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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煊转过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身穿宫女服饰,模样颇为秀丽,但英姿挺拔,身上散发出豪爽之气,看着有些面熟。
朱慈煊瞧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这女子是老师身边的贴身护卫,忙上前学着江湖人士的见面礼,抱拳道:“朱慈煊拜见杨女侠。”
女子脸色莞尔一笑,连忙还礼,道:“黔国公府郅卫杨娥拜见殿下。”
沐波笑道:“杨娥,从今日开始你便贴身跟着殿下。”
女子叩首道:“杨娥领命,请黔国公放心。”
朱慈煊听到女子自称杨娥,想起她出自沫王府邸,心中惊道:“她便是一代侠女杨娥。”
他前世看过关于她的武侠,知道她的生平。
这杨娥世代武师,与哥哥、丈夫张子英在黔国公沐波部下充当护卫。永历皇帝朱由榔逃难到云南,杨娥夫妇开始担任朱由榔和李定国的护卫,不久因为战乱失散。
后来杨娥受李定国派遣,潜回昆明,不久闻听永历皇帝被吴三桂从缅甸执回溢死于蓖子坡,其夫子英亦己遇害,国仇家恨促使杨娥忍辱负重,伺机刺杀吴三桂。在酒席上,吴三桂上座,杨娥舞剑助兴,乘酒酣击刺吴,未料到吴三桂身穿重恺,没有成功,被捕身死。
朱慈煊对这种巾帼英雄素来钦佩,又认认真真得朝杨娥行了大礼,道:“久仰杨娥女侠大明,朱慈煊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这可把杨娥吓了一跳,她慌忙道:“殿下大礼,民妇如何担得起?”
“自然担得起,”朱慈煊正色道:“以后弟的身家性命便全仰仗姐姐了。”
“殿下严重了,”杨娥笑了笑,道:“如今马大人将皇宫守卫得密不透风,可安全得很。民妇只不过沾令下的光,来宫中享几清福。”
朱慈煊笑了笑,没有再细下去,朝沫波道:“学生谢谢老师。”
沐波笑道:“你不必谢我,是亮儿的主意。他见你一人在宫中寂寞,他又无暇脱身,便让刘娥来陪你。敲刘娥精通拳法,殿下若是有闲情逸致,倒是可以和刘娥切磋切磋。”
“好呀,好呀,”
朱慈煊知晓沫波不想把事情挑明,连连道好,又对杨娥笑道:“有了杨女侠保护,学生以后出了宫门也不怕了。这宫殿里面,真是闷死人了。”
他实在厌恶这宫殿的围墙,总想溜出去看看花花世界,只是朱由榔等人都不敢让他出去。
如今逮到一个机会就开始吐槽了。
“殿下万万不可,”沐波脸色惶然道:“亮儿派杨娥陪你,可不是让你乱跑的。”
朱慈煊只是吐槽,知道凭此溜出去肯定没戏,连连点头应常
沫波又叮嘱一番以后,这才离去。
。。。。
待沐波离开,朱慈煊很热情拉住杨娥手,笑道:“女侠姐姐,我带你去认识一下父皇和母后。”
杨娥笑道:“适才国公大人已经领着卑职见过陛下和皇后还有马大人了。”
朱慈煊哦了一声,心道:“老师做事情果然是水滴不错,方方面面都已经照菇了,何须自己操心。”
又听到杨娥道:“殿下,这姐姐称呼实在不敢当,还请称呼卑职为杨护卫好了。”
“杨护卫得有理,”
朱慈煊心想自己如此称呼一个护卫也不妥当,点零头,淘气道:“那请杨护卫也不许称呼自己是卑职,就自称我或本护卫或直接称呼名字好了。”
杨娥忽然嘘了一声,声走到墙角旁,然后策下身子听了一会儿,低声道:”他们走了,殿下想什么可以随便了。”
朱慈煊虽然知道有人偷听,但真得听到却是气愤异常,怒道:”真得有人在偷听我们谈话。那些人在哪里?我把他们揪出来。”
“万万不可,”杨娥摇头。
”为什么?“朱慈煊感到奇怪。
杨娥笑道:“卑职,哦是杨娥,每次随国公大人来此,都晓得他们在偷听。不过他们只有在国公大人在的时候才偷听。如果殿下将他们揪出来,他们兴许会有所改变,到时候要提防他们就更麻烦了。”
朱慈煊瞧了瞧墙角,没有发现什么窃听装备,琢磨了一会儿,好奇问道:“杨护卫,他们怎么偷听的?奇怪了,这书房可偏僻的很,隔壁没有房间呀。”
杨娥得意一笑,道:“杨娥耳朵自幼敏锐,加上国公大人从对杨娥严加训练,所以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杨护卫竟有这等顺风耳本事,那真是太好了,”
朱慈煊一直为自己在宫中的言行受人监视而烦忧,如今听到杨娥竟然有这等技能,当下会心笑道:”有杨护卫在,以后王话也不用像先前那般心翼翼了。”
杨娥笑了笑,却是没有否认。
朱慈煊乘机将杨娥奉为上客,挽住她手臂,请她就坐。
杨娥却坚持不肯,道:
“殿下,卑职,不,杨娥自幼就听闻尊卑有别,不可逾越。杨娥若是坐了这国公大人、少国公大人坐过的凳子,若是被泉下的老父亲知道,定然不会饶恕我的,还请殿下别为难杨娥。”
朱慈煊知晓古人中有些义士将‘家中教诲’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便不再勉强,同她一起站着,与她闲聊起来。
他前世毕竟做过创业,多少也算是带过团队的人,即使先不善言辞,但日子久了,也知道怎么与人,尤其是技术骨干沟通。
朱慈煊从杨娥最擅长的武术领域打开缺口,然后慢慢将话题引到了护卫这个专业领域,接着才询问起了她的护卫生涯。
杨娥开始应答还有点拘束,但时间久了,渐渐言语流利起来。
一番交谈后,朱慈煊发现前世关于杨娥的记载倒是基本属实,这杨娥世代武师,与哥哥、丈夫张子英在黔国公沐波部下充当护卫。
待聊到后面时,突然听到杨娥提起来,她与晋王李定国竟然颇有接触,这令朱慈煊兴趣大增,连忙询问起来。
杨娥笑道:“晋王领兵护着陛下初到昆明,需经常外出实地探查昆明城周围布防,但这昆明城原先是秦王的旧部王尚礼的地盘,晋王并不熟悉。因此国公大人便举荐了我夫妇作了晋王的引路人。”
朱慈煊大吃一惊,他可没有想到这昆明城竟然也是孙可望控制的地盘,脑海中也没有王尚礼的记忆,追问道:“王尚礼大人,他现在身居何职?“
“王尚礼大人因为护驾有功,如今官封保国公,如今昆明城中的军队,有七千是他的部下。”
朱慈煊啊了一声,感觉形势危急,比他预想严重,但想到历史上,孙可望的叛乱最终被很快平乱,这王尚礼自然也闹不出幺蛾子,便不再挂在心上。
他现在无暇顾忌与自己战略目标之外事情,于是将话题引到自己关心的人物上,继续问道:“杨护卫,晋王手下有谋士叫金维新,杨护卫可曾见过?”
“自然见过,”杨娥点零头,正色道:“金维新大人,他是晋王最为信赖的人,晋王对他很是客气,视他为自己的先生。”
朱慈煊想了解金维新更多经历,欣喜道:“还请杨护卫跟我。”
杨娥想了想,低声道:“金维新大人,依杨娥看来,他心思复杂,殿下还是要心他才好。”
“杨护卫何出此言?”
杨娥秀眉竖起,理直气壮道:“金维新是晋王的谋士,理当对晋王忠心不二,但杨娥却无意中听到他对晋王抱怨的言语。”
朱慈煊不想打探杨娥如何听到这个消息,但他相信杨她的话,追问道:“那金维新怎会有如此念想?”
杨娥冷哼了一声,语气颇为不屑,道:
“这金维新平日里斯文得很,背地里却喜好女色。他曾经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下一名女子,将她安置在偏居之所,每当烦闷之时,便找那女子喝酒。
有一次喝酒后,他便开始胡言乱语,自诩自己有经纬地的辅国大才,抱怨晋王没有重用他,委屈他,只是让他做个参谋职务。”
朱慈煊先前跟沫波提及李定国,当时就担忧李定国性格耿直,不懂对下属怀柔奖赏之策,容易引起下属的怨气,只是没有想到金维新这么没有耐心。
正想着,杨娥担忧道:“这金维新如此自怨自艾,殿下可要担心,他被称为晋王手下第一谋士,定然阴谋诡计多得很。”
朱慈煊心中一动,想到金维新的介入可能会加重自己游沫波的筹码,不由笑道:“有阴谋诡计才好,王可期待得很。”
杨娥低声了一句:“这个金维新野心这么大,他会不会眼红那卢桂生,自己也想做殿下的老师。”
话音未落,空中莫名响起了一道落雷,将朱慈煊先前美好的念头击得不住下沉,他暗暗喊道:
“倘若如此,那可糟了。金维新这厮私心过重,会为了利益勾结马吉翔操纵朝政,甚至历史中李定国和刘文秀的矛盾激化,十有八九也是他的杰作。”
正忧愁着,
刘娥劝慰道:“卑职只是,殿下不用放在心上。就算那金维新就是敢这么想,国公大人也不会同意?陛下更不会同意?”
“是呀,”朱慈煊心中一宽,暗暗劝慰自己:
“自己未免太杞人忧了,在南明旧臣看来,他金维新的身份,不过举人出身,做太子殿下老师,可不够格。
再,自己的父皇心里可厌恶他得很,定然也不会同意的。”
但脑子依然不听话得继续想着,倘若金维新真有这想法,他会怎么做呢?
对了,他一定会找他的死党,掌控内廷的锦衣卫指挥使马吉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