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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章 前未婚夫心有不甘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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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剧烈的咳嗽声引起人来人往,望去探寻的几眼,弗陵闻声折返回去,只不过在那人早在她进门之前便已恢复一片平静祥和。

“林教授醒了是吗?”

弗陵撞开门进去的时候,触及所见,瞳孔紧缩。

邢商停下手,微微笑地转过身看向他道:“不是说去买吃的?怎么忽然回来了?”

弗陵看向惊颤不已的林学义,扯了一个恰如其分的笑说:“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我去给你准备。”

邢商面色淡淡,偏开视线,声音沉如水:“我不饿。”

她自言自语:“那我饿了,我随便下单点一些了,去买吃的太麻烦。”

她不敢走,怕自己不见再闹出些什么来,摸出手机出来点外卖。

“你在这里也照顾有一段时间了,肯定累了,先回去吧,这里就让我来陪护就好。”

“你都在这里陪护了,我又怎么好意思离开?”他斜睨向自己,一脸的嘲意。

见他这般不愿离开,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和薛衡还真有的一拼,弗陵还能表示什么,只能笑而不语。

弗陵挪了张椅子坐在床头前,微微俯下身去问这刚刚醒转的人,眯着眼,出气多进气少,说句话都要喘三下。

“说起来,林教授这幅样子,你还没有跟我解释来由。”

邢商道:“我无法解释。”

弗陵呵了一声,“轻轻松松的四个字,就想掩盖这一件事?”

“这件事跟我无关。”

弗陵呵呵两声,道:“那之前伤他的手......”

“他活该。”邢商目光冰凉,凉得可怖:“当年我母亲的死,也真是多亏了他,的确,我恨不得他死。”

弗陵一时顿住。

这理由,要是真被他牵扯到是为了替母报仇上,弗陵还真奈何不了他。

邢商道:“之前伤他的手,是因为他胡言乱语。再后来,他怎么被落得如今这处境的,不是我所为。”

他的解释又偏离自己的猜测。

可解释到底还是苍白无力,弗陵笑了笑:“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母亲的死,少不得因为他的缘故,这些,你都不想要解释一下吗?”

“你以为,我会那么蠢,将人关在那里,熬到他死?”

邢商扯了扯唇角一笑:“那里虽说已经再挖不出什么东西了,可每天还是人来人往的,搬运淤泥,废弃的木料,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

弗陵道:“不是不可能,弄死他,再把这一切推到别人身上,比如薛衡,就是个很好的替罪羔羊。”

邢商骤然一惊,森冷的一副瞳孔里映衬着她的倒影。

“薛衡,说到底还是更相信薛衡。”他语气阴冷,如数九寒天。

“林学义是最重要的人证,只有他能够证明我母亲的死与薛家有关,我怎么可能还把这位唯一的当事人给怎么样?”

弗陵被他这一番忽如其来的变化怔了一怔,心底的怒气也平息了不少。

“那好,既然你说不会对这个唯一的人证如何,那从今以后,他要是在这里有个什么万一,我就只能归咎到你身上。”

邢商拧着眉,迎面而来的是她娇容的笑靥。

“不是说要我相信你吗,如果连他都保护不了,怎么能让人相信睨口中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一直想要做到相信你,可你昨夜发疯似地对他下手,邢商,我真没那么好骗。”

邢商笑着说好。

“我不会动他,但那是暂时的,等到我母亲死亡的真相彻底大白于天下后,我会让他承受更多的罪果。”

嘴上笑着说好,弗陵心底却越发不确定。

她今天便是为了逼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将责任往薛衡身上揽。

而他也确实被带着,照着自己的思路将责任推诿到他人身上。

照理说,这事顺理成章,他为了彰显自己的清白,便不在这种时候对林学义下手,也能洗清楚上的狐疑。

可是唯独就怕这是个疯子。

毕竟他之前都能发起疯来都能直接朝林学义的手掌作伐,现在能做出来什么,弗陵也保证不了......

不过他如今却像是个极为理智的人。

邢商并不离开,而是好整以习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端详着,尤其是病床上那位。

弗陵并不当一回事,但林学义却不成。

他怕极了那人。

看着喘息不匀的人,心底微微一拧。

“林教授。”

林学义全身僵窒,不敢动弹。

弗陵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林教授,你总算是醒了啊。”

“我.....”

他唇角颤抖着,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不知道因为扯动到了什么地方,他呜呼哀哉地又哼又叫,声音颇为惨烈。

弗陵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道:“还好,你这是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大难不死,将来是有大福报的。”

林学义:“我的手......”

语气一顿,目光触及她身后的人,想说什么,又及时抿住,不敢再吱一声,只能伴随着几声呜咽的惨哼。

“别说这种丧气话,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他唇角惨白,微微张开着,似是要说些什么,又抿住。

她只能凑近他身前,听到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听清楚了,忍不住蹙眉,这回是真无语了。

“佛跳墙啊。”

弗陵缓缓挺直脖颈:“您,您可真是敢想。”

林学义又开始矫情起来:“我就是要。”

弗陵掀了下眼帘,“怎么办?这可不是拿手机就能订得到的。”

她微侧过头,去看邢商。

后者声线冷然:“惯的他,有得吃便已经很好了,不吃就让他继续饿着。”

弗陵笑笑,说:“但他现在这个身体状态,不就是需要人好好哄着,毕竟是老人么,生病了难免委屈矫情。”

邢商道:“他这是委屈矫情,这分明就是没事找事。”

确实,而且弗陵还在配合着林学义没事找事。

弗陵软下声来:“你谅解一下,你不是说要证明自己的吗?”

见他岿然不动,弗陵起身走到他面前,手背在身后,浅浅一笑,目光微灼:“怎么这会连给他买个饭都不行了?”

邢商定定地看向她,不待多时便起身走了。

“他走了?”

弗陵看向他的背影,眉心轻拧。

“嗯,走了。”

很奇怪,竟然听话地走了。

林学义道:“走了才有鬼,他心思谨慎得很,肯定没走远,说不定已经开始着手在此处安排眼线了,等夜里谁都不注意,就把我一脖子抹了。”

弗陵呵呵:“放心,他前脚刚抹了你,我后脚就推你去急救室。”

林学义心口一痛,撑着床起身,靠坐在床头处,抬起那只受伤的右手,被白色的纱带缠住,刺鼻难闻的药味扑面而来。

“我的手也毁了。”

他又开始哀嚎,大哭痛哭。

弗陵揉了揉额头,心烦意乱。

“还没毁,只是今后拿不了重东西罢了。”

林学义不信,深陷于自己的悲伤哀戚之中。

弗陵懒得再搭理他的矫情,自顾自说道:“要是他真安排眼线的话怎么办?我又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边,随时都有可能被他趁机,对你下手。”

林学义哭声一顿,越发觉得手上的伤口是在扎心窝:“那,那怎么办?”

弗陵捏了捏眉心:“什么怎么办?只能靠你自己了,成天将自己的命栓在我裤腰带上,我同意了吗我?”

弗陵从始至终没同意,但这麻烦却也是她自己给揽在身上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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