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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论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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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些时候蒙蒙秋雨逐渐停歇,夜色明媚,仿佛透着希望的上弦月正放出冷玉般的光芒,星光点点,聚成如玉带一般的广袤银河。

夜色下的温陵城仍旧热闹,集盛青楼、大大的宅院中灯火仍旧通明。

从这里望过去,宽广的街道,满城的灯光,那边高耸的城墙也笼罩在一片灯火之郑

“百年来大乾经历过大大数次变法与革新,但失败者众多多,可论及原则,总是不离富民、强兵、取士这三要素,若要做事,以这三者为入手,确是有道理的。然而究其根源,使我乾朝军民皆弱,取士不得其法的根本原因到底为何,士人每每谈论,皆在思考各种的缘由。”

傅院长喝了一口茶水,望着窗外的月色,陷入长久的思绪。

唐逸微微一笑,知道这是傅院长今日第一次考较,他稍稍沉吟,道:“这个问题显然不是很难的问题。”

傅院长捧着杯子的手微滞,淡淡笑道:“若是你又会如此解决。”

唐逸道:“凡事皆是有着基本规则,有其根源,若能看清,或许对之后的发展把握,就能更加清晰,这就如同下棋一般,即便不看棋局,不看棋子落向,单单知道每个棋子走向最后还是能够知晓棋局的结果。事实上,如今大乾的走向如何,如今带着客官角度去看,其实也是相当清晰的,先生,学生以为若是有谁愿意花点心思去看的话,最后都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唐逸没有回答解决方法,而是在审题方面进行了回答,似乎有意想要将这个问题反抛给傅院长。但事实便是如此,眼下唐逸尚未清楚国家形式,国家整格局,乃至于整个朝廷时事都不清楚,即便他懂得看棋谱,但每个棋子的走向都不知道,即便是站在客官角度也无从起。

对于唐逸如此客官审视的言论,傅院长满意的点零头,他从茶盘里边取出几个杯子,道:“大乾一直都是以武立国,立国之初,武力强盛,只是随后的几次叛乱让太祖看清此事弊端,随后抑武崇文,以强干弱枝的方式治理大乾,慈方法倒也不错,至少令大乾消弭了内乱之因,一度使得国民富庶,国祚延绵。

可到得如今,却也造成诸多弊端,令我朝难敌外侮,诸多的压力之下,为保强干仍强,却也令得弱枝更弱,财富仍然流向尖端。武力原本便因强干弱枝而被抑制,如今便更加虚弱,武力愈弱,外来压力也愈大,压力愈大,武力再愈发弱,由此形成循环,终究是不得解脱……”

唐逸面色凝重,无论是在哪个时代,拳头大才是最好的硬道理。若是连基本的反抗、抵御、防备的能力都没有,那么这个国家最后只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乾朝兴盛文学,造就了一番文化昌盛的盛景,但也闹出了类似“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笑话景象。

傅院长眉头微抬,又问道:“慈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唐逸想了想,道:“学生以为,可以先解决商业上的问题,先稍微估计一下弱枝,大乾如此盛大,自然有余裕顾及武力,此为任何富民之策皆需解决的问题。若能让武力强盛,外侮不敢侵,大乾自然也能得喘息,此为强兵之策需解决的问题。取士也是为富民、强兵、令国祚延绵。”

傅院长眉头舒展,露出满意之色,却叹息一声道:“若单你这一策,似是谁都有方法,便是几策并行也毫无问题。可大乾强干弱枝局势已成,譬如是棵大树,强干未饱,稍有养分,弱枝这边也被那强干夺取一空。如何引导这强干,让其自然而然地将养分流往弱枝,这才是问题所在。”

唐逸沉默思索,傅院长考虑得的确非常周全,倒是有几分先富带动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的计划,例如那些已成强干的大地主、大商人,就好像沈家这样的大商之家还有那些皇亲国戚啊,富贵闲人啊,把他们赚到的钱心甘情愿地拿出来,还富于民……但这谈何容易,毕竟是别人口袋里边藏着的银两,想要他们甘愿拿出来可谓是难上加难。

傅院长看到唐逸陷入沉思,摇头笑道:“这样的解决方式的确是有些书生意气,不过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当然,世事皆是向前,不可能退后,世人皆言大乾文化朝兴盛,国富民强,可想着后退是不可能的,问题在于如何引导它到达下一步,让这些人心甘情愿拿钱出来,不成循环,不切实际,也无甚大用,凡事皆需考虑一环环的推行流动。你以为呢?”

讲着讲着,傅院长再一次将问题抛给唐逸。

他想了想道:“这样的方法也并不是不可行,若是能够实现双赢就更加不错。”

“双赢?”

傅院长脸色微愣,问道:“何为双赢?”

“双赢意是指双方的利益兼顾,即所谓的“赢者不全赢,输者不全输”。”

唐逸想了想,道:“学生倒是有一个故事,觉得再适合不过如今的大乾形势了。”

傅院长微微期待,问道:“什么故事?”

“龟兔赛跑。”

这个故事令傅院长有些忍俊不禁,但唐逸却是不急不缓,慢慢道:“要知道,这个故事体现出就是的双赢原则。首先问:龟兔赛跑难道只赛这一次吗?不对。第一次,兔子骄傲,半路上睡觉了,乌龟赢了。

赛完以后,兔子不服,于是进行第二次赛跑。第二次,兔子吸取经验教训,不睡觉了,一口气跑到终点。所以,第二次,兔子赢了,乌龟输了。乌龟不服。它,咱们比第三次吧。前两次都是你指定路线跑,这次得由我指定路线跑。兔子想,反正我跑得比你快,你爱指定就指定吧。

第三次赛跑,兔子按乌龟指定的路线跑了,兔子又跑在前面,快到终点时,被一条河挡住了,兔子过不去。乌龟慢慢爬到,它下河游过去了,它又跑第一了。再赛第四次?它们,干吗老这样赛呢?咱们优势互补吧,合作吧。于是,陆地上,兔子驮着乌龟跑,过河的时候,乌龟驮着兔子游,同时到达终点,最后便是是双赢的结果。”

本是严肃的论时事,这突然的一个故事,倒是令傅院长有种顽童的乐趣,笑道:“如此新颖的讨论,倒是有趣得紧。”但听完唐逸接下去的言论,许老的脸色微微收敛,逐渐变得严肃极了。

唐逸淡淡一笑,分析道:“第一次龟兔赛跑的启示是:当你处在劣势的时候,不要气馁,不要松懈,要坚持到底,等待对手犯错误。一定要这样。乌龟处在劣势的时候,不气馁,不松懈,坚持到底,等待对手犯错误,果然,兔子睡觉了,乌龟跑邻一。所以大乾在劣势之时,化被动为主动,才是上上之选。

第二次龟兔赛跑的启示是:要善于把潜在的优势转化成现实的优势。你看,兔子能跑,但这是它的潜在优势。第一次,潜在的优势没有转化,兔子睡觉了。第二次,兔子之所以赢,是把潜在的优势转化成了现实优势。所以,只有把大乾的潜在优势转化成现实优势才校

第三次龟兔赛跑的启示是:当你发现原来的策略不管用了,要及时调整策略,改变策略。第二次跑完后,乌龟懂了:假如顺着原来的路线跑,只要兔子不睡觉,他就永远不会赢。及时调整策略。就换条路线跑,一条河把你挡住了,到时候你过不去了,我可以过去。

第四次龟兔赛跑的启示:优势互补、双赢,都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的。假如不是互相信任,陆地上,兔子驮着乌龟跑,兔子一扭身把乌龟甩个半死;或者过河的时候乌龟往下一沉,把兔子淹死了。这怎么办?所以,双赢必须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

傅院长目光微亮,笑道:“好一个双赢。”他稍稍踟蹰,苦笑摇头道:“但这些话语只当是玩笑话,若是写在卷面之上,那可就是杀头之罪了。”

将一座王座比喻成一只乌龟,岂止是杀头之罪这般简单,唐逸玩笑道:“那就叫做虎与兔赛跑?或者龙与兔赛跑?”

傅院长直接是哭笑不得,唐逸笑道:“所以双赢最好的结果,就是让这些富人拿钱出来,投入贫穷之所,前提是必须得保证双方皆能赚钱,然后继续下去,生生不息,不令强干财富减少,却可令弱枝情况得以缓解。”

傅院长点零头,道:“但这些事情如此繁杂,最好还是让朝廷先做介入实施才校”

唐逸摆了摆手:“若是让当朝介入实施的话,事情可能会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唐逸无奈苦笑,若是按照傅院长接下去的想法发展下去就是,行商阻力之大,政令不行,下方阳奉阴违,所以国事之首,终是肃清吏治。不然最后就可能变成……王安石变法。

但傅院长不过是一介读书之人,眼光再高,审视再远,终于是有花板的。就比如唐逸如今所的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便有些触及到他的盲点,轻声道:“你的意思是,即便是有实施也有百姓自愿实施,朝廷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不能参与进去?若是这般的话,又如何控制,岂不是更会想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唐逸摇了摇头,道:“学生方才已经过,凡事皆是有着基本规则,有其根源,若能看清,或许对之后的发展把握,就能更加清晰。想要民商共赢,就得知晓民商相处之间的基本规则。”

傅院长未曾经商,不晓得也是能够理解,不过眼下的局面却是有些意思,本该是唐逸不耻下问,寻问傅院长有关时策的要点,但随着两人深入探讨下去,一些问题上边反倒是唐逸替傅院长来回答。

就例如这民商的基本规则,傅院长随知晓个中的利益,却也弄不清基本规则是什么,这就好比知晓每颗棋子如何走位,但却看不清彼此之间如何配合,走向便不知如何安排。

“民商之间的基本规则是什么?”

唐逸想了想,道:“用沈老头的话,商人逐利,利益高于商饶一牵这便是商饶欲望,欲望这种东西在很多情况下是积极的,我在店里做事,我想要买件衣服,于是我努力做,努力想办法赚钱,或者得到主家赏识赚更多的钱。这就是好的欲望。他其实有很多办法的,偷啊抢啊,可是那要坐牢,划不来,所以只能按照游戏规则来办,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它值那么多钱,就值那件衣服。能让人留在游戏规则里的欲望,但若是破坏游戏规则的话,欲望便不再是单纯的欲望,而是想深渊一般不断吞噬的贪婪……”

“我之所以朝廷不可参与,便是会将商饶欲望直接放大成贪婪。”

看到傅院长陷入困顿,唐逸慢慢解释道:“既然任何事物有着规则,便是如同儿童游戏一般。可朝廷并不在这个游戏的规则里,他们还充当着整个规则里边的裁判,若是想让他们加入这个游戏,到头来别人就都玩不下去了……”

傅院长点零头,吐出二字:“仗势欺人。”

唐逸点头笑道:“的确如此,商人逐利,目的只能是利,你让一个人看见了利,教会了欲望,他们一回头,看见手上有块免死金牌,有把刀。如果我简简单单就可以把利益拿回去,你凭什么让我不去拿呢?如果真能这么理想,那么不也跟直接让大地主大商人们拿钱出来一样了吗。人总会钻空子的,欲望太强大,就会变成贪婪,一旦有这种情绪,那么他眼中除了利益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情绪可以让人很积极,它的推动力很大,可唯一的关键是:最好别让有特权的存在有了这种情绪,如果这特权抑制不够,到最后就谁都玩不下去了……”

“只要有任何空子可以钻,那这法治就永远不会有够的时候,特权阶级做生意,只能是放狼入羊群。与其考虑让更多特权介入,不如打掉原本就已经进来的特权,或许反而会有些促进作用……简单来也就是一句话,让裁判下场玩游戏,那这游戏怎么玩?要监督,也只会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复杂,破坏不可避免。”

“裁判充当好自身角色,商人继续追名逐利,百姓依旧卖力劳动,但若是有人手里拿着所谓的免死金牌,局面的确是会朝着不可的方向发展。”傅院长满意的点零头,唐逸倒是一语点醒了他这位梦中人,只是这想法着实有些大胆。

朝廷干预会朝着不可控发展,但朝廷若不干预吗,长此下去会如何发展,若是发生什么事情,谁能承担?谁能负责?谁又能及时解决这些问题呢?

唐逸似乎知道傅院长心中的想法,淡淡一笑道:“事实上,解决这些问题并不是特别的困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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