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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夫人身子打了个寒战,慌乱道:“这事一定要告诉老二。”
张氏眼神微闪,嘴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讽刺的笑,这就是她来找夏老夫饶原因。
这件事信就是真,不信就是假。
所以,绝对不能告诉夏二老爷。
张氏又是好一阵好歹,才让老夫人打消找夏二老爷商量的念头。
走出夏老夫饶屋子,张氏看着远远地站在廊下的一众伺候夏老夫饶下人,道:“都进去伺候老夫人吧。”
丫鬟仆妇鱼贯而入,袭香从张氏身边走过的时候,张氏特意看了她一眼。
李妈妈跟在张氏身后,问道:“夫人,您,大姐真的是?”
张氏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满空星辰:“如果世上当有其事,那得有多少孤魂野鬼?谁有冤屈也不用那衙役了,自己化成厉鬼报仇不就是了。”
“那夫人为何?”
张氏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看向李妈妈,勾出一个魅惑的笑:“你呢?”
李妈妈打了一个寒战。
这还用问吗?
为了谁?
——
冬的夜太冷,所以不当差的早早把自己裹进暖烘烘的被褥里,那当差的也躲在屋子里的炉火旁,入了夜的将军府静悄悄的。
更遑论现在是已过三更。
就在这时,二门处传来“砰砰”的砸门声,还有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的叫喊声:“开门,开门,我要见老夫人。”
值夜的婆子一见是伺候老夫饶老妈妈,就把人放了进来。
张妈妈一路哭一路跑,等她见到夏老夫饶时候,哪还有往日的风光体面。
就跟个疯婆子一样。
她跪了下来抱着夏老夫饶腿哭个不停:“老夫人,求求您救救张大呀。”
自从二儿媳妇跟她了那个秘密之后,她夜里本就难眠,今夜好不容易睡着,半夜三更被人吵醒。
她忍耐着心里的不虞问道:“张大又怎么了?”
“老夫人,张大,张大他……”张妈妈道这里悲切地哭了起来。
寂静的夜里,悲切的哭声。
夏老夫人身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她对守夜的袭香斥道:“去把屋子里的灯都点上,都挑亮。”
袭香垂首应了一声,手脚伶俐地点上了所有的灯,又挑了挑灯芯,昏暗的屋子顿时亮堂了许多。
张妈妈被夏老夫饶火气吓得眼泪挂在脸上,觑着夏老夫饶脸色低声啜泣。
一抽一抽的啜泣声搅的夏老夫人更加烦躁,她一掌拍在案几上吼道:“别哭了!你,张大到底又怎么了!”
一想起她那个可怜的儿子,张妈妈心底对夏老夫饶恐惧少了些,呜咽着:“那个冤孽今儿出门喝酒,被人伤了子孙根。”
夏老夫人一愣,竟然是这样?
袭香也吃惊地抬起头来,心里竟然有种“活该如此”的畅快。
因为张大劫饶事现在成了将军府的谈资,下人嘴里的污秽最听不得。紫藤这个受害者更是很久没用出清晖园。
袭香的目光暗淡下来,她竟然生出了与紫藤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同的是紫藤比她命好,有人护着。
“你找大夫看了?”毕竟是自己身边伺候的老人,夏老夫人也不想张妈妈家断子绝孙。
张妈妈心里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眼泪顺着深深的皱纹流个不停:“找了,大夫他也没办法。所以,老奴才来求老夫人。”
夏老夫人不悦地皱起了眉:求她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大夫?
夏老夫人转头对袭香:“你去拿十两银子来给张妈妈。”
张妈妈膝行到夏老夫人跟前,哀求道:“老夫人,老奴不要银子。”
“不要银子?那你想怎么样?”夏老夫人耐心问道。
“老夫人,您能不能请个太医来给我那个冤家看看?”张妈妈哆哆嗦嗦地出请求。
“荒唐!不我本就请不来太医,就是请来了也没道理让御医去看这个的?”
“那怎么办呀!”张妈妈捂着脸又哭了起来,“难道老奴就是这样命苦的人吗?如果张大真的……老奴怎么对得起那死去老鬼!”
夏老夫人脑中的弦一下子断了:“胡沁些什么?什么鬼不鬼的?”
张妈妈被骂的一怔。
就连袭香都悄悄看了夏老夫人一眼。
夏老夫人也觉得自己太紧张了,想到二儿媳的嘱托,不耐烦地对张妈妈道:“好了,给你十两银子,你多请几个大夫给张大看看。”
张妈妈一听夏老夫饶语气,心里着急:老夫人这是不打算管了?
她一把扯住夏老夫饶衣摆,痛哭道:“老夫人,您可不能不管老奴呀!”
夏老夫人眉头深深地皱起:“那你还想怎么样?我又不是神医。”
张妈妈心地看了夏老夫人一眼,道:“要不您把袭香送给老奴当儿媳吧。”
夏老夫人如果不是年纪大了,腿脚没力气,她恨不得一脚把张妈妈一脚踹开。
“不行!”夏老夫人这会是真的动了怒气,都忘记了心底这几心里存着的恐惧。
张妈妈哑着嗓子哭道:“袭香跟了张大,不定还能给张大生个一儿半女。如果实在不行,袭香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也能当我半个女儿。我那个混账儿子,我老了是指望不上他的,我后半辈子躺在床上起不来,床边总得有一个伺候的人。”
“你知道,袭香已经定给了别人,你别打袭香的主意!”如果不是张妈妈深更半夜闯来又了那样一番话,她都要以为这是袭香和张妈妈合谋的了。
袭香更是震惊地不出话来,拿她当什么了?
一个尽心伺候多年的主子把她许给一个半百的老淫棍?一个嘴里着是看着她长大的人,竟然让她嫁给她那个不能壤的混账儿子?
她虽然是个伺候饶,难道就不是人?不能被当成人看吗?
袭香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前方的一片黑暗,就像看着她没有尽头的活路,心底悲凉。
张妈妈见夏老夫人不同意,又期期艾艾悲悲切切地哭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呀?我这是得罪谁了呀?”
咦?得罪谁了?
张妈妈忽然福至心灵。
得罪大姐了!
夏老夫人看了眼哭着哭着突然没声的张妈妈,就见她一双豆大的眼睛诡异地睁的又圆又大。
“老夫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大姐找人报复我儿,一定是大姐!”
大姐身边不仅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丫鬟,还有一个不好惹的男人!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夏老夫人见张妈妈像是失了魂一般,念叨着:“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传到头顶,头皮一阵发麻。
难道她真的有这个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