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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徐艳娇极力否认,“我不可能会看上那么贵的项链,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听她不愿认账,李经理的面色越来越冷,摊开手,把问题交给警察同志们来处理。
警察拿出了一叠资料,严肃认真地说,“安夫人,我们在来之前,去取证过,事实正是李经理所说,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赔钱,二是走法律程序!”
“你们——”徐艳娇再不想承认,也不敢出言侮辱警察啊!
只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安国飞,“老公,你要相信我,这个项链真的没那么贵,你要是不信的话,你问眉儿!”
安国飞早就气得全身发抖,那么高昂的赔偿,要让他破产啊!
他那个小小的公司,哪里经得住她折腾?
安国飞冷冷地抿紧了唇,“走法律程序吧,她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老公……”徐艳娇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这个男人,不仅老,还这样绝情啊!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更无情了!
“老公,项链是在眉儿的脖子上损坏的,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管!”
“什么?”安国飞大惊。
他一直都以为,是徐艳娇闯的这个大锅,没想到,竟然是安眉啊!
既然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管?
安国飞立刻就让佣人去叫安眉下楼,要当面问清楚。
安眉早就悄悄看到楼下这一幕了,她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这会儿听到父亲叫她,才不得不下楼。
“爸!”她期期艾艾喊了一声,眼泪,突然滚落了出来,“爸,我错了!”
“你,唉——”安国飞一声叹息,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让他突然间去拿那么大笔钱出来,要他命呢!
他转向了李经理,赔笑着道,“那么大笔钱,一时间哪里拿得出来,能不能商量一下,缓缓再说啊?”
李经理点头,“总算有个讲道理的C,给你三天的期限,三天后不赔钱,安先生,我也帮不了你!”
“是!我一定想办法!”
安国飞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然后,气势一变,凌厉的目光突然瞪向了屋里的母女俩。
“闯这么大的祸,是要卖房子还是卖公司?”
“老公,有那么严重吗?”徐艳娇也很心疼那笔钱。
要是公司没了,那她的后半生,可怎么过?
她忙拖了安眉的手过来,说,“眉儿,你告诉你爸,我们在珠宝店时,看到的项链价格是多少?”
“没这么多!”安眉很肯定地说,“爸,我觉得我们是被人给算计了,那个宝石,根本就不值那么多钱!”
“你们当然是被算计了!”安国飞怒其不争地道。
做为生意人,安国飞是很精明的,他当然明白,今天的事,非常不简单。
不过,对方字字在理,又有警方作证,他还能怎样?
只能认栽!
徐艳娇捧着心口道,“老公,我们去哪里找那么多钱?今天的事,都怪安岚,要不,去找她赔!”
“她?她哪里赔得起?”
“她赔不起,可是,北辰家赔得起啊?只要她肯出面,北辰家不会不管我们的!”
“别做梦了!”安国飞打断了她,“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们丢得起人,我丢不起!”
他看得很清楚,两家的婚事,还不一定能成呢,现在去找北辰家,只是自取其辱!
一家人正焦头烂额,不知如何办,刘达忽然来了。
行色匆匆,一进来就很关切地问,“姐,姐夫,我刚刚看到有警察从你们家离开,他们来做什么啊?”
“你问你姐吧!”安国飞长吁短叹的,心烦地闭上了双眼。
刘达忙把询问的目光转向徐艳娇,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后,他吓了一跳。
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厌恶。
不过,他掩藏得很好,表露在人前的,反而是仿佛发自内心的关心,“姐,今天的事,我已经在网上看到了,你的伤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刚刚幻影珠宝的人来说,那枚宝石的价值,远远不止我们今天已经赔偿的数目!”
“怎么回事?”刘达是真的吃了一惊。
在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后,他皱着眉想了一阵,问安国飞,“姐夫,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有什么办法?尽力凑钱吧!”
“可是,我们家哪里去找那么多钱?”徐艳娇看了刘达一眼,急得直掉眼泪。
刘达明白她的意思,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她一下,安慰道,“姐,总会有办法的,你就别哭了!”
“可是,我爸刚才都说要卖房子和卖公司了!”安眉撅着嘴,好担心以后的生活,会一落千丈。
刘达摇头,信誓旦旦地道,“姐,姐夫,你们放心吧,你们现在遇上了困难,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安国飞眼神一亮,“你有什么好主意?”
“姐夫,你兄弟我不才,这些年摸爬打滚,好歹也挣了点钱,姐夫要是不嫌弃,兄弟我立刻就去提钱来,如何?”
“那怎么好意思呢?”
“姐夫,我们是一家人呢,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助!”
“好!”安国飞心情大好,笑着说,“这笔钱就当是我向你借的,我会尽早还你!”
“姐夫,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反正也不等着急用!”
徐艳娇见机会来了,笑着向安国飞撒娇,“老公啊,我表弟这么肯帮我们,我们也不能让他白帮啊,要不,你让他去你的公司,给他一点股份,好不好?”
“不不!”刘达忙义正言辞地拒绝,“姐,我要真的那样做,我成什么人了?我是真的把你们当我亲姐和亲姐夫!”
安国飞原本也舍不得给他股份,听他如此一说,很感激地道,“兄弟,你最近闲着的吧?要不,你来我公司,帮我出谋划策,我们一起把公司办得红红火火的,也好早点还你的钱,怎样?”
“这样啊,”刘达似乎是很为难,思考了好一阵,才点头,“既然姐夫都这样说了,我不来,倒显得我矫情,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