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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细长好看嫩白的手,粉嫩的指甲上被细致地涂染着玫红色花汁,让这只手更加漂亮。
二夫人张氏端详着染好的指甲,一双侵染着风情的眼睛,眼波流转,都是满意的神色,红唇微启:“蓝珠,你调色的手法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蓝珠小心翼翼地挑起一滴花汁,“奴婢就这点爱好,伺候的夫人美美的,是奴婢的福分。”
“你呀,”张氏笑着轻轻点了点蓝珠光洁的额头,“这张嘴是越来越甜了。”
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走进来,低声对张氏道:“夫人,清晖园那边闹起来了。”
张氏翘着手指抚了抚发髻,懒洋洋地说,“哦?闹什么?”
“听说是马婆子和秋香那丫头打起来了。”
张氏来了兴致,红唇抿出浅浅笑意,“大小姐呢?”
“大小姐先是去了三少爷和四少爷处,后来又送平阳侯出府,再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四姑娘,现在应该是回去了。”李妈妈清清楚楚说着夏双清的行踪。
张氏皓白手腕上带了一个碧玉镯子,更衬得那如雪的肌肤,莹白柔嫩。她眉间似蹙非蹙,丝丝妩媚在眉宇间盈盈绕绕,这么看去夏宁雪七八分随了张氏,妖妖娆娆的,只不过,夏宁雪现在青涩了些。所以,张氏才让她走端庄的线路,没有哪个世家喜欢宗妇长相太妖娆的。
平阳侯?
张氏心底思量着,他和夏睿关系应该很好,不然怎么哪儿都有他?要说他看上夏双清,张氏心底嗤笑一声,除非他瞎了眼。那傻货,谁能看上?!不过……
张氏转动着手腕间的镯子,思量道:这个大侄女好像变了很多?
蓝珠像是透明人一般,认真地给张氏染着指甲,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在莹白如玉的脸上投下阴影。
张氏眉眼一转无意中看到蓝珠,突然觉得有一根羽毛轻轻地骚着她的心:不知不觉中这个丫头出落的越发出色了。
染好最后一个指甲,蓝珠笑着对张氏道:“夫人,好了。”
张氏被这个笑容换了下心神,一双妙眸里面燃起明明暗暗的灯火,“清晖园那边不要管了,让大小姐自己处理吧。”
张氏欣赏着自己漂亮的指甲:当成野草长得丫头,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
清晖园里乌泱泱的满是人,一个个臊眉耷眼地站着。紫藤指挥着小丫鬟搬了一张桌子和椅子,上了茶,扶着夏双清坐下。
夏双清看了一圈清晖园的下人们,一个一个看过去,松松散散,要么无精打采,要么尖嘴猴腮,要么贼眉鼠眼……就这样一群人,这清晖园能有好就奇怪了!
秋香原本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此时布满一条条指甲抓过的红痕,看着很吓人。夏双清既心疼又气愤还担心,心疼担心她那张小脸破了相,气愤的是秋香好歹是她身边的大丫鬟,竟然他们都敢打,这不是打秋香而是打她的脸。
秋香是个活泼的性子,紫藤的性子就稳妥一些,两个人陪在夏双清身一动一静边相得益彰,她也非常喜欢这两个人。别看秋香平时咋咋呼呼的,其实最是忠心不过。这次事情的争端能让秋香动手定是与她这个主子脱不了干系。
场中央站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婆子,眼尾爬上几条深刻的皱纹,高颧骨,深眼窝,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尖酸刻薄的人。她没规矩地站在那里,嘴角一瞥一瞥的,满是不屑和不耐烦。
夏双清悠悠地喝着茶,这样的天气最闲适的姿势就是像三哥和四哥一样,躺在摇椅上,摇椅晃地晒着太阳,笑看云卷云舒,好不惬意!而现在,她垂着眼睛看着漂浮的茶叶,心底的火气浮浮沉沉,真是浪费了这样的好天气!
在场的下人见痴肥无脑的大小姐,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心中嗤笑一团。
这是要学二夫人来个下马威呀!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一群人根本不把夏双清放在眼里,看她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人群已经躁动不安,夏双清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双晶亮的眼睛若有似无地盯着他们看。
等呀等,总于等到紫藤从二房回来。
见紫藤独自一人灰白着脸回来,夏双清幽幽叹了口气:看来二婶这是不管了。
是的,刚才她让紫藤去二房请当家夫人张氏,这下人起冲突虽说是在她清晖园发生的,但是,处理这人事纠纷也得主事的人处理。以她在将军府的地位,难以服众,处理起来反而不妙。
紫藤在夏双清耳边低语道:“二夫人说,姑娘也不小了,改立起来了。还说,清晖园是您的院子,您当家。”
夏双清听了紫藤的回话,只想:呵呵哒……
说的比唱的好听。
她理了理袖子,气定神闲道:“紫藤,你把二婶说的话,传达给各位听听。”
紫藤也不露怯,朗声道:“二夫人说,清晖园是姑娘的院子,清晖园的事,姑娘自己做主处理。”
聪明的丫头,夏双清心底赞赏道。
“既然当家夫人这样说了,今天我就练练手了。”夏双清说的轻飘飘地,底下的人大多数不以为意。
夏双清像是没看见一般,她怒喝一声:“秋香,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我外出时把院子交给你,却出了乱子,你可有话说!”
一句话给了秋香管制院子的权利,聪明的悄悄抬眼看了看夏双清,规矩了不少,可是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秋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对夏双清磕了个头,“奴婢辜负了姑娘,没把事办好,奴婢认罚。”
夏双清看着匍匐在地的秋香,“暂时不说赏与罚,现在清晖园所有的下人都在,我们今儿就学一学那青天大老爷审审案子,来个当堂对峙。秋香,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为公平起见,让马婆子先说一说为何打架,你可愿意?”
秋香不卑不亢地答道:“奴婢愿意。”
“马婆子,你来说说为何和秋香打架?”
马婆子甚是随意地躬了躬身子,一张老脸上满是傲慢,“秋香仗着大丫鬟的身份恃宠而骄,老奴看不过眼,就顶了几句。没想到秋香恼羞成怒给了老奴一巴掌。姑娘,你看看老奴这脸,肿的老高,老奴都没脸在这府上当差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舔着脸向夏双清眼前凑。
紫藤一步上前挡在夏双清身前,马婆子斜挑着眼睛瞧着她。
夏双清把紫藤拉到身后,天真的仔细地瞧着马婆子的脸,思量着说道:“这……这也看不出什么呀?”
马婆子见这主子如此好哄,一张脸笑出了菊花,“姑娘,老奴皮厚,看不出来也正常。”
你不是说肿的老高吗?夏双清看着这像滚刀肉的婆子,想起的张广成。恶心极了!
“真的?”夏双清狐疑道。
“真的,真的。”马婆子连连应承,恐怕夏双清不相信,接着又无赖地说道,“虽然老奴皮厚,但是秋香打了老奴一巴掌,老奴可是有证人的。”
“谁看见了?”
“她,她,她……都看见了。”马婆子随手指着几个小丫鬟。
马婆子泼辣得很,在清晖园这一群奇葩的下人里,也是佼佼者。那些小丫鬟不敢得罪她,但是被夏双清直勾勾地盯着,也不敢点头,怯生生地站着,看着有些可怜。
“你看,你这人证没出庭作证呀。”夏双清无奈地说道。
“姑娘,老奴说的句句属实。”马婆子一口黄牙在夏双清眼前晃呀晃。
“我试试。”
还没等马婆子明白,夏双清这句“我试试”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
她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吹着手呼痛的夏双清,不止她被打蒙了,那些站着的下人都被这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