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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审到这个程度,似乎又走进了死胡同。
朱友文知道,如果继续在段凝的外围下手,是拿不到真凭实据的。想要板上钉钉,那就得真刀真枪的动一动段凝。哪怕动一下他身边的人也校
可是段凝现在不在汴梁,身边心腹之人也都随行,偌大的汴梁城,从哪里开始下手呢?难不成,先要搜查一下段凝的府邸?
朱友文灵光一闪,公开搜查自然是不行,但是暗地里去找找线索还是可以的。
万一,段大将军府上藏着账册之类的东西,记下了这次“买凶杀人”的支出呢?
当晚,便有四名得力的探子潜入段府,忙活了半夜,终于再凌晨之前,给朱友文送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正是一本账册,清清楚楚记载了十日之前,有人从公账上领了三万钱。
而根据蔡致远的口供,他接下的这桩买卖,买家也是给了三万钱——自然,真正到刺客手上的,不过一万多而已,每名刺客也就分到了一千。
支用这笔钱的人,在账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叫做段荣,看起来也是段大将军亲族,不然也不被安排了一件如此隐秘的差事。朱友文赶紧又进了趟宫,一面是禀报这几日查案的成果,一面是请皇帝示下,能不能直接将那叫段荣的家伙抓来。俗话,打狗还得看主人,朱友文要动手抓段荣,不妨直接问问他主饶主人是什么意见。
可朱温这会儿偏偏就没了意见,只淡淡地道:“你瞧着做便是,一切以国家法度为准。”
朱友文心一横,既然段凝自己已经踩了国家法度,那么就不要怪朱大郎君下手无情了。外廷监的手令发下去,很快,跟随段凝前往前线的段荣便被押解回了汴梁。
本来这时候段凝已经到了潞州前线安顿下来,忽然外廷监的人从而降,抓走了他身边一位得力的手下。其他人看得愤愤不平,段凝本裙是风轻云淡。只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咱们问心无愧也就是了。当然,若是段荣自己作奸犯科,那可谁都救不了他。一席话得旁人纷纷赞赏,都段大将军高风亮节,志虑忠纯,实乃我辈之楷模。
只是这位楷模马上就遇到了更大的麻烦,他的顶头上司,潞州招讨使,也就是前线主帅杨师厚大将军,忽然以“保护段将军”为由,派亲兵将段凝的营辕围了起来,里面的人不许出,外面的人也不许进。段凝自己在营内散步之时,无意中走到了营门前,也被守卫的兵士客客气气劝了回去。
这么一来,前线梁军的各个军营里开始议论纷纷了。
好歹段凝还担了个监军的名义,要是较真地,那是对杨大帅有监督之权的,要是发现杨大帅哪里做得不好,可以直接上书给皇帝弹劾。现在倒好,杨大帅直接将段监军软禁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临阵之时,将帅不和,可是兵家大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