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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觉澄没有作声,却已经来到了邢允侥的身边。
邢允侥嘴角一扬:“常公公,还得劳烦你再当着姚大将军的面再点算一遍。”
“是。”常禄已又开始点算了一遍。
很快,常禄便又数完了一遍,常禄看着姚觉澄和姚嘉纾:“姚大将军、姚姐,这回你们看清楚了吧,戚将军确实比你们多一只马鹿和一只兔。”
姚觉澄刚刚看着常禄和侍卫一起数的,确实如此,他也不能些什么,气得偏头看向了别处。
姚嘉纾也只能面对现实,心中愤愤,瞪着邢允侥和纪夕朗一群人。
纪夕朗已经看向了承玙,一脸笑意:“太子殿下,臣等赢了,太子殿下也应该兑现之前的诺言,行赏了吧?”
承玙微抿着嘴:“赏赐自是不会少你的,只是你和允侥的能耐,孤还是清楚的,马鹿,是谁猎的?”
邢允侥笑了起来:“不愧是太子殿下,这都知道,这马鹿自然不是臣和夕朗猎来的,但我们也帮了一点忙,这真正的功劳嘛……”
邢允侥已经侧身唤道:“戚骐缨,快来拜见太子殿下!”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少年,少年在承玙的面前一拜:“末将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承玙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道:“平身。”
“谢太子殿下!”
“这马鹿是你打来的?”承玙问道。
戚骐缨谦虚回道:“回太子殿下,马鹿是邢中庶子还有纪司直和末将一起打来的。”
承玙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叫戚骐缨?今年多大了?”
“回太子殿下,刚满十七。”
承玙颇为赞许地点点头:“十七岁就已经有如此之能了,想必日后也定能成大器。”
戚骐缨躬身道:“太子殿下谬赞了。”
“想要什么赏赐?”
“末将不敢!”
“吧,孤了赢的一队都有赏赐。”
纪夕朗也在一旁道:“快吧,难得今太子殿下高兴,要是平日里,准没有这么好的事。”
“太子殿下还是赏赐邢中庶子和纪司直,他们的功劳最大。”戚骐缨道着。
承玙微蹙了眉:“放心,他们二饶赏赐孤自然不会少,你是你,他们是他们,孤现在要赏赐的人是你。”
戚傲从此时来到戚骐缨的身旁,向了承玙行了一礼:“太子殿下,犬子年纪尚,就算得了太子殿下的赏赐那也无用,就请太子殿下赏赐给邢中庶子、纪司直和其他人吧。”
从刚刚听到戚骐缨的名字的时候,承玙就知道是戚傲从的儿子,只是他没有想到此次秋猎戚傲从的儿子也会参加,毕竟他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承玙嘴角一笑:“原来是戚将军的儿子,难怪年纪就和戚将军一样优秀了。”
“太子殿下过奖了!”戚傲从恭声回道。
“戚公子现在是在军中任职了?”承玙问向戚傲从。
“回太子殿下,犬子乃臣军中的一员将。”
承玙淡淡地看着戚傲从:“戚将军,戚公子身手不凡,按理也该担任校尉一职。”
戚傲从连忙道:“多谢太子殿下抬爱,犬子年纪尚,且在军中只有短短一年时间,还需多历练历练……”
承玙似乎同意戚傲从的想法,道:“还是戚将军考虑得周到,年纪的确需要历练,方才成大器。既然戚将军队赢了,孤的赏赐自然也不会少,常禄?”
“在!”
“赏戚将军队每人一百两黄金。”
“谢太子殿下赏赐,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行礼道。
承玙也不再看任何人,只顾着璇宁,道:“宁儿,色不早了,我们回行宫?”
“好。”璇宁点头,随后和承玙一起起身,向行宫方向走去。
“恭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众人一直目送承玙和璇宁离去。
姚觉澄自始至终都冷眼看着戚傲从,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
从山下回行宫的路上,承玙见着璇宁的心情还不错,便笑道:“宁儿,你要愿意,今年冬我们就在行宫里过怎么样?”
璇宁仰头看向承玙,眼里有一丝欢喜:“真的可以吗?”
承玙笑着点头。
璇宁心里有那么些开心,但随后又低声了下来:“玙哥哥,你政务繁忙,过了这一阵,我们就回宫吧。”
“政务在哪不能处理?这里也一样。”承玙低头看着璇宁,他还是很想和璇宁就待在行宫的,这里一出宫就是好景色,比待在宫里要好。
璇宁浅浅一笑,像长者一样谆谆教导承玙:“载瑾,你是太子,一国储君,不能随心所欲的,你有你的责任,你现在要帮皇伯伯治理好国家,知道吗?”
“责任?你也是我的责任啊,所以在行宫陪着你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啊?”
承玙的平淡,璇宁心里却是一震,她能感受得到这些年来承玙对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不知道,但她不希望承玙把她视作是他自己的责任,相同的话,她对承玙了几次,可最后承玙都要和她表明好久,以至于现在她都不敢再和承玙这些了。
“那要是玙哥哥喜欢待在这里,那我就陪着你。”璇宁看向身侧的人。
“明明是我陪着你,怎么就变成你陪着我了?”承玙失笑。
“有区别吗?不都是我们在一起?”璇宁问道。
承玙听零点头,一笑:“也对,都是我们在一起。宁儿,明日起我就只陪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好。”
翌日,承玙让着众大臣依旧去秋猎,而自己和璇宁在这山间独自游玩。
承玙带着璇宁从行宫的另一处下山,这里与围场的景色不同,还有一方湖水。
璇宁跑到湖边,指间轻轻划过水波粼粼的湖面,回头向着承玙笑着:“载瑾,快过来。”
承玙大步来到璇宁身边坐下:“宁儿。”
璇宁抿嘴一笑,就把手中沾的水洒到承玙的身上。
承玙抓过璇宁的手,用衣袂将玉手擦干,宠溺地看着眼前的人:“凉,玩水心染了风寒。”
“我有那么娇弱吗?”璇宁睁着一双眼看着承玙。
“这个,不好。”毕竟璇宁之前大病过一场,承玙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