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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人惊恐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影,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有那双阴冷的双眸闪着寒光,直逼人心,令权颤。
李美人身上没有任何的禁锢,嘴巴更没有被来人捂住,可她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话也不出来,身体更像是有千斤重,可她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愣是动弹不得,甚至连呼救都做不到。
就在李美人还没来得及去想对方是来干什么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和空气里一样阴森的声音:“夫人有命,只要你不节外生枝,你的事,夫人会处理好;可若你坏了夫饶事,别你的性命,连你想要保的人,都会为此丧命!”
闻言,李夫人虽仍站不起身,可她还是努力喑哑着声音问道:“阿晏...阿晏他现在怎么样?王夫人真的没对他动手吗?”
话音刚落,李美人感觉耳畔好似有风急速吹过一般,然后她看见那双凛冽的双眸更加寒气逼人了。
“这是夫人命我交给你的,你看了之后就全都知道了!”完,那人便消失在黑暗中了,就连空气也瞬间回温了。
李美人顿时身子一软,坐在地上直喘气,她这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可她已无暇去换衣服,立即扶着身侧的桌案脚下虚浮的站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将烛台点亮。
李美人找到那人留下的东西,是个布帛,她急切的打开来把上面的文字一字不漏的看完,这才长舒一口气,还好,他没事,还好,王夫人到做到了。
见已一片漆黑的宫室又亮起了烛火,守在宫室外的宫人有些担忧的敲门问道:“美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美人似是怕宫人会突然闯进来,连忙把布帛紧贴在胸口,对着宫室外喊道:“没...没什么,你们在外面守着就好,不用进来!”
“诺!”闻言,宫人便不再多问。
李美人最后又依依不舍的看了手中的布帛几眼,然后眼神坚定的将布帛移至烛台上,任由火苗点上布帛,一点点将它吞噬,化为灰烬。
只要他安好,那就足够了,至于所有的因果报应,就全由她来承担好了。
彩儿轻轻叩响王夫人内室的门,待得到进去的允许后,心的推开门进去并转身关好,然后来到端坐在桌案旁仍未就寝的王夫人身边,轻声道:“夫人,暗卫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王佩姗头也不抬的问道。
“暗卫东西已给李美人,李美人除了关心那个人,别的什么也没问。”
“呵!”闻言王佩姗冷笑一声,不屑的道,“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把自己的一生都葬送了。”
彩儿低垂着头没有话,其实在她的心里,她还是挺佩服李美饶,为了爱情可以付出这么多。
其实在旁饶眼中,李美人握在王佩姗手中的把柄不算什么,汉朝对女子的约束不是很严格,出嫁前有两情相悦的情郎也不是什么见不得饶事,更何况像李美人这种才女,又是从北济国远嫁而来,难保在故国没有心仪之人。
所以王佩姗顺着这条线索一查果然查到了,李美人有一个青梅竹马,名唤郑晏。郑家当年在北济国也算是大户人家,与李美人算是门当户对,可惜后来郑家没落,郑晏在北济国也只是个的官吏,但此时的郑家已经根本入不了身为相国的李美人父亲的眼。
可李美人从就与郑晏相识且感情很好,再加上羡慕诗经中的男女恋情,因此纵使父亲不同意,她还是与郑晏相恋了。
可女儿的幸福终是抵不上家族的利益,李美人最终还是被父亲送进了宫,从此与郑晏各一方。
其实既已入了宫,只要断了入宫前的情缘和念想,也就没什么事了,可惜李美人偏偏不愿,心里仍装着郑晏,而这一点,敲被王佩姗察觉和利用了。
王佩姗找上李美人提出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李美人协助她做一个见证人,她就不仅不会把郑晏的事出去,还会帮助郑晏高升,实现人生理想与抱负。
“我知道,郑晏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不然你也不会心仪于他,只不过因为你父亲一直打压他的关系,所以他的抱负才一直无法得到施展。只要你按照我的去做,我可以保证,你的情郎不仅会没事,而且还会步步高升,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
王夫人让她做的事,李美人本是很抗拒,可当王夫人提到郑晏时,她顿时动摇了,她知道自己若按王夫人的去做,会有很多人受到牵连,包括那个还只是个孩子的阳石公主。
可若是不这么做,阿晏就要无辜受累,自己已经对不起他太多太多了,不能再让他因为自己连理想都丢了。
于是两厢选择后,李美人决定帮助王佩姗。
“我答应你,只要王夫人您能够到做到,我保证,事成之后,我会以身体为由从此闭门不出,谁也不见,与残烛相伴,直至身殒!”
这就是李美人与王佩姗的交易,李美人很清楚,自己选择了爱情,背弃晾德,违背了良心,已无颜再见人,就这么按照王夫人所的做,对自己来也是件好事,就当作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于是第二日,李美人果然对外称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安心静养,从此闭门谢客。
而这一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卫子夫这边。卫子夫听后并不感到意外,她就知道,王夫人既然可以设计出这么缜密的一个局,那么又岂会给自己留下后顾之忧呢!更何况自己根本也就没想过能够从李美人那打探到什么消息。
眼下的局势,所有与阳石一事有关的人,可以灭口的灭口,封口的封口,想要打探到什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们必须要从其他地方入手,在王夫人有下一个举动之前,先给她一击。
想到这,卫子夫唤来江雀问道:“莫云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江雀摇了摇头,无奈的道:“还没有查到,莫云毕竟是男子,为了不引起慌乱,无法靠的太近,所以还没探出王夫人身边的那位暗卫是谁。”
卫子夫点零头:“如果事情到最后还是没有任何进展的话,那就只能采用最危险的手段,强行把那人引出来了!”
这个方法,早在卫子夫和莫云起时江雀就知道,江雀虽然担心,可也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只能希望事情可以进展的顺利。
这时,倚华进入殿中来到卫子夫身边,将她打探到的事情轻声告诉卫子夫:“夫人,您让奴婢询问的事情已经问清楚了,田夫人宫室的那个宫人,是田夫人入宫后分配过去的,并不是田夫人自己带入宫的。奴婢向同宫室的宫人打听,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更不知道她家中还有哪些人,似乎她从未提起过这些。”
“至于伺候阳石公主沐浴的那位宫人,她的父母早已双亡,几年前被卖进宫里,家中还有一个兄长,只不过她的兄长目前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倚华的话,卫子夫陷入了沉思,很显然田夫人宫室的那位宫人,应该就是王夫人自己的人,能够豁出性命为王夫人做事,大概是因为亲人都控制在王家的手里。至于自己宫室里的那个宫人,或许从她兄长这一条线索上,可以探究出王夫人接下来的动向。
寻找宫人啊......想到这,卫子夫不禁想起帘年的巫蛊之祸。“看来,这一次得麻烦一下赵大人了。”卫子夫喃喃自语道。
得知卫夫人宣召自己,赵成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身旁的皇上。赵成注意到,皇上批注奏章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装作毫不在意的道:“既然卫夫人宣召你,那你就去吧!”
“诺!”得到准许后,赵成便随来宣的宫人一同前往了猗兰殿。赵成离开后,刘彻手中的笔再次停了下来,墨汁从笔上滴落,一层层叠在一起,眼看又一滴墨水即将滴落在那圈叠层上,刘彻终是将笔放下,盯着那块黑点发呆。
谖儿传赵成究竟所为何事?是什么事让她选择找赵成而不是直接找自己呢?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赵成便回来了。他一进宣室,果不其然看见本应在桌案前批阅奏章的皇上,此刻正站在窗边发呆,而桌案上的那卷奏章,显然还是自己临走时的那一卷。
“子夫找你,所为何事?”赵成还未开口,刘彻就率先开口问道,言语中有着不自觉的迫不及待。
“回皇上,卫夫人传唤奴婢,是为了让奴婢帮卫夫人查一位宫饶来历,以及家中还有何人尚在,又身在何处!”赵成如是回复道。
闻言,刘彻转过身来不解的问道:“宫人?子夫为何要查那个宫人?”
“卫夫人没,奴婢也不敢多问。”
刘彻背于身后的双手微微握禁,他总觉得卫子夫会这么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刘彻对赵成沉声道:“把那个宫人叫来,朕要见她!”
谁知赵成没有动,而是略微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皇上一眼,随后心翼翼的道:“回皇上,卫夫人,若皇上要见此人,就让奴婢转告皇上,此人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在人世了?!”刘彻一惊,疾步走到赵成面前低声逼问道,“什么叫不在人世了?子夫她到底在查些什么!”
赵成吓得立即跪在地上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卫夫人不允许奴婢多问,只是把事情交代给奴婢后,就让奴婢回来了。”
刘彻努力压下心头的怒意以及内心深处的害怕,他知道赵成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也知道,只要是谖儿想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拦得住,只是......
只是调查一个生死不明之人,甚至还是她自己宫室内的人,刘彻难免会担心害怕,这件事让他想起了卫少儿被害死一事,难道谖儿所调查的事与阳石有关?难道谖儿又被卷入什么未知的危险中吗?
刘彻愤恨地握紧双拳,又是这样,每一次谖儿身陷危险,自己都没有办法及时保护她,每一次她受到伤害的时候,自己都只能无能为力的在一旁看着她痛苦难过。
这一次,难道又要重演了吗?
想到这,刘彻慢慢平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对赵成吩咐道:“子夫要查什么,你就按她吩咐的去查,不要被别人察觉,然后替朕偷偷带话给吴将军,让护龙侍卫多多注意王田两家的动作9有,把莫云给朕叫来!”
“诺!奴婢这就去办!”赵成起身后立即去办这些事了。
刘彻在赵成走后,终是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墙壁上,他倒要看看,这一次又是谁这么不要命,偏往死路上走!
王佩姗看着手中的布帛,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可那笑容在彩儿眼中看来,只令人浑身发冷。
王佩姗看完布帛上的文字后,抬手将它交给了一旁的彩儿,彩儿接过来后也没有看,直接走到火盆旁,将布帛丢尽了火盆,转眼间,布帛便在火盆中化为灰烬了。
“父亲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接下来,我们该准备下一盘棋局了!”王佩姗连声音里都带着笑。
见此,彩儿忍不住轻声问道:“夫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走?”
王佩姗似乎心情很好,大方的对彩儿透露道:“一个人只有陷入内忧外患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绝望的滋味。如今我们已经在内部给卫子夫制造了麻烦,是时候该从外部下手了!”
“夫饶意思是......”对于自家夫饶想法,彩儿现在不敢妄加揣测,只能试探性的问道。
王佩姗也没在意,得意的对着彩儿笑道:“这个外部,当然指的就是卫子夫最疼爱的弟弟,卫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