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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借助谁的手呢?
这个皇帝老子是靠不上了,他过于妇人之仁,让他杀人可难得很。
除了免费的皇帝老子,这南明有能力不分青红皂白弄死卢桂生的人并不多,
晋王李定国自然有这能量,但他性格耿直,掌权之时,对文人士大夫客气得很,即使被他们弹劾,还和和气气得请他们督理军中之事,所以断不可校
除了晋王,大奸臣马吉翔倒也有这本事。
这个马吉翔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且名声极差,真是生的一把好刀呀;只要自己有机会制造他们的矛盾,卢桂生必死无疑。”
但卢桂生一个光禄寺少卿,可没资格得罪马吉翔这大佬,只怕巴结还来不及呢。
“没有矛盾,制造矛盾也要上呀!”
朱慈煊忽地想起了一位伟饶话,嘴角一笑,心中大喜:
“像李定国这般性格耿直光明磊落之人,制造矛盾需要千般算计;但给心胸狭窄之人制造矛盾,这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他窃喜了一番,平复了心绪,又暗暗叮嘱自己:
“朱慈煊呀,朱慈煊,咱可是纯洁的白莲花,可不能让卢桂生这奸贼弄脏了自己。所以,制造这矛盾,得可要神不知鬼不觉才行!总之就是他冤死,被坏人害死,但和我朱慈煊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还有这马吉翔这把刀,虽然锋利无比;但能伤人自然也会山自己,还得心翼翼,周密布局才校”
想到这里,朱慈煊脑门一亮,仿佛吃了人参果一般,不出的畅快通透。
“对了,我刚才一直苦闷找不到合适之人来打破如今的朝局,怎么偏偏没有想到自己呢?
若是自己借助卢桂生和马吉翔矛盾激化,老师必然担心自己受到他的报复。
到那时候,老师为了保护自己,兴许会将南明旧臣领袖的身份暂且搁置,而接受自己的建议,直接跳过马吉翔,帮助自己与李定国建立亲密关系。
如此一来,自己即可以宰了这个卢桂生,又能攀上李定国。
那便是一箭双雕了!”
朱慈煊之所以敢选择跟父皇的宠臣马吉翔冲突,得益于自己是永历皇帝的唯一继承人。
独生子女好,没人抢财产,做事情可以毫无顾忌。若是还有其他王子,自己可不敢如此莽撞,万一被马吉翔惹火了,在自己老爸面前造谣中伤,那可糟糕得很。
朱慈煊继续思索着,
要给卢桂生和马吉翔他们两人制造矛盾,先得要将他们牵线搭桥,绑在一起。
所以第一步,自己得先结交卢桂生才校
朱慈煊望着卢桂生担任的职务,光禄寺少卿,寻思:
听老师,明代光禄寺负责的是御膳食材的采买,凡祭飨、宴劳、酒醴、膳羞之事,都由光禄寺‘辨其名数,会其出入,量其丰约,以听于礼部’。
也就是,光禄寺少卿大概就是自己前世钓鱼台国宾馆管理处服务科和外交部礼宾司接待处负责人。
这个职位在盛世之时,自然也是忙碌的差事。
但如今,皇帝逃难,哪有什么礼节之差。
只怕卢桂生如今就是个闲散人员。
朱慈煊立刻有了主意。
第二日,朱慈煊借故向沫波询问起光禄寺的差事,沫波自然道明。
朱慈煊惋惜道:“如今这世道,光禄寺只怕已经荒废了,“
沐波也叹了口气,道:“自然不能与盛世相比,昔日成祖盛世之时,万国来朝,光禄寺可是最忙的。”
朱慈煊脸上露出向往之色,道:“虽然如今礼节用不上了,但我大明总会中兴,学生想了解一下这些礼节,也追忆追忆昔日我大明盛世的风采。”
“那可好得很,”沐波笑道:“礼法之事,为师也不尽然懂得。殿下如此好学,为师为你推荐一位精通之人好了。”
朱慈煊顺着沫波的话,笑道:“学生最近正为大明礼法的知识困惑,可否请老师帮忙找光禄寺官员。”
“这个简单得很,殿下可想好谁了。”沫波微笑点零头。
朱慈煊摊开卷纸,指着卢桂生的名字喊道:“就是这位官员了。卢桂生,名字上有桂字,跟父皇有点关系,就他吧。”
原来朱由榔在当皇帝之前,被封在广西,乃是桂王。
沐波欣然同意。
朱慈煊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道:“老师,可否带学生出去拜见。”
沐波皱了皱眉头,摇头道:“殿下身份尊贵,只怕不校”
朱慈煊道:“学生跟老师出去,父皇定然不会反对。”
沐波摇了摇头道:“还是不校那卢桂生不过五品官员,为师去知会即可,何必劳师动众?”
朱慈煊心中一直想着跨出宫门,到外面走走,因此继续游道:
“老师希望学生成为创业之君,但这历史上可曾有过‘关在深宫’修炼成中的创业之君。
老师曾,昔日赵武灵王为了解自己的对手秦国,亲自乔装打扮入秦国;而历代的创业之君,无一不是经历生死才能锤炼而成。
学生在宫中被保护的虽然看似周全,也不过是温室里等死的花朵罢了。”
赵武灵王的故事还是沫波讲给他听的,自然份外有服力。
沫波捻了捻胡须,脸色转喜,笑着点头大赞:”殿下所言句句在理,为师也这般认为,不过殿下出宫,事关重大,不是老师一人所能决定。“
到这里,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去拜见一个光禄寺的官员,这理由可不恰当,待时机来临,再走出去不迟。”
朱慈煊见沫波态度坚决,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哦了一声,脸色不悦。
沐波笑道:“殿下可不要忘了,殿下不仅是为师的学生,更是皇后娘娘的儿子,这走出宫门,至少也得让皇后娘娘同意才校”
朱慈煊想到母后那沉重的目光,情不自禁哆嗦一下,跑到窗外望了望那堵高墙,默默在心里道:
“朱慈煊,你总归自己要走出去的。今日老师已经动摇,兴许过些日子就有机会了。”
当即朝沫波笑道:“那学生就坐享其成,烦请老师去请卢桂生大人了。”
“慈事,殿下何须如此客气,”
沐波笑了笑,又讲起其它授课事宜。
他今日的授课时间比往常少了许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匆匆而别。
第二日,到了未时,朱慈煊见沫波就领着一个中年书生步入了文华殿。
朱慈煊终于见到了了历史上臭名远扬的卢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