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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蹄子,干活还敢偷懒,看我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她下手毫不客气,钟灵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那嬷嬷仍不肯罢休,拖着她便往外走。
钟灵正想着对策,好在这时来了个内侍。
“嬷嬷,快随洒家去前院走一遭!人手不够啊!”
“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瞪钟灵一眼,方才跟着那内侍匆匆离去。
钟灵松了口气,揉一揉自己被揪红的耳朵,暗骂了那嬷嬷几句,悄悄往御膳房外走去。
厨房里的人见她久不回来,忍不住找了出来。
“我说你的菜还没洗好呢,再不干活,今夜又不知到何时才能睡了!”
厨房外空无一人,那宫女忍不住张望:“人呢?”
彼时钟灵已经凭着记忆找到了她从前住过的冷宫,再穿过御花园,便是乾清宫了。
只是林宗的尸首放在何处,她还真的不知,正一筹莫展,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心下登时有了主意,躲在暗处,等那人走进了,出手捂住那人口鼻,将人拖到假山处。
手下的人拼死挣扎着,还张口在钟灵手上咬出了一道血痕。
钟灵忍不住伸手打在她头上:“你属狗的不成?”
颇有些嫌弃的换了只手,将被咬的那只顺手在她胸前擦了擦,触及到一片柔软,忍不住一愣。
“是个女的?”
手下人趁着她愣神,又咬了一口,脱离她掌控,恼羞成怒的看她。
“登徒子!”
看清钟灵面容之后,也是一愣。
“你……”
“夏灵儿!”钟灵眨眨眼睛,也顾不上手上疼痛了,追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外面都在传你死了,我以为……我以为此生都再见不到你了!”夏灵儿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钟灵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与情敌生出几分惺惺相惜来,一时间感慨万千,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嘛!”
夏灵儿抬起头,面上泪痕未干,恶狠狠的瞪着她:“谁哭你了,我只是想到殿下没死,喜极而泣!”
果然是她想多了,钟灵耸了耸肩,在石壁上靠下:“托你的福,我们都还好好的!”
“你今夜进宫做甚?殿下呢?”夏灵儿擦了把眼泪,往钟灵身后看去。
钟灵不由心生戒备,皱眉道:“你便死了那条心罢,沈亦迟如今可是与我私定了终身,再看不上其他人了!”
“就凭你?”夏灵儿冷笑。
其实早在听闻她为了沈亦迟跳下悬崖之后,她便死心了,她自问做不到那程度,对钟灵也是满心敬佩,还偷偷去了福安寺替他们祈福,只盼他们下一世能长相厮守。
可如今见到了钟灵,她就是不想让她畅快。
夏灵儿也学着钟灵的模样在石壁旁坐定,满眼落寞。
钟灵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这时辰入宫了?”
“沈天御将我爹关进天牢了,今日,只怕是最后一面了!”
“沈天御实在是欺人太甚!”钟灵忍不住愤慨。
夏灵儿苦笑:“世道变了,他如今手握重权,你我又能如何?”
“你可以继承你爹的衣钵,做丞相,总有一日,会报了这杀父之仇的!”
“我?做丞相?”夏灵儿满脸震惊:“怎会让一个女人做丞相呢?”
“你瞧我,不也是赦云第一位女将军,可我战无不胜,敌得上赦云所有的开国将军!”
夏灵儿看着她神采奕奕的眼神,微怔。
不远处又传来脚步声,钟灵伸出头瞧了瞧,是巡逻的御林军。
“天色不早了,我今日来,是为的林老将军,便先告辞了!”
钟灵说罢便要走,夏灵儿拦住她。
“林老将军的尸身在崇武殿!”
“多谢!”钟灵对着她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跨入了夜色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夏灵儿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蓦地笑开,女丞相嘛?
崇武殿烛火摇曳,殿外两盏白色灯笼甚是打眼,只是殿外巡逻的那对御林军看起来甚是碍眼。
门前约莫有十个人,一刻钟换一次岗,窗台边有四人,一刻钟内只要解决这四个人,便可从窗户混进去。
钟灵打定主意,趁着一轮换岗之后,悄悄混到了窗边,看守的人没有防备,很快便被她撂倒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似乎发现了异样,朝钟灵藏身的方向看了过来。
钟灵干脆从暗处显身,那二人见状便要叫人,钟灵一个健步冲上前,伸手劈晕了一个,另一个则用帕子捂晕了过去。
看着直挺挺倒下去的那人,忍不住抬脚轻踹了踹,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忍不住感叹洛羽凌的迷药。
好在她有远见,在洛羽凌那里顺了不少,摸了摸兜里的瓷瓶,多了几分底气,顺着窗户爬了进去。
殿内静静安放着一尊紫檀木的棺材,木头散发着幽香,白色的蜡烛在棺材旁静静摇曳。
钟灵跪在棺木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随即站直身子。
“老将军,对不住了!”
她运不走棺材,只能开棺将人带走。深吸一口气,费了些力气将棺木打开,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钟灵摊在地上,抬头看去,棺木里空无一物,惊觉上了当,殿门却在此时被打开。
沈天御缓步走了进来,看见她,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小灵儿,瞧你,来也不告诉朕一声,费这番力气做什么?”
殿门被合上,殿内只剩下二人和一尊空无一物的棺木。
钟灵扶着棺木站直身子,冷冷看他:“你早知道我没死?”
沈天御走到太师椅上躺下,展开手上折扇,缓缓闭上眼睛。
“原是不知道的,可昨日庙会,你不是站在岸边嘛?”
睁开眼睛,对着钟灵笑得邪气:“小灵儿,朕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即便你化成灰,也是认得的!”
“费了这样大的力气来抓我,如今我人在这里,要杀要剐都随你吧!”钟灵索性自暴自弃的坐下。
舔了舔唇,有些可惜,昨日沈亦迟做的糖醋排骨,为何不多吃些。
沈天御笑开,站起身朝她走来,拿着折扇挑起钟灵的下巴,被钟灵反手拂开:“别碰我!”
沈天御低低笑开:“朕要抓你做什么,朕那哥哥为了你不惜跳崖,只要有你在,何愁他不来!”
“沈亦迟没了音讯,我如今都不知他是死是活!”钟灵面上没有波澜,她鲜少将谎话说的如此顺畅。
沈天御悠悠转身:“既然如此,那咱们便等着看吧!”
白烛摇曳,钟灵靠在棺木旁,抬手打了个哈欠:“我说,我有些困了,不如你在这里等,我先回去睡觉了!”
说罢,站起身往窗边走去,刚推开窗,便看见一群御林军提剑虎视眈眈的看她。
钟灵灿笑两声,又关上窗户退了回来,恨得有些牙痒痒,以多欺少,实在是无耻啊,无耻!
殿门在此时被推开,只见沈亦迟带着宫沫儿就这样单枪匹马闯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钟灵面色刹那铁青,恨不得将人推出去。
沈亦迟扫了她一眼:“等回去再找你算账!”
沈天御面色阴沉:“只怕要叫你有来无回!”
“那便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沈亦迟直奔着钟灵身边走去。
沈天御见他竟无视自己,上前要阻拦,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悬浮了起来。
宫沫儿面色清冷。
“沈天御,你能勾结赤炎国来对付沈亦迟,却没想到雪灵国也会帮着他来对付赤炎!”
说罢,狠狠甩了甩手,沈天御重重跌落在地上,腰腹处的伤又裂开,染湿了大片衣袍。
“那一剑怎的没有杀了你!”钟灵愤愤出声,他手上有那么多的冤魂,怎的任他逍遥法外?
沈天御擦了把唇边的血:“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嘛?”
“那我今日便替天行道!”钟灵赤红着眼睛要上前。
沈天御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信纸颇有些熟悉,像是赦云国独有的宣旨。
“想不想知道你的小情郎都瞒了你些什么?”
沈亦迟脸色微变,正要上前将那封信夺过来,钟灵却先行拿在了手上。
“这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沈天御扶着棺木站直身子。
殿外人声嘈杂,他面上笑意明显:“救兵就要来了,你们再不走,怕是天亮之前走不出这皇城了!”
沈亦迟拉着钟灵的手,往窗边退去:“时机还未成熟,我们走!”
“大哥,来日方长!”沈天御笑得猖狂。
三人从窗户处刚刚离开,殿门便被破开,统领与带人去追,却被沈天御拦住。
“穷寇莫追!”
统领看见他腰腹处的血,惊呼:“皇上,你受伤了!”
“小伤罢了,大惊小怪,去叫太医来!”沈天御忍着痛走到木椅上坐下。
钟灵,希望你看了那封信,还能不计前嫌的同他并肩作战。
皇城外荒郊,钟灵停下脚步,拿起手中的信,沉着脸看向沈亦迟。
“这是什么?”
“不过是从前的信罢了!”沈亦迟眸色躲闪。
钟灵一颗心凉的厉害:“沈亦迟,你不会说谎!”
当着他的面将信纸展开,沈亦迟抬起手举到半空,终是落了下去,有些晦涩的唤了一声小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