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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儿顺着老婆婆指的路一路向前走,还真找到了柳条子胡同,好长的一条胡同,两边是高墙,中间路有两人宽,看上去不是太敞亮。小月儿正观察呢,有两母女越过小月儿进了胡同,还回头看了看小月儿,小月儿也跟着走了过去。
大约半刻钟才走出柳条子胡同,来到后街。
打眼一看,这后街可不如来的时候走的正街干净、宽阔,也人来人往的,路的两边有店铺,房子却显得狭窄、矮小,一看就是贫民区,怪不得老婆婆让她小心呢。
小月儿顺着街道往西走,不远处有家牙行,小月儿走了过去,一边打量门脸一边奇怪:这牙行好破,矮窄的破烂门上写了两个褪色的字“牙行”,连个牌匾都没有,直接写在门上,够省钱的,门关着,露个小缝,证明还开着。小月儿没想太多,觉得古代牙行大概都这样,用小手一推门,门开了,里边又是一条不太长的甬道,不过没有柳条子胡同长,小月儿没在乎,就走了进去。
“有人么?”进了院子,小月儿问。
门吱呀一声开了,“哦”原来是身后她进来的那个门又开了,前头进来两个粗壮汉子,其中一个背着口袋,另一个帮着他,后边又进来一个汉子,手里拎着一个口袋,口袋里支支棱棱的不知道是啥,看着挺沉。
“吆?这怎么还有个散放的?我刚才还以为是徐子呢,感情不是,眼生得很。”前面走的粗壮汉子问,“你是谁啊?”
“我?”小月儿看他看着自己说话,就指着自己鼻子确定一下。\0
“对,你。”
“我来看看。”小月儿顿了一下又说,“这里是牙行吧,我想打听打听这附近有屋子租赁吗?”
“哦!”粗壮汉子把身上的口袋轻轻放地上,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好货,送上门来了,三弟,关门。”
小月儿听出不对了,这里不是什么好地儿,自己这是进了贼窝了,没想到,光天化日的,堂堂州府居然白日行凶。小月儿正想着呢,就见前面那个粗壮汉子一扯口袋,里边居然露出三个小脑袋,小月儿再往下看,的,猜对了,三个睡得一踏糊涂的小家伙,大概有四五岁的模样,穿的都不错,长得也挺好看,接着后边进来的汉子也把口袋放在院子里,然后打开,里边两个半大小丫头,比如月稍微大点,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其中一个有点黑,另一个长得不错。
“呵呵呵,今天货虽不多,但货色好。”一个粗壮汉子咧着大嘴说完又问:“花娘哪里去了?”大概是因为小月儿是个孝子的原因,所以那三个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小月儿的存在。
这时只见前面一个斜的角门开了,出来一个妖人,人离得好几丈远呢,劣质香粉的香味儿就飘出来了,小月儿觉得直冲鼻子,张大嘴打了个打哈欠。
“吆,这个怎么散放着?”这妖人一张口声音好难听,有点烟酒破锣嗓,“哎吆歪,货色不错嘛!哈哈哈哈。我说你们三个狼崽子怎么良心发现给老娘捞来个好的?”这妖人一边打量小月儿一边说,很明显是和那三个粗壮汉子说话。
“花娘,今天运气,自己飞来的。”其中一个汉子说。
“不错不错,这个不错,这个真心不错,老娘能交差了。”一边说一边围着小月儿转。转完小月儿又去看那五个孩子,几个孩子已经从口袋里放出来了,这叫花娘的妖人围着看了一遍,又高兴地说:“不错不错,这阵子好久没有好货色了,今天真是走了子午运了,这几个也不错,这六个没麻烦吧?”花娘又问那几个汉子。
“花娘放心,咱们做事干净着呢,只要你没麻烦,咱们没麻烦。”一个汉子赶紧说。
“先弄进屋去,别在外边待着。”花娘说完扭着腰肢就往屋里去。后边两个汉子分别抱着就往屋里走,一个汉子站在门边,很明显看着小月儿,因为小月儿是醒着的。
小月儿已经明白,这特么的那是牙行,这是人贩子窝。古代是准许人口买卖的,但是前提是你的合法,这里不合法,人是他们绑来的、偷来的、拐来的,而且孩子还要长的好,很明显不往好地方卖的,小月儿心里明镜的:还真是流年不利哈,出门碰鬼,刚从土匪窝跑出来,又遇人贩子。小月儿正思考呢,突然被推了一下:“进去,发什么呆?算你命不好,遇着爷我,跑你就别想了!”那个粗壮汉子一支胳膊底下夹着黑脸小姑娘,一只手来抓小月儿,手劲还挺大。
哎吆歪,可恶心死小月儿了,“该死的!拿开你的脏蹄子!”小月儿一反手抓住粗壮汉子的胳膊,小手一使劲,就听“噗通”一声,把他扔地上了,脸朝下趴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