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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终于满意的笑了,他混迹官场多年,能在官踌的风生水起,并不单单是靠自己的好运气。方才那招以退为进就使得极好,宁木子自然是拗不过他的。
慕慕在江夏怀中待太久了已经开始腻味,此刻正扭着身子向宁木子求抱抱。
江夏见状也便松了手,将慕慕送还给付延铭,感慨道,“这小子可是比他爹招人喜欢多了,又乖又会笑,一点都不像他这么个木头,定然是遗传了弟妹!”
宁木子得了夸奖含蓄点饿笑了笑,“大人过奖。孝子哪有和大人一样的,不过是相貌像了些罢了,每个人的性格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话说的有道理。”江夏赞成的点头,热情的招呼道,“中午就别走了,在我这儿好好吃顿饭再走也不迟嘛。我这儿地方虽然小,该有的却样样都不缺。你们两个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这就安排手下人去做!”
宁木子看了看江夏这座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赞叹道,“江大人真是为清正廉明的好官。其他的官员都恨不得将自己的住宅修的越大越豪华越好,到你这儿倒是简单又朴素。”
江夏听罢大声笑了两声,“夫人过奖了。其实我不将府邸修筑的那样大,一方面就是为了省钱。有这修筑院子的闲钱,我还不如多买几套前人的瓷器拿来供着呢。”
做人总会有一些爱好,而江夏的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瓷器。虽然荒谬的甚至让人觉得好笑,可不伤天害理就都是值得支持的。
瓷器的东西宁木子并不是很懂,所以简单提了几句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江夏将厨房的下人喊过来,交代完了他要点的菜之后,才道,“你们两个要吃什么,尽管告诉他吧。想吃就点,在我这儿和在你们家是一样的,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付延铭确实也不见外,直接就报了几道菜,不过多数都是宁木子爱吃的,算是替她一起报的。
报完菜之后,付延铭和宁木子相视而笑。江夏坐在两人对面,忽然觉得他夹在中间颇为尴尬。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江夏只好容忍自己默默插在他们二人中间,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
多年好友重逢,饭桌上自然少不了酒。江夏自然命人搬了几坛子的酒,替自己倒完之后也替付延铭满上,“来,喝一杯!”
江夏率先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感慨道,“不错!咱们得有多少年没坐一起喝过酒了?算一算,以前在京城时候的事,还跟昨天刚发生过一样。”
付延铭倒是没有他这么多感慨,不过也微微叹了口气,又是闷头喝起了酒。
宁木子对他们两人喝酒的事并不参与,只安静吃着自己的菜。慕慕现在能吃一些简单的饭菜了,宁木子喂他喝了半碗小米粥,又吃了几块儿酥软的点心。
末了却见慕慕的眼睛紧盯着付延铭和江夏瞧,准确的来说,是盯着他们两人手边的酒杯瞧。小嘴巴一张一合的,看样子似乎很想尝一尝。
江夏看他这样子在旁笑道,“大侄子现在也在想喝酒了,快成为小男子汉了!”
宁木子看他已经喝得两颊发红了,便懒得纠正江夏的话了。反正,跟一个醉鬼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付延铭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深知他脾性的宁木子已经看出来,付延铭怕是也有些晕了。
他虽然面色平静,甚至连坐姿都和平常一样端正,看着宁木子的眼神却显得迷离。意识涣散,显然是一幅喝多了的表现。
能见到付延铭喝醉的机会并不多,可惜不多并不代表着没有。此时此刻清醒的宁木子和意识迷茫的付延铭四目相对,无力的想扶额。
江夏命人送上来的那几坛子酒全都空了,酒坛歪七八扭的躺了一地,两人竟然不觉间将这些酒全都喝完了。
宁木子此刻除了后悔还是后悔,早知道会喝成这样,她就该早点儿发现拦下来的。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不管再后悔也无用。
要是只有付延铭一个倒还好,江夏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喝醉了。更糟糕的是,江夏的家中似乎并没有多余的下人,大家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各忙各的,根本没人能抽出时间照顾江夏。
在自己的家中能混的这么惨了,大概也就只有江夏一人了。
现在两人都喝醉了,宁木子也不能带着喝醉了的付延铭回家去照顾,留下醉酒的江夏在院中自然醒。
先不说别的,至少江夏今日还促她完成了一笔生意呢。事到如今,宁木子就只好将两个人一起照顾。
她先去厨房烧了盆热水,热水烧好之后先给付延铭擦身子,额头、耳后、已经脖颈等容易出汗的部位都用热毛巾擦了擦。
不过接下来轮到江夏的时候可就尴尬了。他们俩并不怎么熟,再加上男女有别,要是传出去宁木子名声就毁了。虽然也很想替江夏擦擦,不过宁木子最终还是放弃了。
视线在院中搜寻一周,最后找到了个还算顺眼的衙役,正是来的时候替他们通信的那位。
宁木子便朝小哥招招手,等人走到近前了之后这才尴尬的表示,“你们家大人喝醉了,现在找不到人照顾。不管小哥你愿不愿意,就只能靠你了。这儿还有毛巾和热水,你帮他擦擦吧。”
不过衙役倒是没有过多的抱怨,而是坦然的从宁木子手中接过湿毛巾,耐心的替江夏擦起了脸。
宁木子只大概看了一眼,发现这人做事还算细心,剩下的也就没再看了。她这么一个小身板也是拖不动付延铭的,就只好将付延铭的脑袋放到自己腿上,替他揉着太阳穴,以希望付延铭醒过来之后能觉得好受些。
喝酒伤身又伤神,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些人为何一见面总要喝酒。宁木子虽然不算喜欢,却也没有强迫付延铭戒掉。她向来是从心所欲的,也从不勉强别人。
现在才晌午,等着这两人醒过来又不知该到什么时候了。付延铭在宁木子身上枕了一会儿,宁木子的腿就有些麻了。
原本那衙役就好心道,“夫人,将这位老爷和大人一起放到房间里去吧。一直在外面躺着也不像样。”
宁木子倒是想这样呢,却只能无奈苦笑,“我拽不动他,现在腿也麻了......”
衙役倒也没多说什么,将江夏背在身上往房间里头去了。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已经安置好了,衙役便又去而复返,好心帮着宁木子将付延铭也抬进了院子里。
等忙完之后,宁木子只觉得累的要从自己身上掉下块儿肉。瘫坐在外头的石凳上歇了歇,宁木子累的“呼呼”喘气。
反观比她出力还要大的衙役,却一点儿事情也没有,反而呼吸均匀,仍能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
等到付延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要到傍晚了。
厨房里替他煨着醒酒汤,已经忘了是热的第多少遍了。宁木子正坐在院子中打盹,慕慕也躺在她怀中昏昏欲睡。
付延铭揉着隐隐作痛的鬓角从房间中走出,宁木子听见动静立刻就醒了过来,半眯着眼睛看付延铭,“厨房里有汤,喝下去会好受一些。”
付延铭刚刚酒醒还有些烦躁,狭长的眼眸此刻也眯成了一线,闻言淡淡的应了声,便折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厨子如今唯一的事儿就是看着火上的那锅醒酒汤,凉了、少了、快糊了都得立刻挽救。
付延铭端了碗汤,一路边喝着汤便往外头走。
宁木子看他逆光靠在门框上,修长的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眯起的眼睛说不出的慵懒惬意。
宁木子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付延铭,以前的在她眼前表现出来的付延铭从来都是或是温柔、或者冷漠、又或是无奈,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表现。
宁木子不由托腮多看了一会儿,付延铭接收到目光奇怪的回头,对上宁木子之后嘴角划过稍纵即逝的笑容。虽然很浅,可她还是察觉到了。
心脏奇怪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宁木子知道她在为付延铭而心动。两人虽然成为夫妻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了,时至今日宁木子还能感受到心跳的感觉,不得不说是真的很幸运。
付延铭喝完汤就坐到了宁木子身边,安慰性的揉了揉宁木子发顶,语气有些自责,“等很久了吗?”
“唔,还好吧。”宁木子偏头躲开他的手,故意阴阳怪气道,“不过本来一早就能走得,现在又得白白的再等一天了。”
“我的错。”付延铭立刻便认错,拉着宁木子的手有些讨好的意思,“以后再有这样的,娘子可千万要提醒我。这次是我喝太多大意了,害娘子等了半天,以后不会了。”
宁木子听付延铭的话总感觉他像是在撒娇一样,可是付延铭这么一个钢铁直男哪里懂得撒娇服软讨的女孩子欢心?
最后想来想去,宁木子便得出了结论,大概是她自己眼中为付延铭身上镀的光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