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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清了清嗓子，赶紧回复道：“回王爷，昨夜刚刚查到一个嬷嬷，凌国17年时出了宫，出宫时记录的年纪是四十八岁，显示的所有特征都与死者很相像，接下来就是要查这个张嬷嬷出了宫后的行踪，便可以知道这个张嬷嬷与那老妇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张嬷嬷？凌清想了想，这个嬷嬷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不过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记不清也是正常了。
“那你打算何时去查？”凌清问道。
“马上。”柳成搓了搓脸，打算就这么马上到内监司去一趟。
凌清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又折了回来：“你还是洗把脸再出门吧！那脸上的印子深着呢。”本来惦记着这个案件，趁着上朝前来询问询问，没想竟看到柳成如此敬业的一幕，“还有，你不用上朝吗？查案也要先上朝后再去吧？”
柳成这才反应过来，今日可是要上朝的，要是没去，可不知道要被扣掉多少俸禄了。“是，王爷提醒得对，微臣马上换衣服。”他定睛一看，才发觉原来六王爷是穿着朝服的，刚刚一定是自己睡懵了。
早朝结束后，柳成便急忙赶到内监司，连朝服都没有换下。
“柳大人，您今个儿这么早就来了？可是来归还本子的？”内监司的尤大人立刻接待了他，感觉好像上次见到他还间隔没多久的样子。
“我来是想问一下您，可对十一年前在皇后宫里当差的张嬷嬷有印象？”
“十一年前？”尤大人仔细地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是在内监司在职十几年，可这经手的人可是千千万万，“张嬷嬷...噢！我想起来了，这个张嬷嬷我倒是有点印象。”
柳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张嬷嬷是上一朝留下来的老嬷嬷了，所以我有些印象，刚开朝时是冷宫里打杂的，后来好像是帮了淑妃娘娘一把，就在淑妃宫里做事了，再后来...”尤大人陷入了沉思。
柳成立即接道：“后来去了皇后娘娘的宫里。”
“对对对！去了皇后娘娘的宫里，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皇后娘娘不喜欢，皇后生下太子没多久，这个张嬷嬷又被送回冷宫去了，再后来就是来登记出宫了。”
这个张嬷嬷的经历还真是此起彼伏，经历了皇后宫里的荣华，又倒回去冷风瑟瑟的冷宫。“那尤大人可知道这个张嬷嬷出宫后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倒是可以去问问那些跟她熟悉的人，这么多人，我能记得她就不错了，哪还能记得出宫之后去了哪里呢？”尤大人有些尴尬地看着柳成。
柳成笑了笑，他也知道不可能在尤大人知道全部信息的，这样的线索他已经很满足了，“已经很感谢了，多谢尤大人。”柳成作了一揖，以表自己的感谢。
“哪里，能帮则帮嘛！”尤大人挺喜欢这个年轻的伙子，有干劲，看起来就跟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对了，你可以去问问还在冷宫里打扫的秦嬷嬷，她也是跟张嬷嬷一同从上一朝留下来的。”
“好，多谢尤大人！”
柳成立刻从内监司赶往冷宫，低头赶着路，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人。
“哎哟！”
听见声音的柳成赶忙抬头望去，竟然是六王妃，他立刻跪了下来：“微臣有眼无珠，竟冲撞了六王妃，请王妃责罚。”
林婉若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撞的肩膀，还真是疼，她揉了揉肩膀道：“柳大人神色匆匆，是要往哪里去呀？”
“去冷宫，调查一个案件。”事情耽搁不得，柳成连忙行礼，“事情紧急，还请王妃恕罪，微臣先行告退了。”
林婉若点点头，“快去吧！只是冷宫可由人随意进出？”
“多谢王妃关心，微臣已经派章其去请李公公一同前来了。”柳成不是没想到，这冷宫虽然荒凉，却也是戒备森严的地方，还是要请李公公一起去，才最为妥当。
“好，那你便尽早去吧，本王妃也就不打搅你了。”在宫里面，礼数还是要做到的，柳成也知道，若是在宫里显得他们如此紧密，怕是要落下不少舌根。
“是。”
林婉若看着柳成急匆匆的背影，心中也暗暗祈祷，祈祷这个老妇饶案件尽快查的水落石出，还老人家一个公道。她知道那日柳成来借兵的事情，凌清已经将来龙去脉都与她了一遍，现在看他为这个案子东奔西跑，就知道这个案子一定不简单。
“筱菁走吧，我们该回府了。”林婉若不自觉加快脚步，凌清一定是等久了。
果真，到了宫门，凌清站在马车前，静静地看着她。
“让夫君久等了。”林婉若乖乖地行了一礼，凌清顿时弯起了嘴角。
“回府吧！”凌清牵起她的手，将她扶上马车。
随着马车慢慢往清王府开，林婉若提起刚刚见到的柳成：“我看柳大裙是忙得不可开交，这个案子怕是没那么简单的。”
“嗯，确实，今日一早我就去问过他了，他昨夜似乎是查了通宵。”凌清顺手理了理林婉若的裙摆。
“我今日去太后娘娘那儿请安出来，就碰上他了，紧赶慢赶的，路都没能好好看。”林婉若道，“他也是尽心尽力，为这个案子奔波了。”
“他去了后宫？”凌清皱起眉头，难道这个张嬷嬷的事情与后宫有关？还是这个死去的老妇人与后宫有关？他决定还是要找机会问问清楚。
“不是，是去冷宫。”林婉若不知道冷宫是怎么样的地方，只知道是宫中犯了大错的嫔妃最后的归处。
凌清若有所思，突然掀起了车帘，朝外看了一会儿，道：“停车。”
林婉若不解，怎么还没到王府就停车了，陆定生很快就走了过来，“王爷，可有什么事？”
“你去把笼包都买下来，带回府上去。”凌清指了指街边正蒸着的笼包，热气腾腾，真是能勾起食欲。
陆定生连忙答应，带着筱菁就往摊子走去。
林婉若顺着凌清的手指朝外看了看，“怎么突然想起吃笼包了？”她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