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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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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愤慨,半晌不能将话说的完整。

沈亦迟起身走下龙椅,身旁侍奉的人皆大惊,虚拦了拦,未曾拦住。

沈亦迟一步步走到那老妪面前,不顾她衣衫破旧,伸手将人拉了起来。

“太上皇在位时只顾大肆侵略,未曾顾及百姓疾苦,如今朕刚刚即位,你若有冤情,便直言不必忌讳!”

老妪受到鼓励,哽咽着细数起杨勤罪状。

“老妇要状告当朝宰相,杨勤!他为官不仁,勾结知府,生生将我们赶出盐城,派了手下将士顶替了盐城百姓做起贩盐的营生,使得我们无家可归,被迫流落至此,成了难民!”

转过身,颤颤巍巍的指向身后妇人怀中的孩纸,已然泣不成声。

“我……我那苦命的……的孙儿,他才不满一岁啊!”

朝上哭声一片,沈亦迟怒不可遏。

“杨勤德行如斯,不配官拜宰辅,来人,传朕的命令,杨勤罪不容诛,即刻问斩,本该株连九族,朕念他辅佐太上皇多年,便盼杨家男子流放千里,女子充为军妓!”

说罢,视线扫过刚刚求情的郭达,冷冷开口:“谁若求情,一并处置!”

新帝上朝第一天,便处置了深得太上皇重用的宰相,一时间风声鹤唳,无人再敢小瞧这位未到弱冠的新帝。

景和园。

郦妃满头珠翠散落一地,身旁的沈慕霖已经面如死灰,如一摊烂泥倒在地上,已然认了命。

郦妃赤红着眼睛同宣旨的内官撕扯。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贵妃!本宫母族是宰相!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你们这些掩攒东西,也敢动本宫?”

内侍冷笑,抹去脸上被郦妃抓出来的血痕,抬手毫不客气的在郦妃脸上落下一巴掌。

郦妃被打傻了,倒在地上捂着半边脸,满脸震惊:“你敢打本宫?”

“洒家好心提醒娘娘一句,您的皇上如今已经移居宫外,尊称太上皇了,如今在位的,是新帝,而您的父亲,午时已经在市口问斩,皇上念您为太上皇生儿育女,现下叫洒家们送您与太上皇团聚,您啊,早些上路罢!”

说罢,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手下人走上前,将郦妃困住,可不知郦妃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三个粗使嬷嬷的束缚,大笑着站在院子中央,大叫着天道不公。

郦妃看着自己浇灌的满院花草,这些年的荣辱一并涌上心头,她不甘心啊!

她挣扎多年才到了如今这个位置,可到头来却是做了个黄粱美梦,梦醒的代价是家破人亡。

“沈亦迟,本宫即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郦妃怨毒的看向乾清宫的方向。

“父亲,哥哥!”惨叫一声,竟是一头撞在景和园的水缸上,水缸被撞破,瓷片深深没入郦妃额心,她便那样睁着眼睛,死在了她的富丽堂皇里。

突逢变故,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旁的沈慕霖总算是在他母妃的香消玉殒中回过神来,一时间难以接受,生生咳出一口血来,晕死过去。

一行人战战兢兢回到乾清宫复命,可谁知新帝只淡淡回了句知道了,心口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沈暗将笔墨摆好,开口道:“皇上,已经派人去了大司马家!”

“大司马忠君爱国,如今既然替宰相说话,想必心中一定顾念旧情,如此人物,怕是不能为朕所用……”

话音未落,乾清宫大门被人猛地踹开,沈暗满脸戒备,一抬头,却对上钟灵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

“沈亦迟,我有话对你说!”

沈暗忍不住皱眉:“钟姑娘,如今你该尊称一声陛下!”

“你且退下罢!”沈亦迟似乎并不在意钟灵的无礼,出声遣退沈暗。

沈暗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走到殿外想了想,还是动手将殿门合上,以钟姑娘的性子,难保不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

殿内,钟灵的声音微颤。

“你处置了杨勤一家?”

“他作恶多端,如今是自食恶果!”沈亦迟不以为然,信手拿起一本奏章,朱砂笔已经提起,正要落笔,钟灵却冲了上来,将笔打落。

猩红的朱砂顺着纸张滑倒他做工考究的龙袍上,龙爪顷刻染上了红色,金丝勾边的龙袍最是细致,如今这一毁,怕是不能穿了。

沈亦迟放下奏章,抬眼看向眼前人。

钟灵眼眶微红,忍不住哽咽:“你可知那流放的人中,还有个不满三岁的孩子?”

“海棠还有个刚刚出世的弟弟,被杨勤带人溺死在水中,盐城那群难民里还有正在喝奶的孩子9有周家……”

沈亦迟深吸一口气,往昔还历历在目,他母妃的血,那些无辜之人的血,都叫他恨不得将杨勤五马分尸!

“可你如今做的事,和杨勤有什么区别?”钟灵止不住的发抖,看着面前的人只觉陌生。

“钟灵,万事有因才有果,他种下了因,就要自食恶果……”

“可那三岁的孩子懂什么?宰相府的那些女孩有懂什么?清白之躯被充做军妓,沈亦迟,你让我觉得恶心!”钟灵忍不住怒吼出声。

沈亦迟仿佛被她话语里的恶心灼伤,往后退了两步,睁大眼睛看她。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那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杀,如今……”

“钟灵,我不是他!”沈亦迟冷冷打断钟灵的话:“这就是帝王霸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初若是沈慕霖即位,如今被流放的,便是我!”

“你不该牵连无辜,你不该……”钟灵口中喃喃,似在说服沈亦迟,又似想说服自己。

沈亦迟闭上眼睛不去看她,无视自己心头的抽痛,冷冷下旨。

“钟灵出言不敬,以下犯上,将她关入冷宫,没朕的命令,不得放人!”

钟灵陷入莫大的哀伤里,连抵抗都忘记了,任由御林军拖着她往外走去。

沈亦迟眼前白光一闪,不知是谁的记忆涌现出来,头发减的极短的钟灵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沈亦迟,你不许不理我!”

沈亦迟,你不许不理我……

有液体聪眼角缓缓滑落,沈亦迟怔怔抬手,指间一片冰凉。

冷宫不似天牢阴暗潮湿,这里有婢女侍奉,饭菜端到手边,若是你愿意,还可以开荒种地,耕耘出一片花海来。

钟灵自然没有机会实践,她被沈亦迟的冷酷伤到,来了冷宫整日只知发呆,连每日早晚必练的剑都省了。

洛羽凌听闻之后还来看了她一趟,只是被她的颓靡打败,叹息一番之后,再没来过了。

不过钟灵的境遇还不算太糟,也不知沈亦迟是如何想的,竟将她与沈天御关在了一处。

又是一夜月黑风高,沈天御轻车熟路的爬过了墙头,还没来得及站稳,便忍不住惨叫一声。

定了定神,发现自己正跪在一盆仙人掌上,仙人掌长势极好,刺破他的膝盖仍旧坚挺。

“我警告过你!”

盘坐在院中的钟灵连头都不回。

沈天御忍着痛将腿拔了下来,一瘸一拐的朝钟灵走去,钟灵反手又将茶壶扔了过来,沈天御已经习以为常,稳稳接过,又给钟灵放了回去。

腆着脸笑道:“姑娘家家的,不要这样暴躁,怎么?今儿也在想你那位相好的?”

“我数到三,你若是不走,我便不客气了!”钟灵冷冷扫他一眼,腿间横放着的碧玉剑泛着寒光。

沈天御干笑两声:“你我如今勉强也能称为朋友,也不知我那大哥想要关我多久,冷宫日子枯寂,你我平日里做个伴,打趣也好啊!”

“滚!”

言简意赅,可他沈天御能是这般轻易就放弃的人嘛?嘴角扬起一抹狡诈的笑意。

“我说,我那大哥有什么好的,你不如瞧瞧我,我可比他懂得怜香惜玉多了,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将女人关进冷宫这种事来!”

碧玉剑已然出鞘,削下他一缕发丝,横在他面前。

沈天御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叫我死的,毕竟我还有好多关于我大哥的事,没有同你说呢!”

“不想听!”钟灵收起剑。

满身肃杀的样子让沈天御不自觉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身披铠甲,护在他大哥身前,一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样子,真是叫他羡慕啊,他那大哥何德何能,叫一个女子如此死心塌地?

眼底阴郁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成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不想听也没关系,我只管讲我的就是!要说我那大哥,倒是比我可怜,我虽也没了母妃,可却不必在仇家手下唯唯诺诺讨生活,可他却讨了十年的生活,这十年我那父皇还要时不时的折腾他,巴不得他客死他乡才好,啧啧啧……”

余光朝钟灵看去,对方果真没有再赶他走,果真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

沈天御摇了摇脑袋,身边人忽然又面无表情的开口。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你便走罢!”

说罢转身要走,沈天御赶忙一把拉住她,对上她一副要杀人的神色赶忙又将手放开。

“着急什么,我院里煮了野味,要不要去尝尝?”

见对方脸色仍旧冰冷,毫不气馁的继续引诱:“挺肥的鹌鹑,我废了好些力气呢!”

“没兴趣!”钟灵彻底不打算理会他,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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