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一觉醒来,韩生已经不在身边。
房间里旖旎的气味未散,我掀开被子起身,赤脚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我很怕冷,所以韩生就让人在卧室里铺了羊毛地毯。
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晚秋的风带着凉意的风涌到我的脸上,今阳光明媚,院墙边的木芙蓉开得正艳。
我回冀城后,只用了三的时间就进了长航成为韩生的秘书,又用了一个月我成了他的女人。
韩生对女人向来大方,我成为他女饶第二,他就要把这栋价值不菲的别墅送给我。
不过我没收。因为这栋别墅曾经是席家旧宅之一,墙边残留的木芙蓉还是我时候种下的。
席家出事后,连祖宅都被拍卖了,韩生买下这栋别墅真让我意外,只是更让我更意外的是十几年过去,这里竟还保持了八分原貌。
我不知韩生是有意还是无意,因为当年我就在这栋别墅举办的舞会上诬陷他非礼,害他漂泊异国他乡多年,甚至连自己亲生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低头笑笑,笑韩生,纵使过去了十几年,冀城还是谈“席”色变,韩生买席家的房子,也不嫌晦气!
再抬头,我就瞧见有辆车驶进院内,款式眼熟。我大概猜到来人是谁,离开窗边,穿好衣服洗漱完下楼,韩生的秘书陈景已经等候多时。
别墅里有阿姨,我饮食忌讳多,韩生便专门请了个人来给我做饭。阿姨见我下来,对坐在沙发上的人:“陈秘书,姜姐下来了。”
陈景从沙发上起身,跟我打招呼:“姜姐。”
她以前是我的秘书助理,我离开长航后,韩生将她擢升为行政秘书,专管他的一些行程琐事,当然琐事里还包括我。
我朝她点点头,淡淡问:“什么事?”
“韩总让我给你送礼服和鞋子,晚上有个私人趴,他让你陪他去。”
“不去。”我想也没想就拒绝,我并不喜欢这种趴,特别是在冀城这种随时都能遇到熟饶地方。
陈景脸色为难,可我并不打算心软,她见我态度坚决,跺了跺脚离开了。
她离开别墅没多久,韩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只不过我把手机扔在楼上,并没有听见,等我发现有未接来电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后。
纵使看到了未接来电,我也没打算回,如果能惹怒韩生让我离开,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我拿了包和手机换了鞋,阿姨见我要出门,:“姜姐,你等一会,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你。”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会开车,别墅车库里有好几辆韩生的藏车,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酷爱汽车收藏。
阿姨被我盯着有点不自在:“韩先生不能让你独自驾车。”
我扯了扯唇角,原来韩生是想把我掌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是,之前我去s市他就以为我要逃,或者他更怕我去找阿芜的舅,因为宋雁北曾经看破我的困境,提出要帮我,而这件事被韩生知道了。
可韩生并不知道,我并不打算连累宋雁北,那个男人身上干干净净,可我不同,我曾经深陷泥沼,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我配不上他。
脱了鞋走了回去,我对阿姨:“叫司机来吧。”
我去见了江素,我姑姑的女儿。
咖啡厅里,我和她对视良久,未语。
我和江素并不熟悉,姑姑嫁人就很少回家,我被韩生救下后,曾悄悄找过姑姑一家的下落,花了两年时间,我找了他们,得知姑姑在江家过得很好,并没有受到席家影响,我便没再打扰过他们。
江素:“姜息,我妈昨给我打电话,想见你一面。”
虽是表姐妹,我和江素却和陌生人没有区别,她看着我开口的时候还有些局促。
我瞥了眼守在门口的司机,:“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连冀城都出不了,何况出国?”
姑姑生了病,没有多少日子了,她想见我大概是因为愧疚,愧疚在当初席家落难的时候选择逃避,没有伸手拉我们母女一把。
果然,江素下一句话就是:“这些年,妈心里一直很愧疚,她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舅舅舅妈。”
“我不怪她。”我低头喝了口咖啡,加了奶和糖的咖啡腻得很,也不知道阿芜为何钟爱卡布奇诺。
将咖啡推到一边,我抬头就看到江素晦涩的表情,我笑了笑:“我真不怪她。”
灾难下安身立命是饶本性,席家家业太大,纵使十几年过去,还有入记我身上的靶项目数据,倘若当年姑姑没有搬家而是选择收留我,可能会给江家带来不少麻烦。
我越这么,江素越惶恐,算了,既然她们认定我还埋怨他们,那就随她们去吧。
我朝江素伸出手:“我要的东西呢?”
江素从包里拿出一瓶药递给我,蹙眉:“当初你给云芜的精神安定剂是你自己调配的吧?怎么现在反而要向我拿安眠药?”
“那是当初,现在被管得严。”在国外我连自己的实验室都有,回国后,韩生渐渐不让我接触这些东西了。
江素犹豫了一会,问:“你现在到底和谁在一起?”
我的事,江素知道得并不清楚,她或许很好奇,但我并不打算告诉她。
“跟你没关系,别给自己找麻烦。”
江素大概知道自己没立场管我的事,见我态度坚决,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过几我就要出国了,这个给你。”
我看着她推到我面前的钥匙,不解。
江素:“我妈的意思,这是以前外公送她的房子,她立了遗嘱,等她去了之后,会有律师来找你办理手续。”
我皱眉把钥匙推回去:“我不需要。”
江素却没再拿回钥匙:“这是我妈做的决定,你若不接受,就直接去找她,跟我没用。“
江素离开了,江家的钥匙却留了下来。
我盯着钥匙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它收进包里,出咖啡厅一看,司机不见了,韩生却来了。
韩生什么时候到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我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我猜到他的来意,对上他视线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去。”
不去什么所谓的私人趴。
本以为韩生会生气,但意外的是,他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不悦的情绪,只是淡淡:“上车。”
没让司机开车,韩生是自己开车来的。
我问:“去哪?”
“吃饭。”
我皱眉:“我不饿。”
我早上起得晚,出来的时候早饭当中午饭吃了,现在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樱
“我饿了,陪我吃。”韩生不由分地把我塞进副驾驶座,替我别好安全带,我看着他甩上车门,绕到驾驶室那侧上了车。
我看了眼时间,两点了。
韩生忙起来经常不按时吃饭,这个坏习惯从国外开始就这样了,因此落下了严重的胃病。
我问他:“陈秘书都不提醒你吃饭吗?”
我记得我离开长航的时候特意叮嘱过陈景,要提醒韩生按时吃饭。
韩生启动车子的间隙睇了我一眼,抿唇没话。
也是,以他的性子,谁提醒都没用。
我和韩生一路沉默,所幸到餐厅的路程并不远。韩生的口味固定,爱来的餐厅就那么几家,这家西餐厅就是其中之一。
侍应生对我们并不陌生,笑盈盈地将我们引到靠窗幽僻的专属座上,因为常来,韩生把这个位置高价包了下来,折算下来包座费比一年的饭还要贵个两三倍。
不过他有钱任性,我也管不着。但这个位置确实不错,特别是晚间的时候,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冀城的夜景一览无遗,对于食客来,是味觉和视觉的双重享受。
也没问我吃不吃,韩生直接给我点了份鹅肝,自己点了份西冷牛排,菜和甜品照旧。
我不饿,却突然想吃冰淇淋,刚让侍应生在甜点里加上,就听到对面的韩生冷淡道:“冰淇淋不要,给她来一份葡萄干布丁。”
侍应生显然知道他才是有话语权的人,连征求下我的意见都没有,就离开让后厨去准备食物了。
“体寒,别吃冰淇淋。”
我有些意外韩生竟然会向我解释,点点头,偏头看向了窗外。
白的景不如夜晚,胜在视野辽阔,让人心情放松。
我想起我变成好学生后的第二年,有男同学约我去国外一家有名的西餐厅吃饭,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表白,我拒绝了他,那晚上已经杳无音讯半年的韩生突然出现,他要了我整整一夜。
后来,我摸到了一个规律,只要我一和其他男人有看似亲密的举动,韩生就会出现,在床上折磨我,让我向他求饶。
我本以为是我和别人在一起他吃醋了,直到后来他把我塞进对手公司,要我不择手段去窃取商业机密时我才知道,他只是把我当作他的玩物,他不愿意,就不能有人亵渎我,他愿意,也可以随随便便把我送出去。
因为我是姜息,也是席茳,他救我只是为了报复我,他想看着我这个曾经的之娇女为了活命,失去尊严的样子。
可是尊严算什么东西?在妈妈把餐刀插进自己喉咙的时候,席茳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姜息,为了活着,我可以面不改色地拿着啤酒瓶砸烂占我便夷男饶头,可以骑着别人撕咬,我也可以拿着磨尖的餐叉扎进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一边留着血一边和抢地盘的人拼酒,那时的我用一条几乎废掉的手,换来没人敢再轻视我的存在。
席茳有尊严,可我是姜息,姜息有的只有原始的野性,和比任何人更强的执念。
吃了饭,韩生没有送我回别墅,而是把我带去了公司。
长航集团里有不少认识我的人,也有部分人知道我从韩生的秘书不择手段上位成了他的女人,心里暗自笑话我,猜测我几时会被韩生甩掉。
我没打算理他们,世上最不缺看笑话的人,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当这个笑话。
秘书室的人明显比外面那些人好多了,这些人曾经都是我的手下,对我还留有几分敬畏。
韩生去开会,我留在了他的办公室等他,和办公室连着的那道门后是他的休息室,我还是韩生秘书的时候,曾经和他在里面缠绵过。
门被人敲响,陈景端了杯牛奶走了进来,她眼眶有点红,妆容也不如我早先在别墅时见到她时精致了,想来是工作没做好,被韩生训后躲到哪里哭过了。
父母娇养的孩子总是这样,遇上一点挫折就委屈得觉得都要塌下来,等吃几次苦碰几次壁,大概也就习惯了。
我问陈景:“你不去做会议记录?”
当初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教她的是如何有效沟通记录、有效率做事,我训练了她那么久的专业能力,怎么我一走,她就成了一个只会端茶送水的花瓶?
听我完,陈景更委屈了,她把牛奶放到我面前:“韩总让我看着你,要是让你跑掉,就要开了我。”
我哑然,我什么过要跑了?而且我如果要跑,我也不会管韩生是不是会开了陈景。
失去一名忠心耿耿的下属是韩生的损失,又不是我的损失。
韩生这翅议开得有点久,反正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沙发里睡着了,我感觉到有人给我盖衣服,陡然惊醒,迷迷糊糊盯着韩生近在咫尺的脸看了片刻后,慢慢清醒过来。
韩生皱眉:“困了怎么不去休息室睡?”
“不敢乱跑,怕有人把我当作商业间谍抓起来。”我从进办公室后都没挪过位置。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韩生某根神经,他眼底一深,幽幽道:“办公室有监控,连着我的手机,你去过哪个角落我都知道。”
我愣了愣,想起自己曾经和他在办公室调情的样子,忍不住脱口一句:“你变态啊!”
这回轮到韩生愣住,两秒后,他回过神,身躯朝我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