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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打算如何?”
打算如何?沈天御低低笑开,瞧瞧,他如今还没有如何,麻烦便找上门来了,若是再坐以待毙下去,只怕下场便要同他母妃一样,要死不瞑目了。
“殿下,属下在院中发现了这个!”
门外,亲信拿着一只断箭走了进来。
那伙人害怕留下痕迹,用的都是长刀,只这一支箭,还是自己拼死夺来的。
用血肉挡下那一刀,不过是为了从那人腰间将这把箭抽出来而已。
沈天御拿过断箭,细细端详着,箭虽然不齐全,但上面的记好却清晰,杨家。
是了,其他两个都重病在床,独独他完好无恙,郦妃娘娘又如何会放过他?
“殿下,今日那伙人,似乎有些奇怪!”亲信皱起眉头。
虽然来的让他们措手不及,但对方似乎也并不想要伤了殿下,意欲何为?
“自然是奇怪!”沈天御扔下残箭,冷笑一声。
那伙人甘愿来送死,郦妃同他父皇来的恰到好处,不过是为了证实他意欲不轨罢了,被驱逐两次的皇子,哪里还有问鼎储君的希望?
瞳孔微微眯起,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你去大殿下府上下拜贴!”
半月后。
太医终于在王府待不下去了,来沈亦迟面前请辞。
沈亦迟笔下的梅花才只画了一半,树梢上大阪空旷,听太医说完,堪堪放下笔。
“太医既然要走,那我便不留了,想来我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便与太医同去吧!”
“大殿下一片孝心,想来皇上一定甚感欣慰!”
太医退出屋外,沈亦迟由着属下侍奉他换好衣物,一席藏蓝色袍子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
视线落在腰间的瓷瓶上,眸色渐深,耳畔又响起洛羽凌的话。
“吃了这药,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我还是头一次制药害人,只是阿迟,你真的想好了嘛?”
沈亦迟动手理了理衣襟,想起在冷宫中待的那些年,他那尚不知性别的血亲死在皇后送来的芝麻糕上,他还要装作一派天真的同皇后亲近为自己谋一份生路。
血浓于水的那点情分,早就在这些年出生入死里消耗殆尽,他无需想,他也不必想。
沈亦迟面无表情往外走去,眼神一寸寸冷酷,身前一望无涯,身后山峦倾塌。
跟着太医入宫后,乾清宫宫门紧闭,内侍上前来回禀,陛下刚召了国舅爷入宫,正在商议要事。
沈亦迟吃了个闭门羹,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左右他本意也并非在此。
“既然来的不巧,那我便先行告辞了!”转身对着太医轻轻颔首。
太医赶忙行了个礼。
“等皇上召见微臣时,微臣定当如实告知皇上!”
“那便有劳太医了!”
沈亦迟淡笑开口,在太医注视下往宫门外走去。
只是出宫少不得要经过御花园一角,此处恰有个假山,少有人来往。
沈亦迟缓步走至时,早有宫人等候在此,瞧见沈亦迟,眸色登时亮起。
“殿下,奴婢收到消息便日日在此等候,总算是等来了殿下!”
“此事非同小可,你若是害怕,现在便可转身离开!”沈亦迟看着她年轻的面容,生了几分恻隐之心。
他虽因缘巧合救下她一命,却还是将她送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谈不上什么心地善良。
少女低下头,片刻后,又抬起头,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殿下也明白奴婢苟延残喘至今是了什么,如今这大好机会,奴婢又如何能放弃呢,殿下联席奴婢一条贱命奴婢感激不尽,只是奴婢也不单单是为了殿下啊!”
帝王不仁,她仍记得阉人来宣旨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上下下两百口的性命,他们居然能做到毫不动容。
阿娘拼死将她放入米缸中,用身子死死护住缸口,这才救下她一条性命,她这条命是周家上下两百口换来的,她总不能让阿爹阿娘和哥哥姐姐们枉死!
沈亦迟自腰间将瓷瓶取下,递到少女手中。
“该如何做,你也明白,事成后你从暗道出宫,沿着护城河往下游,岸上会有人接应你!”
此话一出,二人皆缄默,心底皆了然全身而退的几率微乎其微。
沈亦迟只觉喉中干涩,片刻后,听见面前人轻轻开口。
“殿下,此后每逢清明冬至,烦请您去乱葬岗上替那些孤魂烧些纸钱!”
彼时他们都势单力薄,只能任由周家老小躺在乱葬岗上死不瞑目,那坡上孤魂何止他们周家一家?龙椅之上那人的龙运,早该绝了!
沈亦迟点点头,少女似乎很开心,咯咯笑开。
“殿下也许忘了,奴婢再同您说一遍,奴家本名叫周采薇,殿下这次,可要记好了!”
二人心事重重,自然忽略了假山外不远处立着的两道人影。
沈天御笑得玩味,对着身边人道。
“我这大哥可真是好雅兴,刚刚痊愈便如此迫不及待了?”
“可要属下去探探那宫女的底细?”
沈天御淡点了点头,嘴角笑意更加浓烈,这次回宫,远比他想象的有趣啊!
“取上我备的礼物,咱们随大殿下一同出宫!”
王府门外,沈亦迟掀起轿帘俯身下了马车,正要进府,听得身后有人高声唤他。
“大哥!”
回过头,瞧见沈天御带着侍从对他笑得亲切,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停下脚步等待沈天御走上前。
“塞外的果酒,我记得大哥从前最好这一口,如今,尚未转性吧?”
“旧伤未愈,无福消受!”沈亦迟神色疏离。
沈天御面上的笑僵了僵,不过片刻,便已恢复如常。
“瞧我,倒是忘记了,既如此,那便等伤好了再喝,来!”
说罢,将酒递到沈亦迟手中,沈亦迟随手放到沈暗手里,淡淡道:“那便多谢二弟了!”
沈天御见他面上并无波澜,又笑道:“你我兄弟许久未见,不请我进去坐坐?”
“你我如今身份尴尬,还是避些嫌的好!二弟,求人不如求己,这道理,你应当比我理解的深刻!”
沈亦迟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入府内,门外沈天御的脸色甚是精彩。
“主子,大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沈天御讥笑一声,掩下眼底戾气,转身往外走,他这位大哥,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皇后怕是想不到她一时心软给自己留下了多大的祸患罢!
既如此,便莫怪他不念旧情了!
沈天御阴沉着脸往前走,迎面走来一人,肩膀同他撞在一处,冷冷扫了他一眼。
杨蠡被他这一眼看的颇不舒服,等看清沈天御的脸,忙收起脸上不耐,侧身给沈天御让出一条道。
沈天御提步往前走,良久,似乎听见细微的一声嘀咕。
“我当是谁,不过是个已经被贬到塞外的皇子罢了!”
沈天御停下脚步,身边的亲信满脸怒气,已然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教训教训他?”
“皇城里娇生惯养的二世祖,不成气候的东西罢了!”沈天御转身看着杨蠡离开的背影,语气低沉:“你且好好记住那张脸,来日方长呢!”
杨蠡行色匆匆,在花满楼外停下,老鸨看见他,一张脸登时笑成了一朵花,热情的将人往里招呼。
“杨公子来了,您快里面请,今儿个海棠姑娘没有局子,在屋里歇着呢!”
“日后这个点,海棠姑娘房内的茶点,爷包了!”杨蠡扔了两锭钱到老鸨怀里。
老鸨低头拿稳银钱,眼里有微不可查的鄙夷滑过,再抬头时又是一张笑得殷勤的脸,热情的将人往里带。
杨蠡这段时日每日必来,城内的贵公子们都知道他如今是海棠的座上宾,十分默契的都不再来海棠的房间。
杨蠡轻车熟路的来到二楼厢房,推门走了进去。
海棠正躺在塌上,刚刚沐浴过,头发半湿搭在肩头,香肩半露,惹得人遐想纷纷。
听见脚步声,头也未回,慢条斯理的拿出口脂抿了抿,方才娇笑道:“杨公子又来了?今儿是想听故事,还是想听小曲儿啊?”
“公子今儿什么也不想,就想来尝尝姑娘的口脂是什么味道!”杨蠡拿着折扇挑开珠帘,俯身侵入闺房之中。
海棠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惊呼一声,人已经躺在他怀里。
抿唇轻笑,伸手虚拦了拦杨蠡凑过来的脸。
“公子是忘了花满楼的规矩?奴家可是卖艺不卖身!”
“去他娘的规矩!”杨蠡猴急的又凑过来。
海棠身子一斜,手上暗自用力,杨蠡搂住她的肩膀顷刻便没了力气,借势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往桌旁走去。
杨蠡刚尝到滋味,正是兴起时,怎会甘心海棠离开,紧跟着站起身来,又如附骨之蛆缠了上来。
海棠浅笑两声,难得的没有打开杨蠡缠上她腰的手,杨蠡仿佛得到了鼓励,手上动作也愈发放肆了。
海棠倒好一杯茶水转过身,冲着杨蠡柔柔一笑。
“公子这般心急做什么?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杨蠡笑得猥琐,大手握祝棠的柔荑,借着她的手将一杯茶水饮尽,嘴边茶渍顾不上擦,俯身便凑了过来,右手急不可耐的解开海棠胸前的系带。
外衫自肩上滑落,下一秒,覆在她身上的人轰然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