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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陵许久没晃过神来,待回过神来时血肉模糊已是刺得她鼻尖难受。
风吹走那血淋淋的腥臭味,林学义被人以救治的名义搬离帐篷区。
至于去了哪里,是见了医生,还是见了阎王,不可而知。
临走之前,恍惚记得他会有如今这幅局面是因为多嘴多舌,说错了话。
看来,还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看见了他们这些不可为人所知的秘密,暴露下这一切。
看来,她还真是林学义的克星,但凡她在的地方,林学义总讨不着半点好。
如今,看来是要连命都给搭进去了。
不过自己情况同样不好,知道了一些不该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吓到了?”
风声将他声音和呼吸送至耳畔,邢商从身后过来。
她耳朵敏感,被这么近的距离搅得心底不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几步,警惕地盯着他看。
林学义不是他的人吗?
有必要因为几句失言的话就动手杀人。
可之前死的方仁宝不也是死于女友和第三者的联合。
这些人疯魔了,无视法度也不无可能。
就说林学义之前又岂是贪慕金钱财富的人?如今不也是喝了点小酒后不还是开始飘了。
这里的人无法用正常角度视之。
弗陵缓缓开口:“没有。”
邢商指了指她的脸:“那怎么脸白成这样?”
弗陵:“天生冷白皮。”
刑商弯了下唇:“你知不知道,你一本正经说这些,有多有趣?”
弗陵呵呵几声,不太识趣的样子:“有趣吗?你觉得有趣就好。”
邢商嘴角的笑意敛住:“怎么,还在生气?抱歉,林学义的事终究让你受惊了,他今天喝多了,胡说八道的一些话,你不要放在心底。”
弗陵掀开蝶翼似的长睫,落在他身上,像要看清楚他就没有半露怯后的心惧吗,可确实没有,他竟平静淡然,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他没事吧?”
“送医了。”
“抱歉,刚才让你受惊。”
“确实挺抱歉的。”弗陵环了环手:“刚才即便林学义真想对我动手,你也没必要将他的手毁了。”
“刚才我太紧张,以为他要伤害你,就……”
弗陵掸了掸舌尖:“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具体的我听不清晰,只是当时我看到他对你动手,一时间没忍住……”
他低声:“抱歉。”
弗陵抱着手迎着风站着:“不至于。”
抱歉以至于,要说直接对受害者说去。
肩上一沉,落下一件男人的大衣,是他的手从肩侧划过,缓缓移到手臂,再松开。
“风冷,披着点。”
弗陵没有再避开,披着衣服道:“多谢。”
邢商听出她语气间的冷漠。
“何必跟我这样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
弗陵真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路数,有一说一不好?
“朋友?好朋友,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明知故问。
邢商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处置薛家留下的烂摊子。”
弗陵抱着手看向他:“烂摊子?”
倒要听听,这次又是怎么样复杂曲折的故事,才能与他之前说的那些对得上。
邢商缓缓道:“之前我便与你说起过,这个地方之前是薛衡母亲所带队负责的考古项目,但后来因为一些缘故,项目不得已而中断。”
“而我母亲,也死了这一次科研项目中。”
“当初薛家打算将这件事彻底泯灭在风沙中,我不与愿意看我母亲流落无倚,我要查这个案子,所以才从薛衡那处将这个项目要了过来。”
“为此,我受了他不少的打压。”
弗陵使自己保持客观的态度,始终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
“可薛衡跟我说,你母亲的死另有起因,而且,他还和我说,你和他是同父异母,你母亲她是死于工作压力过大......”
“不是,我不是,我也不信。”
邢商眼圈发红,神色激动道:“我不是他们薛家的孩子,我也不屑当他们薛家的孩子,换做是你,你若是连亲生母亲的死亡报告都看不到,却还要被迫承认这一事实。”
弗陵不过愣怔了一瞬,皱着眉看他这一副近乎癫狂的样子,道:“随便你,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邢商忽然怒目而视:“是不是薛衡跟你说过什么?”
“也对,你们之间什么关系,他说什么你都会信什么,而我们,相识只不过才几天。”
他信誓旦旦起来,弗陵总容易晃神。
太具备欺骗性了,这些薛家的男人们,还是小助理憨厚老实,天真单纯。
弗陵笑微微道:“我发现你们还真是奇怪,一个一个的擅长给我长篇大论,卖惨,博同情,编故事,真以为我是忠实听众了?”
“他跟我说你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你却不肯承认你们本是同根生这个事实?”
见他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解释一下,弗陵摊了摊手:“这到底要让我信谁?”
“其实这件事很难开口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们一直遮着掩着,另一个方面却要我相信你们,这可能吗?”
邢商反复道:“我有苦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
弗陵觉察出他神色的古怪,只得配合地点点头道:“好,不是,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邢商眸色阴沉:“我不是私生子,我从来就没承认过我是他们薛家的人。”
不肯承认,不代表否定。
之前弗陵就不清楚他为什么不愿说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都已经在告诉自己母亲的死因与薛家有关之后。
如若他再将自己私生的身份告知,或许还能让当初弗陵对他母亲死因这一件事信任上三分。
可现在看来,这个身份好像是他的逆鳞,不能碰,不能触。
稍有不慎,他便会情绪大变。
邢商迫切着做出解释的样子:“我接手了这个地方后才发现这里的古怪,这里的人私自将货拿走,不知道走什么渠道,还能让警方无法制裁。”
弗陵戏谑一笑:“原来如此。”
邢商道:“你不信我?”
邢商一把将她手臂钳过,领着她出了林学义帐篷。
“走,我带你去看事实。”
手臂被扯着拽着出了帐篷外,迎着忽然掀起的沙尘暴一路逆行。
他将自己带进一片混黄的世界,看不清楚天地苍穹,也看不清楚前路和后方。
刑商缓缓意识苏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也为时已晚,他们困在风暴中。
弗陵神色平静。
我见众生皆草木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