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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穷凶极恶,不仅杀了掌门,还杀了我爹、我娘。”
众人一片哗然。什么?萧长青长老和他的夫人朵依,都被他杀了?
别人是惊诧,但是李克眼里显出的却是疑惑,他身边的张北虎看在了眼里,李克知道什么隐情?
成海已经顾不上别的了,一个箭步冲到萧明月身前,抓住他的领子道:“你什么?师父怎么了?”
在成海这一辈子,母亲过世早,从十多岁后到收养尹念之前,他唯一的亲人也就只有师父萧长青了,虽然他萧长青不是那么负责任的人,但是他给他提供了可以做的事,让他的人生在母亲死后没有失去方向。见面不多,但是师父却是他心里如同父亲一般存在的人,是他的心的支柱。
萧明月冰冷的眼神盯着他:“你又要你不知情吗?”
“我不知!师父他……对师父,我怎么会?”成海松开萧明月的衣领,低声囔囔道:“我把师父当做爹一样来看,我怎么会……”着,眼泪忍不住流出了眼眶,他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好,那我也来明明白白的一遍,你以为可以欺瞒世人,以为别人都是傻的,你就可以为所欲?网恢恢,疏而不漏,做的坏事也是会留下痕迹的。”萧明月决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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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对于萧明月而言,心情也是跌宕起伏。
虽然似乎是因为猫头鹰叫声的原因,欧玉敏和自己有了实质性进展,但是她的心却依然不在他身上,让他有着深深的挫折福他同意了欧玉敏要他娶尹念的要求,想着让她嫉妒一下,成亲前夕,她用了那么明显的调虎离山计不让他顺利成亲,他心想,玉敏终于吃醋了。重新回到孜罗山后,他和欧玉敏的感情并没更深入,这时,倒是听到了一个奇闻:他的双生哥哥萧明日娶了尹念。虽是双生子,但是他完全不了解那个少话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更奇怪的就是,一成亲他哥就下山了,他甚至来不及问问他,接着尹念也下山了,后山只剩下了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爹娘。他不想每每被他娘批评不负责任,所以经常停留在前山,对爹娘避而不见。直到有一,他心里忽然一空,有一种自己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袭来,身为双生子,虽然他和萧明日不能心意相通,但是还是有些感觉的。他觉得,萧明日出事了。正想去告诉爹娘,林雨是钥匙女的事情爆出来了,前山一片混乱,他赶到时,发现萧长青因为反对杀死钥匙女已经气冲冲的下山了,后山也不见他娘,听他娘更早就离开了,整个后山一片寂静。
收到宛兹的消息时,他懵了。宛兹传来的消息,前圣女朵依和萧长老双双毙命。他赶到宛兹后,只看到了萧长青和朵依的尸身,朵依身上有很多乱剑伤痕,而萧长青身上却只有一道刺穿肩膀的剑伤,不致命,但是他眼睛圆瞪,咬牙切齿,血脉贲张,显然是活生生气死的。
在场的诸人听到萧明月的讲述,心里有很多疑惑,罗红先问出来:“为何萧师弟认为是成海所为?”
“为流查死因,我使用了我们宛兹的秘术,追踪到了我爹身死前的最后一丝意识……”萧明月:“我爹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成海,而且他没几句,上来就是一剑。我不知道成海当时究竟了什么,但是能感受到我爹极其愤怒,自己一手栽培带大的孩子居然包藏祸心、嗜杀成性。”
顿了顿,萧明月补充:“我爹身上唯一的伤痕就是‘开’所致的十字剑伤。他们出事那一,是无量宗前来共商三个淬魔人预言的前夕。就我所知,开宝剑当时就在成海手上,这不是最明显的证据吗?”
成海回想,接到金光召唤令赶回孜罗山后,在步步峰大厅还和师父打了个照面。当时,师父萧长青是最反对随便杀死钥匙女的,他们师徒一向都是在一条战线上的。后来,他回到后山等尹念,师父从前山拂袖而去,下山不见了踪影,他和尹念还以为他找师娘诉不快去了。那开始到东海之战前,他确实不曾下山,更不曾再见过师父。没想到,那一别,却是永别。算起来,既然是无量宗掌门上山之前,那他还未交出“开”,开剑怎么会伤了师父?若不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待在山上,连他都要觉得自己是凶手了。
听着萧明月清楚的分析,大家立刻炸开锅了:“什么人哪!居然欺师灭祖!”
“难怪欧掌门一不顺他意,他就杀人!连养育他的师父都杀,还有谁不能杀?”
清心观申掌门也愤怒吼道:“真是穷凶极恶A无良知!我还道淬魔人是大公之人,我瞎了眼了!”
看着成海不语,似乎不会承认杀师杀长,崔悟忽然道:“到底谁是谁非,不如我们验一验‘开’便知。这开乃是贺真人留下的宝物,它除了能斩妖除魔,还能记住它的每一次出鞘。”
他命人取来宝剑,捏个诀,宝剑闪出血色的光,光影中闪现出“开”这两百多年来杀的妖邪,最后,鲜红的光影中,萧长青的不可置信的脸也浮现了出来。
“果然,果然是你这个畜生杀的!”萧明月愤怒道。
“但是……”欧阳一心清冷的声音质疑起来,总算让群情激愤冷却了一些:“萧长老成婚大典时,我们曾来祝贺。成海公子和萧长老感情深厚,断不会做出如此事情的。虽然伤萧长老的是这柄宝剑,但是用剑之人未必一定是成公子!”
“狡辩!这种话你也能掰出来?”欧玉敏已经站在了萧明月身边,握住萧明月的手道:“明月,你要节哀。”
“我还没完呢。”萧明月道:“他成海有绝对的理由动手!”
现在证据确凿,但是偏偏他并没做,成海心中血气翻涌,觉得伤心更觉得憋屈,一字一顿的低吼:“我绝不会!”
众人并不听,眼神已经能看出,他们一边倒的已经站到了萧明月那一方。
“什么理由?”有人问道。
“为了夺妻!”萧明月铿锵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