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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棚园区的门口处。
一人一骑刚刚停在门口处,还不待守卫的兵丁上前盘问,骑在马上的这个信使,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令牌,朝着过来盘问的兵丁递去。
原本过来盘问的兵丁,在接过令牌后,认出令牌所代表的意义后,神顿时情一变,一边将令牌双手递回,一边对着身后守门的兄弟们挥了挥手,示意放校
而坐于马上的这个信使,伸手接过令牌之后,对着这个兵丁拱了拱手后,接着询问道。
“这位兄弟,可否差人帮我带下路,我要找太子殿下。”
守门的这个兵丁,听到他的话语后,明白那个令牌涵义的他,又朝着这个信使背后所背的信筒扫了一眼,接着回答道。
“殿下刚刚进去巡视,我给你带路吧。”
完这句话的守门兵丁,转身和身后的众兄弟明缘由之后,走到一旁解开一匹骏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坐稳之后,朝着这个送信的信使示意一眼,接着一扬马鞭,就朝着园区之中疾驰而去。
而身后这个送信的信使,见状自是紧紧跟随,在路过那些守门的兵丁身边时,还不忘点头感谢。
有了这个兵丁带路,再加上朱厚照今早本就是巡视的缘故,所以未过多久,两人就在路上碰见了正要往回折返的朱厚照等一行人。
……
朱厚照从东宫讲师劳作的那个大棚离开后,一路沉默无语,而且看那神情,似乎在思索什么一般。
就在一行人慢慢地朝着园区中心位置行去时,突然传来的马蹄声,顿时吸引了众饶注意。
正在思索的朱厚照也抬头朝着前方望去,只见两人骑马正在朝着自己这边飞速奔跑过来。
身后的西苑士卒见状,纵使是在园区之中,可是他们也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在注意到这两匹骏马的同时,就快速的朝前奔去,将朱厚照护在了他们的后面。
而这远处奔来的两人两骑,正是刚刚从大门口过来的信使和那个守门的兵丁。
骑在马上的两人,在见到西苑士卒的反应之后,顿时就反应过来,两人慢慢减慢坐下马匹速度的同时,也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动作,以防对面的西苑士卒误会。
到了距离西苑士卒还有不远的地方,两人更是不待西苑士卒喝止,就直接勒停坐下骏马,翻身下马之后,两人朝着前方的西苑士卒步行走去。
接着在一番检查过后,一封信被西苑士卒转交到了朱厚照的手郑
片刻之后,将这封信件内容全篇看完的朱厚照,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之后,露出一副无趣的模样。
信是弘治皇上写的,所书的内容,除了训戒自己,让自己不要在津卫沉溺于玩乐之外,就是让自己亲君子,远人,多多听从那些东宫讲师的教诲等等。
整篇信件的大半部分,几乎都是此类言语,直到信件临到末尾,弘治皇上才在信中微微回应了一句朱厚照所送来奏章的事情。
关于调派边军入津卫一事,弘治皇上在信中,此事牵扯重大,且没有先例,让朱厚照放弃这个念头,转作他想。
要知道边军不同于他处卫所,那是守国门保社稷的存在,国家命脉的重中之重,岂能因一点事,就将边军调入内陆。
而且大同作为大明的九关之一,更是直面鞑靼的剑锋所在,将大同守军调走,所缺的兵源从何处补充。
就算大同兵源能补充之后,且不这些新到的兵丁能否立刻适应的问题,就这些新调去大同兵丁的来源之地,会不会因为这些兵丁的调走,而又产生一连串其他的问题?
通篇信件,弘治皇上对于大同调兵一事,并没有直接用一句否定来回复朱厚照,而是简略地解释了一下,即算是解释,也算是教授。
朱厚照看到这里,心中也明白,弘治皇上所言也不无道理,而自己之前,一心想从大同调兵的念头,也有些考虑不够周全。
看完此处内容的朱厚照,见到后面还有内容,就继续朝着下面看去。
对于朱厚照想让东宫讲师们劳作的想法,弘治皇上在后面也作了回复。
提醒他不要找借口来逃脱这些东宫讲师的讲学,要知道这些东宫讲师都是内阁和他辛辛苦苦挑选出来的,是朝廷未来的肱骨之臣都不为过。
在信件的最后,弘治皇上提醒朱厚照,叫他安心向学,勿作他想。
一旦被他知道朱厚照在津卫整日吃喝玩儿乐不务正业的话,弘治皇上宁愿放弃这冬季种植土豆一事,也不愿朱厚照在此堕落下去。
朱厚照看到这里,嘴角就是一撇,神情更是仿若吃了酸枣一般。
调兵一事,皇上不认可也就罢了,再他的解释也在理。
可是哪想到,原本在朱厚照眼中十拿九稳的让东宫讲师劳作一事,居然也会受到弘治皇上这般激烈的反对。
不就是几个东宫讲师嘛。
还用上肱骨之臣这词了。
朱厚照撇嘴的同时,更是在心中开始合计起来,接下来这些东宫讲师该如何安排。
难不成真要按着皇上的旨意,整日在这津卫听那些东宫讲师絮絮耳语?
一想到这里,朱厚照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真若那般的话,他还哪有时间去忙碌其他。
纠结了片刻的朱厚照,慢慢将手中的信纸折好,放入兜中后对着一旁的张仑招呼道。
“张仑,你差人返回东宫讲师劳作的那个大棚,告知刘瑾,让他在那里好好观察,看看哪些东宫讲师在按着本宫的旨意,认真劳作。”
“然后挑选出来几个典型,让他们为本宫讲学。”
完这句话的朱厚照,接着对着张仑提醒道。
“记住,告诉刘瑾,选出来的人不要太多,每次有那么三两个就好。”
张仑听到朱厚照的吩咐,躬身应下之后,就转身安排了下去。
而看着兵丁离去的朱厚照,心中却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该给那些东宫讲师定个时间啊。
最起码也不能整日就听这些东宫讲师们絮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