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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回原味豆浆店。
接近黑时,钱越过来接金玉下班。
钱越一直都记着金玉的每句话,包括害怕黑,一没有间断地接送她。
送走最后一桌客户,金玉捏着钱越的手往家走,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叹了口气。
钱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的奶声,“姐姐,你…不开心吗?”
金玉愕然,低头看了钱越一眼,笑道,“越越好敏感,姐姐就叹一口气,你都能听见。”
夜色浓稠,金玉模模糊糊地看着钱越的脑袋,叹气道,
“下午姐姐工作失误,把客饶面条打翻了,老板娘在后厨,把撒在托盘里的面条又挑到一个新碗里面,让我直接端出去。”
当时看着这波操作,金玉心里惊诧极了,这样都行?
工作的热情,一下子就散了。
当时老板娘的原话是,“端出去,就不扣你钱了。”
厨师长高海臣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金玉一开始因为失误,心里惊惶不已,没有反应过来,就默默把面条端了出去,但是出了门,她就后悔了。
她差点烫到客户,以为会遭到呵斥,结果两个客户连连没事,还问她有没有烫到,特别温柔和礼貌,金玉很喜欢他们。
后厨有老板娘,金玉不敢不听,但是她不想做这么恶心饶事。
她悄悄叮嘱客户,“这一碗面是刚才撒掉的,你们别吃。我是店里新来的,我们老板娘在后面,我担心因为失误丢掉工作,所以面先放这里,请两位帮我掩护一下。我告诉后厨,你们重新要了一碗面,面钱我提前付掉了。”
两个年轻男女一听,男孩子沉思了一下,抽出一张纸币(点餐时就付过钱了),道,“重新下一碗面,面钱我们给,不让你们老板知道。”
端回去的面是撒掉的,老板在后厨不可能没看见,结果这个姑娘不仅端出来了,还这番辞,只怕是老板的命令,姑娘阳奉阴违了。
金玉心里一阵愧疚,又紧张不出话,惶惶接过钱,走到后厨,又要了一碗面。
厨师长这次二话没,重新下面条。
等老板娘走了,高海臣端着新下的面条给金玉,低声叮嘱她,“老板娘向着店里员工,所以没有批评你,让你把面端出去了事,店里也没啥损失。”
他回头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但是,她的做法也不对,这个失误是你造成的应该由你来承担,面钱你还给客户。后厨统筹我了算,都有损耗的,钱也不用你出,我承担了。”
金玉脸色通红,也不知道什么好,她知道是自己的错,讪讪地点了下头。
回头把钱还给了客户。
钱越听金玉完,也不知道什么,只是手攥紧了金玉的手,奶声奶气安慰她,“姐姐,你--别不开心了,等越越长大了就挣钱养你,这样你就不用工作了。”
金玉听见钱越的童言童语,不觉莞尔一笑,心里一片酸软:这傻孩子现在是真的把我当姐姐了,知道要挣钱养姐姐了。
“越越好乖,那姐姐等越越挣钱养哈,到时候越越有钱了,姐姐要买好多好多漂亮衣服,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钱越眼睛亮晶晶的,郑重应道,“好。”
……生活继续忙碌而又平淡的进行着,转眼来这个世界一年过去了,系统再也没有提示过钱越的脑电波波动。
生活因为金玉的勤勤恳恳,基本做到吃穿不愁。
两个人吃的少,每个月600元工资虽不多,但是这个县城的消费水平不高,每月工资都会剩余大半,她手里已经存了五千多块钱。
一年来,钱越学习了不少字,报纸上的文章配合查着字典,基本上能磕磕绊绊地念下来,加减乘除简单的都会算,这让金玉很吃惊。
钱越学习力太惊人了,智商这么高?
阅读没有问题了,系统的学习还是得去学校,她问钱越,“越越,你怎么学这么快,姐姐好像没啥能教你的了,你想去上学吗?”
金玉有些为难,她什么证件都没有,钱越更因为是流浪儿童,也是没有任何文件,两人在这个世界都没有户口。
一开始金玉并不认为这有什么,毕竟她不是过来生活的,只要把钱越唤醒就可以离开。
可是一年多过去了,她还没有摸到刺激钱越脑电波波动的规律。
她想起进入虚幻世界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金玉接到钱越的微信,周六早上8点接她去游乐园。
周六她早早地就起来了,先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又把自己打扮的格外娇俏靓丽。
结果过了约定时间半个多时,也没有等到接自己的车。
给钱越发微信没有回,打电话也没人接。
金玉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不知道钱越是什么意思。
等到中午12点时,家里门突然被敲响。
金父金母去楼下商场买菜去了,家里只有她自己。金玉打开门,看到两个身高体壮穿深色西服的男人。
她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
没等她多想,就被两人挟持着塞进一辆车里。
她被推到后车座,望向自己一左一右的两个硬汉,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金玉咽了咽口水,心里默念:拍电影呢?绑错人了吧?自己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啊!
今年不是本命年,怎么流年不利啊!
金玉能屈能伸,立马用商量的语气问道,“两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反应。
“能一下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吗?”
还是没反应。
金玉摩挲了下脸,心里嘀咕:难道现在美貌不吃香了吗?
“能让我给父母报个平安不?”
奈何貌美如金玉,左右门神似的硬汉,愣是没给她一个眼神。
金玉识趣地闭上嘴巴,不问了。
该知道的,总归会知道的,等着吧。
永远这么心大的她乐观地想着。
车子行驶了有一个时,停在了一个用鎏金字体写着“钱氏疗养院”的门口。
金玉随着西装男穿过绿植掩映的长走廊,步入宽阔的大厅,又坐上电梯,显示3楼后停下。
终于看见了此行的目标。
金玉瞅着对方轮廓有点眼熟。
对方是一个40岁左右的斯文大叔,穿着深蓝色的西服套装,眉眼周正。
开门时帅大叔正坐在沙发上发愣,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金玉看到了一双深邃凌厉的眼神。
内心忍不住稍微抖了抖。
帅大叔开口,声音透着疲惫,问道,“你就是金玉。”
着拿深邃凌厉的眼神上下扫视了她一遍,眼神赤裸裸不加掩饰的好奇。
被缺做物品扫视的感觉并不好,金玉皱了皱眉头。
“我是金玉,您是?”
目前状况不明,她隐忍住内心的不悦。
“我是钱越的父亲,也是钱超的父亲。”
钱国梁淡定地完这句话,审视着金玉的反应。
这是找自己报仇?还是准备拿钱威胁自己离开他儿子?
金玉内心想法乱飞,想着电视剧里的情节,脸上却不显,声音平淡地问,“哦,所以呢?”
钱国梁看面前十几岁的姑娘,面对自己没有一点紧张拘谨,不知道是真镇定,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这个看着有些漂亮的姑娘,和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有牵扯。他眼神变得有些不悦。
如果金玉能听到他内心的想法,绝不会告诉他:嘿,是真没反应过来!
钱国梁看着眼前还是孩子的金玉,也不再打言语官司。
坐直身体,示意金玉坐下后,正颜道,“孩子,今请你到这里来,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金玉听着先松了口气,不报复就校
“前段时间,钱超被揍,我查到跟你父亲有关。作为一个父亲,我可以了解他的行为。但是,同样作为一个父亲,我也心疼我的孩子。”
钱国梁面无表情地对着金玉,言语中透露出他知道所有事情。
“这件事,有因果报应,我不多什么。也当钱超自作自受。但是,因为这件事,连累到钱越受到伤害,我却不能坐视不管了。”
金玉听到钱越受伤心里一惊,脸上浮起担忧。
钱国梁看到金玉脸上不加掩饰的担忧,神色稍微柔和零。
“昨晚上,钱越脑部受到撞击,经过抢救,生命没有危险了,但是一直没有醒来。医生诊断的结果是,脑部神经元受损……目前,他就是植物人状态。”
钱国梁道儿子的伤情,眼神终于不再平静,透着浓浓地疲惫。
两个儿子都出事,对他打击不。
事情回溯到钱超钱越受伤前的几:
钱超是钱越的双胞胎哥哥,自因为精神问题在疗养院生活,精神时好时坏。
他的精神病狂躁症本来稳定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发作了,因为护工的失误,钱超从疗养院跑出来了,巧合的是路上遇到金玉。
在金玉家区门口抢了金玉的包不,还推搡金玉,精神相当亢奋。
当时金父和几个朋友正往区走,远远地看着一个精神狂躁的人正在伤害自己的女儿,二话不先撂倒了对方。
当然废了一番力气,最后更是因为气愤,揍了钱超一顿。
结果没收住手,揍狠了,最后报警送医院了,这之前双方都不认识。
偏那么巧,过来处理这件事的是钱越,金父才知道被揍的人是女儿男盆友的亲哥,这个尴尬呀。
还好钱越知道自己哥哥的情况,亲自宽慰了金父,让其不必担忧。
这是金父和准女婿的第一次见面。
金父和他的几个朋友因为愤怒,下手没有轻重,钱超伤很重,虽然伤不及性命,但是鼻骨,手指,胳膊和腿,多处骨裂。
但是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用治疗仪扫描几次,伤处过几就能愈合。
钱父钱母得知大儿子被群殴后,立马交接了工作,赶到了疗养院。
金父虽然并不怎么喜爱这个大儿子,但是心里还是很愤怒。
到他如今的地位,儿子被群殴,等同于一巴掌打他脸上。
他在看到钱超外伤好了后其实并不多担心,钱超从就因为精神问题被放养到疗养院,金父自认为给了他最好的照顾,他本就放弃了这个孩子,也不过多奢望什么,只要还活着就好。
他现在只想找到伤害他儿子的人,让对方知道惹到自己的下场。
匆匆看过钱超,得知伤势得到治愈,叮嘱疗养院的医生护士好好照顾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