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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恢复知觉之时,一阵淡雅的纷飞传来。
我不由的好奇,我这是在哪里呢?
睁开眼,看到的是那丝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上。
简单的家具,却格外的整洁。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此刻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尝试着凝聚内力,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说,我的内力全都消失了。
那么,这样是不是我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了呢?
心头,不由的一阵酸涩。
脑海中,浮现往昔的画面。
那一袭白衣的绝代男子,不由的浮现在脑海。
我的夫君,若竹的清冽,若月的温润,若泉的甘甜,若火般炙热。
“仙女姐姐,你醒啦!”当我正陷入愁思之时,一道干净而又清透却带着一丝稚气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望去,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望着我。
男孩长的十分的美丽,精致清雅的五官,白皙如玉的肌肤,那暖如阳光的笑容。
我不由的笑了,这男孩长大后,估计又是蓝颜祸水级的人物!
“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小男孩看到我游移的目光,不由的关切的问道。
“娃娃,你能不能告诉姐姐真是那里?”我脸上洋溢着笑容,望着那男孩。
闻言,那男孩看着我,说道:“仙女姐姐,这是我家啊!”
听了这话,我不由的愣了。
这是什么回答啊!
你家,我知道你家是那里啊!
抬头,却望见那小男孩眼中的戏谑。
我不由的抬手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
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的腹黑啊!
“仙女姐姐,虽然娘亲说过笑能迷惑敌人,可是仙女姐姐,墨儿不是敌人,姐姐不开心,可不可以不要笑呢?”男孩一脸认真的望着我。
闻言,我低头望着他,看着他那纯真无邪的笑容。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晶灵剔透,澄澈如水。
看着那样的眼眸,心中却是一震。
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目光了啊!
那一个好字却在口中,无法说出口。
于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一丝异样的酸涩感觉,渐渐的,占据了我的心,怎么也挥之不去。
如果一个人一直生活在黑暗世界,不会觉得光明有多好,可一旦接触了温暖,又习惯了阳光,那么再次将她丢回冰冷的黑夜,她会感到恐惧,会发疯的。
南宫尘,就是我的那道阳光,一想到离开他,我的心,就痛了。
多么美好的孩子,多么澄澈的孩子啊!
可是,这一生,恐怕我都不会有机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到此,心头一疼,觉得一股血腥向口腔涌来。
血,不由的从手指点滴落。
意识再次的迷离,耳边似乎想着那孩子的惊呼,“仙女姐姐,你怎么了啊!、、、”
我就这样睡着了,却不知这一睡就是几个月,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另一边!
南宫尘立于庭中,浑身上下都是一股黑暗的气息。
那些暗卫,都不敢靠近自己的主子。
“丫头,你到底在哪里呢?”男子清雅的嗓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担忧。
男子的神色,依旧平静。
可是,袖中的手,握的很紧。
“主子!”一道黑影出现在院落之中。
“有消息了吗?”男子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着急。
影卫听到自家主子夹杂着焦急的声音,明白夫人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完全就是太阳,无人可以超越的!
影卫正准备说此事可能和夫人的好友寒烟有关只是,另一道身影重来,口中喊道:“主子,夫人似乎在郊区西边的那座庄园、、、”
最后一个音还未完全落下,那一袭白衣已然消失。
眨眼的瞬间,彻彻底底消失在了影卫所说的那一个方向。
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难以想象。
紫旻却是很快从诧异中恢复过来,对着那些还在呆愣中的影卫喝道:“走!”
于是,十几道黑色的身影,向白衣男子离去的地方追去。
当男子赶到那庄园之时,已是烈日当头,但是想起那张纸,南宫尘却感到一丝冷意。
上面写着:“阁下可否有兴趣去看场云阁阁主主导的戏呢?”
南宫尘愣神之时,紫旻、媚儿等人也感到。
一行人,很快顺着血迹找到了暗室。
可是,还未进去,却感到一股旖旎香艳的气息扑鼻而来。
这一股扑鼻而来气息,一下子让众人的神色变了!
南宫尘浑身上下此时只有一股冷意,若是里面的情形真如众人想的那样,恐怕这天就要翻了。
南宫尘的手,紧握着。
血,一滴滴的滴落。
男子却好似没有察觉,只是望着远方。
心中却更是愧疚,亦是下了一个决定,若是丫头真的遭此不幸,自己也绝不放手,丫头只能是自己,那设计之人,倘若不将他碎尸万段,不足以解这心头的恨意!
媚儿想到那可能的场景,眼睛不由的发红。
若真是墨染,依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恐怕,恐怕、、、
不,墨染,你一定不能出事。
“城主、、、”沫儿真要说什么。
南宫尘却闪身入了囚室,一行人,马上追随了过去。
燃烧的火把,将每一寸地方,都彻彻底底的照亮。
室内,血色弥漫。
一片狼藉之中,却是格外的旖旎。
破碎的衣衫,纠缠的躯体。
但是,那些人却在火的照耀下化为虚无了。
“湮灭!”洛离不由的喊了出来。
南宫尘回头,在他冰冷如水的目光之下,众人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洛离却是慢慢的解释道:“湮灭,初始使人产生幻觉,遇火化为灰烟。”
一切散去之后,空空的囚室。
火光变暗,莹白的光辉出现在角落里。
一条项链,夜明珠做的吊坠。
顿时,南宫尘移步,弯腰,将吊坠拾了起来。
可是,上面却染上了血迹,不知是丫头留下的,还是这些人的!
“查,杀无赦!”冰冷的声音,宛如从寒池之中发出。
南宫尘望着那吊坠,目光悠远。
落下悬崖之后,再次回来之时,丫头就戴上了这项链,她开玩笑说:“闲时当装饰,暗夜可以照明,无钱可换银子!”
这项链是断了的,丫头不可能自己弄断它。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他人所为。
可是,能弄断项链,那多么的接近丫头,想到此,南宫尘不由的怒气上来。
气力凝聚,手一挥,墙破了。
“主子,森林那一边,还发现了踪迹,似乎有人刚刚离去。”
众人皆沉默,突然有一暗卫,快速的前来禀告。
南宫尘闻言,立即命侍卫在前面带路,手中的吊坠,珍惜的收入衣袖下。
白色的衣袍,在半空中一划,留下优美的弧度。
身影远去,只留下那一道凌厉的风声。
那急切的表情,说明男子是多么的在意。
众人也皆是赶着过去,树枝划过衣袖。
雾气弥漫的森林,有些相识迷雾森林。
可是,一切却静的的出奇。
明晃的阳光下,前面那急行男子的衣袍,已被山林间的树枝够破了。
可是,男子却丝毫不在意。
突然,一道白色的丝带出现在众人面前。
走进,赫然是天蚕丝,上面还有精致的花纹。
南宫尘取下那丝带,眼神晦暗不明。
这丝带丫头有时当做武器,出现在这里。
上面点点血迹,更是让人心惊。
“墨染、、、”水儿的声音中已带上了哭腔。
“闭嘴!”南宫尘吼道。
许久之后,低低的声音响起:“丫头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平时指点风云,运筹帷幄的男子,此时却脆弱的让人心疼。
“呵!!G呵呵呵、、、”充满讽刺的笑声却在静谧的林中响起。
“谁!”紫旻带着一丝警惕的声音响起。
闻言,那人却是带着笑意说道:“不会有事?!!”
“你说,内力尽失,气力几乎没有,你说会没事吗?”
“你说,身重魅香,寒潭之毒袭身,你说会没事吗?”
“你说,重伤在身,落下寒潭之中,你说会没事吗?”
“城主大人,您说您的夫人会没事吗?”
“你是谁?”即墨梓弦开口道,凝聚内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攻去。
“走啦啊!这一出戏,不错!”嚣张的声音再次传来。
南宫尘不由分说的向寒潭奔去,却在看到那血迹之后愣了下来。
血,丫头的血!
“内力尽失、身重魅香”男子想着,不由的血气上涌。
鲜血,喷出。
白衣,染红。
洛离迅速点住南宫尘的穴道。
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向地上倒去。
即墨梓弦连忙扶住,没让男子倒下。
“主子!”、“南宫、、”|“城主、、”
一道道担忧的声音传来,洛离把脉之后,脸上却是阴云密布。
众人心中不由更加的担忧,这夫人下落不明,若是主子再出事。
后果,将不堪设想!
“主子身上的毒发作了!”洛离不由的开口道。
回到暗门的别院,空气中却少了昔日的欢愉,一切在一片阴暗之中。
洛离治好解药,南宫尘服下之后,却依旧没有醒来。
三天过去了,众人几乎把这一片大陆翻空了,却未发现墨染的踪迹。
那么一个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两个主子,如今,一个下落不明,一股昏迷不醒。
院落之中,玉兰馨香,一瓣瓣玉兰花,随风而落。
新颜的黄色花蕊锦簇清雅,绽放花香,花瓣在晶莹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斑斓,金光闪闪,这场景很唯美,可是却是无人欣赏。
清香飘逸的气息扑鼻,却是一声低叹响起。
当真是:心寒怨天凉,心烦怨花落。
“主子还没有醒来吗?”白衣不由的问道。
白衣从南疆赶回来,不料却是这样的消息。
“邪医呢?”紫旻问道。
“在药房中!”白衣说道。
“不愧为邪医!”蓝鸢却是叹道。
不过也得感谢那邪医,把这些日子一直来挑衅的人给吓怕了。
那些诡异的毒药,名字将人毛骨悚然。
那药性,更是如此。
“蓝鸢,你就不觉得那邪医有些怪异吗?”即墨梓弦开口道。
“是啊!他为什么帮我们呢?”蓝鸢转念一想,不由的开口道。
白衣闻言,不知怎么说,想起当时那场景,不由的觉得怪异。
“开始这邪医亦是不断的对我们下药,可是因为有洛离的解毒药,也就没有出事;可是,自从邪医看到夫人的画像之后,就一直催着我回来!”白衣说道。
“夫人的画像!”
“墨染的!”
“那是主子画的,我顺带带过来,装裱只是被邪医看到了!”
“不会是那邪医看上了、、、”
“你这是什么思想啊!那邪医都可以当主子的爹了!”水儿一脸的不赞同。
“哎!”
又是一声叹息,让人感到无限的压抑。
“主子真是怎么了?”看到洛离过来,不由的开口道。
“主子他是自己不愿醒来!”洛离说着,眼中却全是不解。
难道爱情就那么的重要,为了它,什么都可以不要?
亲情,友情,责任,雄心、、、
众人全是沉默,主子这是自责,加上醉红尘之毒,主子这是绝望了啊!
可是,那妖女不是还没有确定一定出事啦!
此时,秦歌却是满身杀气的冲到南宫尘的房中。
“殿主,不好了,秦、、秦庄主闯进来了!”侍女的语气不顺的说道。
“秦歌,他不是失忆了嘛?”
“他不过是不想那妖女愧疚而已!哎,那妖女啊!”洛离叹道。
语落,众人还是向南宫尘那里赶去。
那人,恐怕如今和主子一样,在疯癫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