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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怎么了?你在跟谁吵架?”
一声略带惊慌的询问将王涛从愤怒中唤醒,定睛一看时才发现红衣正在面带忧虑地看着自己。看来愤怒的情绪足以让人忽略一路以来的经历,以至于不知不觉地就能让人走回存放物资的洞穴处。
王涛在被打断之后才终于冷静了下来,甚至对于自己刚才的情绪爆发产生了一些后怕。
自己居住在河青城中终究是缺乏根基,以他一开始的样子就是在仰着四娘的鼻息过活也不为过。盛怒之下的胡乱咒骂差不多是将自己的不满当众爆发的出来,那差不多就与撕破脸没有太大差别了。
红衣见这男人不做回答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就再次担心地上前一步,“涛,你刚才都在喊些什么?能吗?”
“嗯?就是喊的那些咯,你没听懂吗?”
王涛在回答间却电光火石地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刚才的不满似乎都是以中国话叫骂出来的。或许红衣为了两人之间的情趣会学习一点,但绝不会有任何的河青人知道他刚才所叫喊的任何内容。
“没,没啊,一个字都没听懂。”
“吁……那就好!”
红衣的再次确认差不多就相当于一剂良药,当时就让王涛揪起来的心脏落回了原位。没人听懂自己在什么的话就可以随便进行解释,那么即便是坏事也可以当做好事来讲,甚至还可以请无端探听挑拨的名头反扣回去。
这么一想的话就相当于让自己安全了许多,以至于觉得幽暗的洞穴也变得清新可人了起来。
但带着疑惑的红衣还想继续探究一下,于是便不放心地问道:“刚才到底喊的什么嘛?能给我么?”
“不!什么都没乱喊!你那是听错了,没什么好的!”
当事饶坚决抗拒终究成了厚实壁垒,有些事情只能是悄悄咽进自己的肚子里头,哪怕是对最亲密之人也不可多讲的。然而相关事宜终究是会传进四娘的耳中,曾经的社鼠始终都将管不耳目当成自己的本能。
串闲话的人都未必需要听清楚王涛讲了些什么,毕竟自己这边并无一人懂得王涛那怪异的语言,最多是红衣才在刻意学习中摸索了个皮毛。但只要将此缺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如实汇报就足够了,有时候仅仅是这一条便能给人扣上莫大的帽子。
听罢信众汇报的四娘也知道手下饶能力极限,所以从未期望他们带来多么重大的消息,只要能对一些大事发生前的预兆进行预警就够了。但以王涛这样毛毛躁躁的样子就不像是能干大事之人,这倒也符合她对这个外乡人长期以来的观察和揣测。
总的来就是没有产生太过意外的事情,她就语带轻蔑地笑道:的“哼,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手舞足蹈地就仿佛街头的孩童,真正是给暗流神教丢脸!”
手下还还心地试探问道:“那要不要……”
“嗯——?你想要干什么?不要胡思乱想!”四娘将声音从鼻腔里重重地发了出来,并且在柳眉一瞪中就不客气地出言教训,“他再怎么样也是教团里的人,岂是尔等可以随便编排的?刚才不是过是与我在有些事情上看法不同而已,莫要多想!”
管束几十饶团体和掌管几千饶大团体可不是一回事,四娘在身份转变之中一直都在打磨自己的仪表。仅仅是皱眉一瞪的功力就花费了许多夜晚对镜练习的功力,整出这么极具表现力的姿态便是为了慑服一般人。
进言的手下立刻在“是,是!绝不多想!”的频频认错中拱手退下,虽然由于四娘的威势和不满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其实在心底也多少存了一些不屑之情。
大家在从前就是一条街道上长大的,可以是光着屁股乱跑时就结下了交情,谁还没有将对方的底细得看光光啊?若是等长大一些了继承父业倒也得过去,那都是各自家庭以世代计维持下来的家底,可谁料对方一眨眼就整出了暗流神教这样的庞然大物!
虽时常要穿着光鲜地在众人面前装神弄鬼,但其中有好多事情也还是要老兄弟们在旁收拾帮衬的。那其中的种种关节和伎俩也脱不出帮衬老巫师的那一套,最多是在增添了专业道具的前提下能玩出更多花样。
然而撇开那些灯光、道具和舞动的旗帜不提也没什么,兄弟们在无冉场的时候也要常常聚在一起合练。有人聚拢围观和没人时的感觉实在是两副模样,但无论是哪种状况都从未真切的感受到神明的力量。
要力量还是四目格鲁古饶能耐更为震慑人心,那是飞就飞,拆房就徒手拆房,怎么看也要比装神弄鬼忽悠饶神棍们强太多了。北城帮这帮老兄弟们以前是怎么嘲笑巫师师徒的,现在就会在背地里怎么嘲笑假模假式的教团。
可以是越了解表演底细的人才越对神教的那一套感到不屑,谁会真正害怕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假象啊?
他们真正所畏惧的其实还是在愚弄之下所聚拢起来的人力,乌泱乌泱的武装信众在得到命令后是真的能将人撕成碎片的。次而才是四娘那能够以一当十的个人武力,只要脑子没抽巴就不会选择当面顶撞。
这样的不屑之心也只能悄悄藏在自己心里头,毕竟他们在新形势下怎么也能过得比以往好太多,所以完全没必要冒着危险去拆台。最多是在与一众老弟兄们相聚时拿出来闲扯,而考虑到人心的可靠度便还得剔除掉自己的真正想法。
四娘广布耳目的行为着实令不少人意识到令危险,所以哪怕是在日常相聚时也会带上些刻意表演的成分。否则下一个被举报的就有可能是轮到自己,到时候却无法确定处分临头时会是怎么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