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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包间里其他的女人都赶了出去，朝北小满走过来。
绕着北小满走了一圈，还称赞：“不错。这是真的被打了。”
“是，刚被打完。据说，还是她自己家里人打的。”
“啧啧，好。”
北小满任由他们评头论足，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终于承认，自己太幼稚，太天真了。
她以为离开北家就好，她以为带走妈妈就好，可是，齐琳根本就不想要放过她和妈妈。
她现在站在这，纯粹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傻了。
“她，哑巴？”客人问。
“不是吧。喂，和你说话呢。”
北小满看向说话的男人，男人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眼神？
很是吓人。
好凶！
“爷，你乐呵着。小心点。刚才她在外面还打人来着。”
“是吗？哈哈，好。你去拿酒来。”
送她进来的男人倒退着离开，出门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北小满，她这样的眼神，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美女，疼不？”
北小满躲开男人想要触碰她脸庞的手：“别碰我。”
男人摸着下巴又想要凑近，北小满冲到桌上，拿起各种吃的，往嘴巴里塞。
她要吃饱才有力气。
坐以待毙，不是她北小满会做的事情。
一边往嘴巴里塞吃的，一边脑海里就浮现着齐琳那张可恶的脸，还有她说得那些话。
在这一晚，那个天真善良的北小满被“杀死”了。
心如死灰，看起来毫无生气。
此刻，北小满笃定的认定，自己的心，已经被恨意填满，她想要将自己变成一个坏人。
很坏很坏的那种。
房间里的男人看到北小满这样，就开始有点纳闷。
正好送酒进来的人，放下酒想走，被房间里的男人喊住：“这女的，不会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吧？”
“那不会。可能是被打的，暂时吓傻了。听说，两三天没吃东西了。”
“这么狠呢？”
“可不是嘛，不然能送到这来。这地方，不是走投无路的人，谁会来这工作啊。”
“正好。”男人听完，放下了担忧，他要的就是这种人，一想到今晚可以折磨北小满，他眼睛里透出兴奋的光芒。
他不着急，等着北小满吃饱喝足。
齐琳的新男人回到齐琳身边的时候，声泪俱下的控诉：“她差点儿就把我踢坏了。就是你说的，贱人！”
齐琳心疼坏了：“好了，宝贝儿，不哭不哭了。她在那地方，不会好，也算是给你报仇了。”
“那她主动勾我的事儿，怎么算？”
“还真是低估了她的狐媚德性。我自有我的打算。不急，明天，你会知道怎么算的。”
而北小满吃饱喝足，人也渐渐恢复了体力，脑子也开始活跃。
齐琳，真是低估了她，没想到她可以坏到这地步。
呵。
“吃饱了？”男人色相尽显地坐到北小满身边，手就想要伸过来，北小满速度闪身，挪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反正我今晚也逃不了，你急什么？”
男人见北小满不像刚才那样抵抗和反抗，拿出一叠钱放在桌上：“这些赏你的。因为你态度不错。”
“呵，这点钱，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还不够我买件衣服。”北小满轻蔑的瞥了一眼桌上的钱。
“嫌少？”
“纠正一下，是十分，嫌少。”北小满冷笑一声，抬眼看向有点不爽的男人：“怎么，你用这点钱就想买快活呢？别开玩笑了好吗？”
“这些，够吗？”男人又拿出一叠，显然头一回有女人这么鄙视他没钱。
男人的面子让他不允许。
北小满换了一个笑脸给他：“这些，差不多了。大哥，可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我手机被摔坏了。”
“可以。”男人递过去的时候，又抽回来，“你是想报警？还是想找人救你？”
“都想。”北小满不否认自己的想法，手松开手机，反问这男人，“莫非，你害怕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
北小满越是这么直接承认自己要对外求救，就是一个简单的激将法，但是，她知道这方法，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十分有效。
“哈哈哈，这脾气，真是对我的胃口。在s市，我还不至于被你一个丫头威胁。”
北小满接过手机，她赌得就是这男人觉得自己很拽。
显然，她赢了。
她拨通了南悦深的电话。
这电话号码就像是刻在了她的脑子里，再熟悉不过。
她还在赌。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十分，南悦深很可能睡了，也可能根本不会接陌生电话。
南悦深刚洗完澡出来，看到手机在震动，拿起手机看了看，这串数字没什么印象，手机在他的手中震动，每一下震动，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变得慌乱。
他这是怎么了，陌生电话，不是从来就直接挂断吗？
南悦深，第一次对着陌生电话，犹豫着接还是不接。
北小满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是安装在她心脏上的起搏器，决定着她的生死存亡。
她从接通的第一声开始数，1，2，3……这是第8声，再有几声，就会自动挂断了。
9，10，11……
12，13…
他不会接了，北小满的心随着电话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冰冷。
就在北小满以为电话要被挂断，心跳仿佛要随之停止的时候，南悦深接起了电话：“喂？”
北小满听到这一声喂的时候，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掉落在她冰凉快要没有温度的手背，让她觉得有些烫，倏地收回，擦掉泪水。
他接电话了！
她哽咽着，好不容易从肿痛的喉咙里挤出来两个字：“是我。”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心有灵犀这种事。
即便是她的声音沙哑，他依旧可以辨别出她的声音。
这些天，他等得就是这通电话。
忍了又忍的焦虑，急躁，担心，统统在这一刻爆发：“北小满！协议解除！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的，这就是南悦深想要给自己的交代。
他投降，他想要放弃过去的恨，他放她离开。
北小满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怎么不说话？”南悦深不知道自己为何有些懊恼，有点后悔。
她是不是一直在等他主动说出这句话？
如此，她就可以摆脱他了。
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勾搭别的男人，去壮大她北家的事业了。
北小满本来只想要开口说六个字：“救我，求你，悦深。”
可是，这一刻，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协议解除。
她没有理由再找他。
没有理由再赖着他。
“差不多可以了，小妞，这么晚了……”南悦深从北小满的电话里听到了这句话，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
男人？
她和别的男人要去过夜？
故意给他打电话炫耀她找到了新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