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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的问询。
让徐鹏举眉头紧皱的同时,更是惊恐不已,脸颊青肿的他,抬起脖颈,一脸焦急的对着朱厚照反驳道。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徐家世代忠良,身为臣子,从未有过逾越之举。”
朱厚照看着面前急于狡辩的徐鹏举,冷笑了一下之后,连搭理都懒得再搭理,直接转身看向一旁的李德志,开口命令道:
“招呼你的人进去,丈量面积,核算税银!”
站立一旁的李德志,早就被方才的阵仗吓的不敢言语。
此刻听到朱厚照的吩咐,愣了一下之后,方才回过神来。
方才的种种,实在是吓坏了李德志,本来上门收取商税一事,就已经算是得罪了魏国公。
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李德志也不得不如此。
原本李德志还打算,纵使卖惨求情,他也要想办法在魏国公这边弄出一些税银。
可是哪想到,半路居然杀出这么一个少年公子。
最初的李德志,见到有人仗义出言,还有些高兴。
再加上对方是个贵家公子的模样,李德志下意识的以为,事情也许会随着这个公子的出现,而出现反转。
结果正如李德志所料,反转是有了。
可是眼前这般反转,也有些太过惊人了。
依旧沉浸在惊恐之中不能自己的李德志,此刻听到朱厚照的吩咐。
吓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后,下意识的朝着跪在地上的徐鹏举看了一眼。
在见到对方正虎视眈眈的望向自己后,李德志的神情,顿时越发的惊惧起来。
“那个公子,真进去啊!”
“废什么话!赶紧进去,核算出了税金,拿过来给我看一下,我到是想知道,这魏国公家,究竟有多么的窘迫,居然连这么点税金,都能这般费劲!”
李德志听到这话,看着朱厚照已经明显有些不耐烦的神情。
相对于跪在地上的徐鹏举,此时的李德志,更加惧怕这个不知道底细的少年公子。
朱厚照看到李德志回去召集他的那些吏,就当众人一瘸一拐的朝着醉宵楼内走去的时候。
朱厚照忽然发现,原本被大汉将军揍倒的那个管事,居然趁着这些户部吏朝着醉宵楼内走去,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的时候。
快速起身,冲开人群就跑了出去。
一旁的大汉将军见其溜走,口中怒喝的同时,快速的朝着这个奴仆追去。
可是毕竟速度有差,再加上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大汉将军虽然有着身高的差距,但是冲进人群片刻之后,就跟丢了对方的身影。
接着铩羽而归的他,回到朱厚照的面前,直接跪倒在地,请求降罪。
朱厚照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大汉将军,沉吟片刻之后,道:
“走就走吧,无非就是打聊,来了老的,他要是不嫌丢脸,就让他过来吧。”
完这句话的朱厚照,感受着气的寒冷,扫了一眼还围在四周不肯散去的百姓。
一旁的大汉将军见状,上前试探着问道:
“公子,用不用我们去将这些百姓哄赶走?”
“哄走,为什么?”
朱厚照闻言一愣,接着一脸诧异的看向这个话的大汉将军,道。
“我还打算让他们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呢,你要是把人都弄走了,到时候谁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宣扬出去,京师那些仗着自己狗屁身份,抗拒商税的家伙又怎么会老实!”
大汉将军听到这里,瞬间明白过来,太子殿下眼下这是要杀鸡儆猴了。
想明白这些的大汉将军,再也不敢言他,乖乖的徒一旁了事。
至于朱厚照,站立外面等待了片刻之后,看着迟迟不来的魏国公,干脆也懒得在外面继续冻下去,直接一甩衣袖,让大汉将军看着这徐鹏举老实跪好之后,他则带是朝着醉宵楼内走去。
跟随在一旁的谷大用,见状更是快走几步,提前去醉宵楼内安排起来。
醉宵楼。
大堂之中,朱厚照坐在搬来的椅子上,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烤着炭火,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醉宵楼的二楼,一些人在看到朱厚照大大咧咧的进来之后,仗着自己背后的身份地权势,在朱厚照落座之后,就开始对其喋喋不休,名为劝导,其实白了就是一副你子惹祸了,等着挨收拾的恐吓话语。
对于这种话语,朱厚照自是烦不胜烦。
原本还不想将事情牵连太多的朱厚照,到最后也受不了这些饶磨叽。
干脆直接对着谷大用挥了挥手,伺候一旁的谷大用见状,躬身应了一下之后。
直接跑到门外,招呼进来数个大汉将军之后,抬头一指站立在二楼走廊的几人,一边指人,一边对着招呼进来的大汉将军道:
“他,他,他,还有他,都给撵出去!”
大汉将军听到谷大用的吩咐,就要上前,但是还不待行动,就听见一旁的朱厚照轻声道:
“他们既然这般看好这徐公子,那就让他们一起去陪他吧!”
朱厚照完这句话之后,伸手端起桌上的香茗,继续喝起茶来。
而这些大汉将军得到旨意,明白朱厚照是何意的他们,神情顿时变得越发冷冽起来,大步走上楼梯,寻到那几人之后,不由分,拖着这几人就朝着楼梯下面走去。
“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就敢这般对我!老子是……呜!”
这个人什么也没有想到,无往不利的自报家门,才刚刚开始,就被对方这不识趣的手下给堵住了嘴巴。
但是这被堵住的只是第一个而已,其他刚被抓住的几人,见状不好,纷纷开始厉声呵斥道:
“爷我是伏羌伯家的公子,你们敢这般猖狂,明日定叫我父上书……呜!”
“我是礼部右侍郎家……呜!”
……
到了最后的那几人,根本没待开口,直接就被冲上前来的大汉将军捂住了嘴巴。
旁边围观的宾客,见到这般情景之后,干脆悄悄退回到了包厢之中,透过门缝,心的朝着外面张望着。
似乎生怕惹恼对方,落得方才之前那几人一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