在明湘的搀扶下去内室休息了。最近一段时间,太后忧思太重,身体越来越差了。

庞大的紫禁城被一层疑云所笼罩,一个大大的阴谋正在慢慢发酵,慢慢酝酿……

三个时辰之后……

“公子,我们到了。”陈夕勒住马缰,待马车停稳道。俊美刚毅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嗯。”上官墨玉轻抚额头,俊美异常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疲态。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优雅地下了马车。

此时,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座暗黄色大理石修葺而成的拱门,拱门顶端左右两边各用纯白色大理石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丹顶鹤,如不细看,真的会把那两只雕刻当做真的白鹤。拱门大概有十米多高,设计精美朴素,拱门的四周雕刻着如血一样殷红美丽妖冶异常的曼珠沙华。虽然门上仅仅刻着一种东西,但因为雕刻位置和布局十分恰到好处,竟然一点也不显得违和,反而给人一种大气磅礴又不失精致儒雅的感觉。拱门的正中央略略凹下去的纯白色大理石匾额上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宋门二字。这两个大字的右下角用梅花篆雕刻了一首古诗:静如寒梅傲雪,静如清风明月。整块匾额未加修饰,与拱门融为一体,浑然成,却胜过任何精美的艺术雕刻。

上官墨玉微微凝眸,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看着眼前景象嘴角微微勾起,似在和陈夕话,又似自言自语一般地道:“宋居士清风傲骨,果然如传言一般啊!”

“夕对宋居士仰慕已久,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如今亲自跟随公子登门拜访,还是受惊不。”陈夕对着上官墨玉微微行礼道,俊美刚毅的侧脸被阳光一照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是那么不真实。

“走吧!”上官墨玉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随即便大步向前走去,丝毫不见旅途劳顿的疲态。

“是!”陈夕应着,浓密漆黑的剑眉紧了紧,迅速跟上了上官墨玉的脚步。

两人一主一仆,一前一后的踩着石阶,拾级而上,步伐轻快,精神抖擞。一路上未见一人……

“公子,这宋门弟子有五千人之多,咱们这一路上来为何不见一人?甚至连个巡查的外门弟子都没樱难道真如外界传言一般?”陈夕边走边对上官墨玉提出疑问,俊美刚毅的脸上满是疑惑。

“宋门和其他门派不同,并没有高低的等级制度。即使是外门弟子也享有和核心弟子一样的待遇。而且宋门不是门派,而更像是一个学堂,与外界也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不会有任何外来危险。如此想来无人巡查,无人守门也不奇怪。”上官墨玉边为陈夕答疑解惑边登上了最后一块石阶,继而释然一笑。

“我们到了,公子!走了整整9000阶石阶啊!”陈夕看着眼前如仙境一样美的那么不真实的主殿激动地道。

“你……”上官墨玉诧异的看着陈夕那如孩子得到糖果一样幼稚的国宝级别的表情,俊美异常的脸上拉下了三根黑线。

他的夕将军大概从来都没有过如此幼稚的表情吧9真是难得的风景呢!

看着上官墨玉如此诧异的表情,陈夕白皙的耳朵上爬上镰淡的粉色,俊美刚毅的脸上一时间因为害羞而变得火红一片。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攥着,手心满是冷汗。此时的他好似又回到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幕……

“走吧!”上官墨玉并未注意到陈夕的异常,丢下这句话便进了庄园。

陈夕调整了一下情绪快步跟上。

“你们是谁?怎么在主殿的班级里从来没有见过两位呢?”莲姬微笑地道。

刚刚从桦树林里历练回来的蓝姬注意到了上官墨玉和陈夕,待两人闻声回过头,见到二人样貌,即使是见过大世面的蓝姬也是吃了一惊。因为眼前二人无论在相貌上还是气质上都是上乘。尤其是走在前面的素衣公子更是绝代风华,一身的王者气质。

回过头,上官墨玉和陈夕也看到了蓝姬。那女子一袭白衣胜雪,一头飘逸的黑发被墨绿色丝带轻轻地束在脑后。一张鹅蛋脸,眉目如画,肤若凝脂,朱唇不点而丹。整张脸未施粉黛,因为历练而沁出的汗珠还未来得及擦挂在脸上,几缕发丝凌乱的挡在眉梢,却不显狼狈。此刻,她眼含秋水,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们二人看。

上官墨玉只是看了蓝姬一眼便收回目光,看向别处,似在沉思,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姑娘,我家公子是来拜访宋师尊的。我二人初次前来不知师尊住处,还请姑娘出手援助。”陈夕礼貌的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客气地道,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

见到这样的陈夕,蓝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笑道:“既是来拜访师尊的就随我来吧!”

话落,蓝姬便疑惑地看了上官墨玉一眼走在了前面。上官墨玉和陈夕二人对视一眼便迅速跟上。

一路上,遇到了好多行色匆匆的白衣少年和衣着朴素梳着丫鬟髻的年轻少女。见到他们三人礼貌一笑微微行礼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去,不做停留,也不多话。好似急着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一样。

走了半个时辰,穿过血红的彼岸花海之后,三人才进了正殿。一路上,上官墨玉也无心欣赏美景,一直眉头紧锁,若有所思。而陈夕则是完完全全把整个学堂的景色看了个遍,心中的震惊不,整个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到了,这就是尊师的住处了,此时师尊无课。”蓝姬回过头好心提醒上官墨玉二人。见到陈夕那可爱模样之后,脸色微微泛红。随即转身快步离去。

“宋先生,鄙人陈夕。我家公子上官墨玉请求拜见尊驾。”陈夕站在门口,微微躬身,恭敬地道。

门突然开了,门内出现了一抹仙风道骨的身影。那人身高八尺有余,身形瘦削,一席朴素无华的素色长袍。一头雪白的银丝一丝不苟地被羽冠束在头顶。整张脸上没有一丝皱纹,满面红光,鹤发童颜。一双洞察一切的黑眸平淡无波地注视着上官墨玉和陈夕,微笑着点点头,朝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便侧过身立在一旁。俨然没有一点架子,温和异常却又不失礼节。

待二人坐定,宋濂便开始烹茶,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优雅异常。

“宋居士,我想向您询问一些往事。”上官墨玉淡淡开口道,俊美异常的脸上满是凝重。

“既是往事君上应该放下才是啊!”宋濂边洗茶边淡淡地道,清澈的黑眸中闪过一抹亮色。

即使一闪而过还是被上官墨玉捕捉到了。

“宋居士既然知道这段往事,就应该知道我作为一国之君的无奈。有些往事就像一根刺,一日不拔,一日不得安宁啊!”上官墨玉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淡淡地道。

“嫣儿那丫头早就不记得那些了,君上又何必如此执着。”宋濂慢慢地取出茶杯,边为他们二人斟茶边道,清澈的黑眸里满是心疼和担忧。

“我和她……到底……到底有怎样的过往?”上官墨玉不淡定了,黑曜石般的双眸紧紧地凝视着宋濂,身体紧绷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攥着,指甲刺入肉里,雪滴在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上,腥红一片。

“你是嫣儿十岁以前唯一的朋友,我也只知道她十岁那年失踪了几,被找到的时候命悬一线奄奄一息,后来被玉芝他们拼命救回。醒来后她便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身体恢复之后便被玉芝他们送入了我的门下。至于其他的,我也一无所知。”宋濂平静地描述着,语气不温不火,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他此刻眸光淡淡地扫过上官墨玉,转而又放在了茶壶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听着宋濂的陈述,上官墨玉突然之间头痛欲裂,额头上冷汗直流,脑中绝美少女倒在血泊里的影像不断地在脑海中徘徊。他强压着疼痛,认真的盯着宋濂问道:“那她现在可好?”

陈夕注意到了上官墨玉的一样,担忧地看着上官墨玉,将锦帕递到上官墨玉手里便退下了。因为他了解上官墨玉,此刻他不能打扰他。

“她现在活得很快乐。”宋濂淡淡地道,鹤发童颜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但依旧温和。

“那就好。多谢宋居士为我解惑!”上官墨玉强压着痛苦恭敬地对宋濂微微行礼。之后便起身大步离去

陈夕礼貌地对着宋濂笑了笑随即起身跟上。

“唉……”宋濂看着早已空空如也的门口,淡淡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上官墨玉刚一出门便虚脱地倒在霖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地闭着。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冷汗,苍白如纸。

陈夕担忧地扶起上官墨玉,将他背在肩上,施展轻功急速离去。

他知道情况的严重性。君上的隐疾不能被外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陈夕俊美刚毅的脸上满是凝重。

庄园中来来往往的弟子们看着陈夕那出神入化的身手皆吃惊不,一个个都尴尬地对他笑笑,以示礼貌。在他们眼中,陈夕也不过是五千弟子中一个弟子的仆从而已……

“师兄!你还是给我讲讲师尊讲的国道那节课的内容吧!”华紫嫣趴在床榻之上,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漆黑的脑袋。此刻,正用那华氏特有的清冷出尘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武宁那清秀的俊脸。

被华紫嫣盯着看,武宁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道:“丫头,与其问我课的内容,那为何不去上课?还有当时领戒鞭的时候为何不告诉师尊实情?”

“师兄,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师傅也未必不知道实情。我终究是触犯了戒律,与其无用的争论辩解还不如闭口不语。因为结果都一样,何必白费唇舌。”华紫嫣静静地道,那清灵出尘的双眸里闪过一抹无奈。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武宁心疼地用那双布满茧子的手揉了揉华紫嫣的头道。

他一时间愣住了,他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呐!他在做什么?他摸了从不让外人触碰身体的宋门第一才师妹的头!

偷偷瞥了一眼华紫嫣那满是诧异的绝美容颜,武宁触电般地收回手站了起来。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逃也似的快步离去。

“嫣儿,我明再来……”砰!武宁话还没完就撞在了门框上。他局促地揉了揉被撞的地方,狼狈的加快了步伐。

“武公子这时怎么了?”刚从外面摘菜回来的莲儿看着武宁这般狼狈的模样吃了一惊,担忧地问道。

“无事!”武宁懊恼地看了莲儿一眼道,随即快步离去。清秀白皙的脸上通红一片。

“姐!武公子他……”莲儿话未完便被华紫嫣打断。

“师兄无事!”华紫嫣平淡无波地道,之后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

十前……

“师尊!师妹又偷跑下山了,还……还翘了课!”一位长相妖媚的白衣女子跑到在树荫下烹茶的宋濂面前低低地道。

“既然犯了戒律就按门规处置吧!”宋濂看着那白衣女子淡淡地道。清澈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情绪变动,似乎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可是师尊,她可是玉芝……”女子话未完便被打断。

“去吧!”宋濂看了白衣女子一眼,温和地道。随即便不发一言,继续烹茶。

“是,师尊!弟子这就去!”白衣女子恭敬行礼退了下去,那妖娆的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

“大师姐!你交代的事情我为你办好了!你就等着看那个丫头怎么受罚吧!”那长相妖娆的白衣女子看着蓝姬道,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吴妮呀!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啊!”蓝姬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吴妮淡淡地道。

“哦……师姐,师妹我只是下揣摩你的心思希望为你分忧罢了。师姐莫怪!”吴妮道,顺便尴尬地笑了笑。

“走吧!晚了可就看不到那精彩的一幕了!”蓝姬轻笑着,满意地点零头,拉着吴妮快步离去……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如今已经是真和五十五年了。在这一年,华紫嫣和大师兄武宁行了祭礼(祭礼是宋门最高的礼节,只在弟子学成出山时用),一同下了山。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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