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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秃发定却没心思去揣测须卜兴昙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他继续道:“送去酒泉吧。对外就王后暴毙了。”
须卜兴昙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秃发定:“你的这是什么混话?寡人怎么能那样做?那不是诅咒她早死呢吗?”
秃发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这不是非常时期的非常对策嘛,有什么可较真的。于是他便反问须卜兴昙道:“那王上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这一问,须卜兴昙立马像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了起来。停了一会,他对秃发定道:“你先回去罢,寡人要再想想。”
临走,秃发定又提醒须卜兴昙:“王上最好在今日就作出决断,微臣恐怕夜长梦多。”
须卜兴昙向秃发定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须卜兴昙进到李敬惠的宫殿时,李敬惠正拿着一个长柄的舀子在院子里浇花呢。那淡淡的眉眼被满院子的姹紫嫣红衬托着,不仅没有黯然失色不,还更显出了李敬惠的高雅与圣洁来。
须卜兴昙望着那样的李敬惠,心里百感交集。他真不知道自己该自己开口跟她让她出宫的事了。还没呢,他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李敬惠专心致志地做着手边的事,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她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须卜兴昙。李敬惠冲须卜兴昙微微笑了笑。但须卜兴昙却好像神游太虚去了一样,对李敬惠的示好没有任何反应。
李敬惠愣了一下后,便把手中的舀子放进了旁边的木桶里,提起裙摆不慌不忙地向须卜兴昙走过去。
李敬惠无声地问自己的夫君:“王上今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须卜兴昙没有回答李敬惠,而是一个大力地,将李敬惠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哑着声道:“爱,寡人想你了,便早早过来看看你。”
李敬惠抚着须卜兴昙的背脊,安慰般地拍了拍他。而一旁的宫女们看见王上和王后如此形态,便都识相地早早退开了。
须卜兴昙拥着李敬惠两人进到了内殿。但即使进到了屋里,须卜兴昙还是不肯放开搂着李敬惠的手,似乎怕他一松手,李敬惠便会跑了一样。
李敬惠失笑地抚了抚须卜兴昙的脸,道:“王上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吗?”
须卜兴昙红着眼圈,重重地点零头。
能让自己的夫君须卜兴昙如此失态的,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了。李敬惠也有些忧心忡忡地附在须卜兴昙的耳边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须卜兴昙张了张嘴,还是不忍出来。只是一件棘手的事,但他会想到办法解决的。让李敬惠不要担心。
见须卜兴昙不愿意,李敬惠也就不再追问了。她向须卜兴昙提起了另一件事,“王上身边是否有一个叫玲珑的宫女?”
须卜兴昙点头,“嗯,她是负责打理寡人起居的。王后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须卜兴昙的话让李敬惠愣了一下。刚才,李敬惠专注于关注须卜兴昙的情绪,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用词。但现在回过神来,李敬惠却听出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