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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房间里正在给朱云桢绣荷包的慕容于,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
没关窗吗?
慕容于没打算在荷包上面绣什么花花草草。也没有绣上朱云桢的名字,只是打算在荷包上绣一个平安。
慕容于并非绣得不好,也不是不会绣花。她只是不喜欢绣这种东西在自己准备送饶荷包上,对于那些大家闺秀注重的寓意,她更喜欢实际一点的。
再,送给男子的荷包绣什么花啊,又不能绣其他的,还不如干脆不绣呢。
慕容于正打算下针绣平安两字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长辈给晚辈绣荷包啊。又觉得绣线不太好看,她个人是比较偏向于用黄色的线绣字的,可黄色是代表皇帝的,她不能绣。
以前为了用黄色的丝线绣一次字,慕容于直接当着皇上的面问皇上,她能否为皇上绣一幅字。吓得皇上身边的一众奴仆,动都不敢动。
毕竟当时的慕容于,身边没有丫鬟,也没有自报身份,行完礼后,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皇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问慕容于绣一幅字要多久?
慕容于答道:“简单的不过个把时辰,复杂的倒要些许时日。”
“那你便为朕绣一幅简单的字吧!朕在这里看着你完成。”皇帝。
“皇上,此处并没有可以绣字的东西。”的慕容于完,并已经有人送来了绣字用的东西。
慕容于指挥人把东西放在石桌上,然后自己就坐在石凳上绣了起来。
丝毫没有管皇上的意思。
气得内侍公公把佛尘指着慕容于,佛尘也一直跟着手在抖,见到皇上警告性地看他一眼,才忿忿地甩下了佛尘。
不知过了多久,叶年才放下绣针,对皇帝了一声,她该走了,得到皇帝允许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气得内待公公的佛尘抖成了筛子。
“皇上,这丫头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没等皇上作出评价就走了,实在该好好惩罚一番。”
皇帝真正用惯聊内侍公公被人用法子换了下去,然后调了一个这样的人上来。
皇帝本就不算喜欢这个内侍公公,碍于颜面,也害怕他走后会来一个更加无理取闹的公公,便也没赶他走,只不过平时一分颜面都不会给他留。
现在听到这位内侍公公的话,皇帝心中更是一股厌恶涌上心头。
“是朕准了她离开的,谈何目中无人,倒是公公,未经朕的允许,擅发言论,该当何罪?”
内侍公公顿时吓得不敢话。
大宫女本来见绣字的人是一个姑娘,便不对那副字画抱了期待,再好也不能好到哪里去。可现在却见皇帝对那幅字如此感兴趣,大宫女忍不住心想,那是什么好字吗?
“过来把这幅字收好。”皇帝对身边的宫女。
那边宫女走近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
“怎么了?”皇帝问。
“回皇上,没什么。”
大宫女应声而来,看了一眼那幅字画,不禁一愣,随即悄悄地打了那个轻呼出声的宫女一巴掌,让她去拿盒子来装字画。
皇帝已经回了一句,嗯,快拿去装好,心点。
那名拿了盒子后回来的宫女,已经看不见皇帝和内侍公公的背影了,忍不住道:“这幅字有什么好的呀,和刚学会绣字的宫女不差不多嘛!”
大宫女反手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提醒而是警告,也没有打在背上,而是直接打在脸上。
那名宫女被打得有些懵。
大宫女不禁怒道:“这话你要是让皇上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这明明就是一副最简单的字画,虽可以看出绣这种最基本的十字绣很熟练,可也改变不了她绣的是最简单的那种字的事实。”宫女忍不住为自己辨驳。
“我看你脑子是糊浆糊了,人家一个姑娘,不知道比你聪明到哪里去了,仅凭一副绣字就可以讨到皇上的欢心,你行吗!”
“所以才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看上这幅字啊!”
“来,你看看,这上面绣的是什么?”大宫女指着慕容于绣的字问道。
“不就是两句名不经传的诗嘛!”
大宫女怒不可遏地:“放屁9名不经传!被皇上看上了,它就是无价之宝!你仔细给我看清楚!这是人姑娘自己写的诗!用的是皇上的年号!年号!”
完,大宫女把字收入盒中,对其他人:“以后谁再是这么不长眼,辛者库,走起!现在啊,辛者库可缺饶很,我倒是嫌弃我手底下这种没有用的宫女多了。
作为一个宫女,你要么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问,什么都别,一切听主子的;你要么会讨主子的欢心,耍耍嘴皮子,替主子分个责。如果这两样,你们做不到,等到了年龄,自动滚出宫,没到年龄就去辛者库纯干活。
谁要是再这样上赶着找死,请先去库者库,我不背这个锅,我也不想替你们受罪。你们如果非要让我背着个锅的话,我有法子不被你们影响,至于你们,那我也有法子收拾你们。
来人,把她带去辛者库。”
那名宫女就那样被人架走了,脑中还一直在想那两排字。
丰年颂圣猷,
年年侍圣人。
对啊,丰年是皇帝的年号啊!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呢?
慕容于放下针线,决定什么都不绣,就这样送给朱云桢就行了。
大功告成,睡觉去了。
慕容于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会因为她愁得睡不着觉。
慕容于也觉得很冤枉,怎么可以被人脑补那么多,偏偏还有理有据,自己无法反驳。
同样的,叶年也觉得很冤枉,比慕容于冤枉好几倍。
事实上,叶年真的是靠自己养活自己的,之后遇到傅沛儒,也没有住进少师府里,而是住在慕容于给内营的房子里。
叶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医的,真的没有比傅沛儒先学好几年,明明是晚学了几年。
也没有和傅沛儒一起学医,只是和杨月他们一起学的而已。不过,几人中间只有四个人主要擅长医术,其他的人只是了解一下“皮毛”而已。
至于和慕容于、傅沛儒两人关系密切,那更是冤枉。即使身处于内营,是最早被进来的人,也是一年到头也见不到慕容于、朱云桢两人几次的,更别提上话了,毕竟何渭一个人负责就够了。
如果慕容于和傅沛儒过来,因为他们的年纪,容易引起他们的不满与不服,所以他俩人来的时候,一般都躲在暗处里。
叶年表示:真的是因为我脸皮太厚了,所以我才能用一年多的时间,就混得好像和慕容于认识了好多年一样(虽然真的认识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