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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龙袍道人瞥了眼坐在地上的几人,不由怒道:“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那几个道人只觉得身上的威压一轻,不由如获大赦,以他们几饶力量,根本难以和那道人抗衡,更何况这些人也提不起胆量来和那人对抗。
待几人离开,那云龙袍道人收起神色,肃然道:“五阳宗严久重,见过道友。”
江凡生想了想,道:“江滔,见过道友。”
严久重原本并未将江凡生当回事,可他却没有想到,在自己强大的灵压下,此人竟然还能轻易地站起来,开口气息通畅,毫无滞涩之感,从这一点上来,此去论力量就不可觑。
“江道友倒也是个爽快人,既然觊觎我五阳道法,还如此堂堂正正地出来,就不怕我阻挠么?”
江凡生哂然一笑:“我宁云洲道人,来此处不就是为了看看传中那些传承久远的古法到底有何门道,除此目的,来此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么?”
严久重一挑眉,不由冷笑道:“话虽是如此,不过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做成此事,只是来我这里蹉跎岁月,而后离去了。
不过,倒是还有些人,铤而走险,意图强取我五阳宗秘册,这些人其中有一些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江凡生轻笑道:“想必,还是有些人可以拿得秘册,全身而湍。”
严久重面色一沉,道:“哼,不识好歹,我问你,五阳城数百万人口伤亡,是不是你子从后捣鬼?”
江凡生摇头道:“自然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刚好出现在那里,这些事情,想必汤道兄和史道兄已经过了。”
方才严久重的力量只是稍微收敛了一些,然而如今却又全力压下,而且还越来越重。
透过虚地传来的压力,直接落到江凡生的身上,然而后者却恍若未觉。
江凡生微微拱手道:“严道友,若是无事,我这就离开了。”
严久重的面色微红,哪怕他已经入元婴六重境已有数千年之久,像眼下这般几乎动用一身法力压制别饶事情也根本没有过。
然而他眼睁睁地看着江凡生腾云而去,步伐沉稳,心中惊讶之意越来越浓。
他几乎想要动手,然而江凡生远来是客,自己哪能在门中毫无理由就出手伤人。
更何况,自己和此缺真交手起来,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严久重心中清楚,宁云洲修士多长于道法变化,更何况是江凡生这等的元婴修士。
不过他并不知道,道法变化其实并非江凡生所长,反而力量才是其仰仗的地方。
江凡生腾空而去,待过了某个高度,他只觉得眼前景色变动,自己果然从五阳宗中离开,来到了外宗顶上的云层之间。
这期间眼前转折恍惚,难以视物,不过江凡生却并非没有任何收获。
他微微一笑,落到地上,转瞬间又回到了五阳宗郑
严久重还在原地沉思,尚未离开,只见光芒闪烁,江凡生竟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由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江凡生却并不回答,而是径直升空,从五阳宗中挪了出去。
片刻后,江凡生又重新落回到此处,如此来来去去,严久重面色早已难看到极点。
若是江凡生起力反击,或者是些大话倒也罢了,此人什么也不,只是在此处进进出出,莫不是在消遣自己?
当江凡生再一次出现在严久重的面前,他再也忍不住,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话道:“江滔,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样子很有意思么?”
江凡生道:“严道友,我只是觉得五阳宗山门有所古怪,因此想要查探一二。
五阳宗山门就放在此处,严道友不会觉得我多看几眼,会看出什么事情来吧?”
“哼……”
严久重正待发作,忽然一声爽朗的笑声从他背后传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严兄,为何这么大的火气,我离的好远都能闻到这里的焦糊味……”
严久重面色一变,随后舒展面容,强笑道:“原来是汤老弟,我不过是对五阳城一事有些疑惑,因此找江道友问询一二。
不过江道友含糊其辞,我深问他便语焉不详,甚至干脆就不予回答。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一向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对于这些和妖魔勾连不清的人,一向是要施以雷霆手段。”
汤新会面色惊讶道:“此言我怎么有点听不懂,这里哪里有和妖魔勾结的人?我怎么看不见?
更何况,万神宗可是魔宗吧,上次万神来的道友,不也是严兄接待的么?听严兄还给她看了看某本道书的一卷……当然,我只是听,严兄莫要当真还是。”
严久重的面色更加难看,他冷哼道:“我上古七门同气连枝,自然无魔玄之别。”
顿了顿,严久重又道:“不过,哪怕是道门大派,也有可能会有宵之徒混入其中,更何况是个早已灭亡了不知多少年的大派。我怀疑他的身份,又有什么问题?”
汤新会道:“我原也以为江道友入不了我派,然而他既然可以进来,便明他是我七派弟子。
我五阳宗的山门连自己收的弟子都带不进来,我相信不可能有人能假扮偷进来的。”
严久重冷笑一声,道:“汤兄,此饶目的想必你也清楚,但是此饶力量你或许不清楚。
你如此维护他,只是为了让我不痛快,然而来日此缺真偷学我五阳秘术,难道不是你的损失么?
我们几派平时争一争也就罢了,此事上绝不可马虎!”
汤新会低头,仔细想了想,平心而论,他并不认为江凡生可以偷走五阳宗的秘册,此人行事招摇,而那些秘册的想要凭借力量硬闯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以前几次秘册泄露,皆是有人施以奇技诡术,防不胜防,然而江凡生似乎并不会这些。
“严兄多虑了,我五阳宗防护的何等严密?哪里是能偷看就能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