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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北小满换了一身休闲装扮,将头发束起,戴了一顶白色棒球帽,八点半左右,蹬上白色球鞋出了门。
九点半的时候,北小满已经到了御河大厦门口,站在那等着。
九点四十五分,她的手机响起:“你好,是,我是北小满。”
北小满的脸色越来越暗沉,唇角往下耷拉着:“我马上过来。”
九点五十分,北小满离开了御河大厦。
南悦深九点五十八分到了御河大厦门口,人呢?
他开始拨打北小满的电话,而北小满一直不接。
等到十二点,南悦深终于明白,北小满理直气壮的,放他鸽子!
从来没有等过任何人超过十分钟的南悦深,足足等了北小满快两个小时。
而她,一个电话没有,一条信息没有。
南悦深回到公司的时候,全公司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超强的低气压。
方圆一公里都可以感受得到。
警告着所有人:不要靠近他!
甚至平时觉得和他比较亲近的秘书,都不敢靠近。
一堆文件压在那,她也只能等着。
直到晚上,南悦深都没有出办公室的门。
“南总,还不下班?”秘书小声问道。
“出去!”南悦深毫不客气。
秘书吃了闭门羹,想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先离开。
“你在哪?”南悦深忍不住,主动发了消息给北小满。
没有回复。
南悦深拿起外套离开办公室。
开车回家的路上,南悦深给北小满打电话,没人接听。
看自己的手机显示定位,北小满在一个小区?
南悦深自言自语:“她不会是真的搬出去了吧?”
南悦深心里不爽,想要等北小满主动交代。
回到家后洗完澡,工作到凌晨三点,南悦深有些困意,离开书法,半窝在沙发等北小满。
北小满一开门,南约深醒来,看了时间,凌晨五点。
“你去哪儿了?”南悦深迎了过去,只是担心,并没有苛责的语气。
“没什么。”北小满不想说,她不想说,自己的事情让南悦深心烦。
“夜不归宿?”
“别来烦我!”北小满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南悦深忍了一整天的怒火在心中狂窜,闷闷的一拳,砸在了墙上。
敢摔门?
北小满,你越来越牛哄哄!
他不会对北小满如何。
他猛然发现自己对北小满的纵容,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查一下北家。”南悦深一大早打给老罗。
老罗接着回答:“昨天下午北山新突然送进医院,北家公司宣布倒闭。”
“竟然有这样的事?”南悦深忽然觉得有些懊恼,他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嗯。本来想要告诉您,只是,昨天,您看起来心情不好。”
“……”南悦深沉默了一秒,“什么原因?”
“这个,有点复杂。”
“关北小满什么事?”
“可能会涉及到遗产。”
“北山新有什么遗产?”
“目前来看,没有了。”
“他家内部有问题?”
“是。所以,对于北小满来说,面对这些复杂的局面,可能处理不好。特别是,后妈齐琳,似乎有点狠毒。”
“狠毒?”南悦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绝,“她真是得瑟得够久了。”
“南总,您有什么指示?”
“晚点我会告知你。”南悦深关断电话,轻轻敲门,“北小满,你出来。”
“别理我!”
“我进来了。”南悦深指纹解锁,推门而入。
空荡荡的房间,北小满呆呆地坐在那,愣愣地眼神看着窗外。
“你,有什么事?”
“没事。”北小满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别过头去。
“北家出事了是吗?”
“你知道还问。”北小满这会儿心情很差,听南悦深的语气,猜测南悦深已经知道北家的事情,态度不好。
在她心里,她总觉得北家很厉害,母亲一手创建,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沦落成那样的破落不堪。
她,更加没有想到北山新会突发心脏病。
这一刻,北小满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南悦深并不在意她的态度,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北小满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需要他帮忙什么呢?
“你需要。”南悦深搂过北小满的肩膀,“我帮你。”
北小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底感动。
她终于发现,原来,她从心里就不想麻烦南悦深。
她爱着他。
她想要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可是,她竟然这么没用。
“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没用?”北小满头轻轻靠在南悦深的肩膀。
“是,挺没用的。”
北小满眼眶含泪。
南悦深接着说:“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没用。不然,怎么显示出来,我,特别有用?”
北小满不敢相信地看向南悦深。
南悦深目光中含情脉脉:“小满。”
这是六年后见面他第一次这样发自内心的称呼她。
北小满吞咽了泪水,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一般:“我…”
南悦深俊朗的面庞慢慢靠近,他的唇一点点靠前,稍稍触碰,直到深深地吻住她微凉的唇……
南悦深轻轻拂去北小满面庞的泪水:“别哭。有我在。”
北小满听到这句话,很感动。
长这么大,没有任何人对她说过这句话。
她从来没有敢依靠任何人。
她害怕。
她害怕她依赖的人会突然消失,再也不理她。
就像她的母亲。
她从熊依赖的母亲,就那样突然倒下。
被扔到国外的六年,北小满什么苦都吃过。
曾经有一次,她买了三个橙子,吃了三天。
眼前的他,可以依靠吗?
北小满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她的心,真的想要靠近他。
“别想太多,去睡。”南悦深打横抱起了她,缓缓走向卧房。
北小满此刻像极了被宠爱的孩子。
南悦深搂着她,安心。
六年来,他一空下来就会想起她。
北小满在他的怀里,心安。
六年了,她总是提心吊胆,为生活担忧,生怕下一秒没有钱,露宿街头。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北山新对她破口大骂,说她不孝,说她没用。
她在梦里一直哭一直哭。
“小满?小满?”南悦深被她的哭声吵醒,抚着她的面庞,轻声喊着她的名字。
“我不是没用的废物。”北小满惊醒。
她柔弱的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咪,钻进南悦深的怀里,口齿不清地嘟囔着:“如果你不姓南,该多好?”
“嗯?”南悦深好像听到北小满在讲话,但是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有你在,真好。”北小满发自内心地说。
“我也觉得真好。”南悦深彻底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打算。
他再也不想理会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只想对北小满好。
他想要弄清楚当初北小满为什么要那样做:“当年,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残存的一点不甘心,也因为问出这个问题而消失。
“我当年只是拒绝了你,你不会一直记恨着我吧?”北小满隐约地感觉到南悦深对自己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