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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她?还给她治伤?现在还又教她起武艺来……你们这样好心好意对人家,人家可未必领你们的情!”潭雪目光冷冷盯着前方那一瘦的人影。
林云樟听着这话觉得怪异,潭雪他是了解的,虽然自她就极少主动和人相处,但她的心思却是单纯,待人也一向友善,印象里这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一个人,看那表情似乎对那芙香很是反感,林云樟知道这其间一定另有隐情:“潭雪丫头,你一直跟在阁主和姐身边,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潭雪压下心里的厌恶感,冷漠无情地道着:“从沐党之人那里把她救出来之后,她便一直赖着主子身边不走,主子也不想管她的,可她一再哭诉自己可怜的身世,姐不忍心这才劝主子先留下了她,但她不但不感恩姐的恩情,还处处对姐大不敬,此人,绝不能留在古月阁!”
林云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她还整日里什么等公子回来……她怕是不知阁主回阁之日就是她离开古月阁之时了。”
“如今姐回了阁里,便不能再让她继续待在这欺负姐!”罢,潭雪就立即上了前,往不远处的一座石拱桥向走去。
而自从丁棱被要求看管住芙香之后,她自认为自己一向冷静自持的性子,到最后都会被芙香的一句话给打败,今日她都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对芙香发火:“你能不能练?若不能,你给一句痛快话,我现在就送你下山!”
“我我……我可以,可以的……只是需要多给我一些时日……”芙香低头不敢看丁棱的表情,她不想离开这里,但是练剑对她来又太难……
“多长时日了,你一点进步都没有,我还得在这白白的跟你浪费功夫,阁中大事务一堆,若是人人都跟你一样不思进取浪费时日,那我古月阁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丁棱瞪着眼前这个让她心烦了两个月的人,她承认她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她,可奈何她现在又摆脱不开她!
“丁棱,你别这样嘛,把我贬的一文不值,我哪里有你的那样不思进取了……我只是学的慢而已,我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在练了!”芙香开口为自己辩驳,她从来没有想过留在古月阁的人竟要会人人会武,可是为此她真的有在每日练剑,至于最后的结果总是不如人意,这也不是她所想的……
而丁棱最讨厌芙香的一点也正就是她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狡辩,的每一句让人听了都觉得是她在欺负芙香一样,可最委屈的人是她,尽心尽力教人还不落好!
“既然练了这么长时日,却一点长进没有,那就更不配留在古月阁!”
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久违的熟悉感让丁棱仿佛获救一般,立即便转头看去:“潭雪姑娘!”
潭雪大步走上拱桥,眼神冰冷的落在芙香身上。
“潭雪?”而相比丁棱眼中的惊喜,芙香却直感到害怕,这样没由来的恐惧感芙香自己有时都不太清:“你怎么来了?”
面对芙香的问题,潭雪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她只是来传达主子两月之前的命令:“芙香,你并不适合待在古月阁,请你现在立刻下山!”
芙香听了顿时一慌:“潭雪,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决定我的去留。我知道我习剑很慢,你们可能一日就练好的招式,我要用上好几倍的时日才能学的会,但是我都有很用心的在去学,你们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来否定我,假以时日我会向你们证明我的实力!”
丁棱狠狠地瞪了一眼芙香,类似的话这段时日她已经听了不下千百遍,然而芙香却总能忽略重点,潭影公子让她留下只是无奈之下允她暂时住下的,而她却想着永久待下去。既然她这么想留下,那么就得遵循这古月阁的规矩,可她都这样逼迫她训练了,她还一点长进也没有,这就算了,如此她还能赖着不走,简直是让丁棱开了眼,第一次见得这样赶都赶不走的无赖。
潭雪没有心情在这了解她如何知难不退:“我想你是误会了。第一,你适不适合待在古月阁,与你会不会武艺无关。第二,不是我轻易决定你的去留,而是阁主早前就命令过,在你把赵府作恶的事情揭露后,你便就此离开这里,至于你再去往何处都是你自己的事!”
丁棱这下欣喜地看向潭雪,连日来无论他们怎么,芙香就是不愿走,一口一个“要等公子回来”,如今潭雪姑娘都发话是阁主让她走的,这回她总该是能下山了吧!
可事实往往都很难如愿,芙香在听到潭雪到“阁主”二字时,脸上的笑意瞬间溢出:“对了潭雪,你刚刚阁主,公子他可回来了?”可不等潭雪回答,芙香就自问自答起来:“公子他一定回来了吧,潭雪你之前就一直跟在公子身边,现在你都回来了,那公子也是一定回来了,公子他现在在哪儿?”
潭雪的面色一沉,一让她离开她就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可一起主子来,她又能很快猜到主子的行踪,真是一点也不隐藏她自己那点儿心思。
被芙香的一句话提醒了,丁棱这才想起问潭雪:“潭雪姑娘,主子和姐回阁里了?”
潭雪对着丁棱一个点头:“是,一会儿就到,姐估计会在阁里住些时日。”
“好,我这就去准备。”丁棱应下,趁机就离开此处,这些日来,她终于也有别的事可做了,不用再整日里面对一个她讨厌的人却什么也不能对她下手。
“去哪儿?下山的路在右边,你走反了!”看着丁棱离开后,潭雪回头就见着想要跟上去的芙香,她便快地侧了一大步拦住了芙香的去路。
芙香顿时愣在原地:“潭雪,公子和姐回来了,我帮丁棱整理公子和姐的卧榻。”面前一张比方才丁棱还凶的脸,芙香看了害怕,也正是她害怕潭雪,所以在刚刚看到潭雪第一眼时,她竟然就忘了潭雪的出现其实就是表示着公子已经回来了。
潭雪却觉得芙香的话极其虚伪,她现在才想起来还有姐吗?“不用了,你去帮忙只会越帮越忙,姐的喜好你一概不知,办错了事轻则受些皮肉之苦,重则你这点命都难保。”潭雪冷冷盯着眼前一副造作的面孔,她是真的听不出来她在赶她走?也看不出来丁棱是真的很不愿和她待一起吗?
芙香身子一抖:“潭雪,你也不用的这么吓人,即便我不知道姐的喜好但也不至于受罚,更加不至于要我的命吧……有句话怎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疆不知者无罪’。”
潭雪心下冷笑:“原来你还不傻,还懂得什么是‘不知者无罪’。可这样的道理你都能懂,为什么有些话你就是听不明白呢?还是,那些话其实你都能听得明白,只是却要在人前装傻?”
芙香一脸茫然,状似无辜道:“潭雪,你在什么?什么我装傻?我为什么要装傻?还有,你刚指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潭雪紧抿着嘴,冷哼一声:“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儿,若在别人面前,你还真有可能就这样把人给糊弄过去,但我毕竟和你在一起相处过一段时日,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可你却瞒不过我。”
芙香被潭雪的冷言冷语吓得身子有些发凉:“潭雪,我不懂你到底在些什么,但我想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有过什么心思啊,公子救了我,我心里感激,又是丁棱带了我来古月阁,为了留在古月阁,我每日勤加练剑,就算我有什么心思,那也是为了能留在古月阁,为了报公子的救命之恩。”
潭雪自然是不信这些话:“公子救你,那也是姐当时看你可怜,至于你你要报答恩情,古月阁自建立之初便就是为了救下苦命之人于水火,所以报恩这样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念在心上。何况,你已将赵府的恶人行径都揭露了出来,如此也算是你为古月阁立下的大功一件,之后你自己的路便也与我古月阁不再相干。”
“潭雪,你这话不对,有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子既然救了我,我自当这辈子为公子做牛做马,以此来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芙香的句句诚恳。
潭雪不禁蹙眉,一个怒瞪向芙香投去,为什么她总是能断章取义还满嘴狡辩?却就是不正视她真的意思!“芙香,既然你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还一再的装傻充愣,那我就再直一遍!以你的秉性,你不适合待在古月阁,请你现在就立刻离开下山去!”潭雪忍无可忍,最后大声地向芙香吼道。
背后,林云樟还坐在大石上细心地选取药草,在听到潭雪的这一声怒吼后,他惊讶地抬头望了过去,这还是他难能见到潭雪丫头发脾气的场面,而一个芙香就能逼得这阁里好几个饶脾气大变,也是能耐的:“唉,看来潭雪丫头也没有法子让她走喽……”林云樟摇摇头叹着。
“潭雪,你什么?你再一遍,你刚刚是在赶我走吗?难道,连你也要赶我走?”芙香霎时眼泪汪汪地看着潭雪:“丁棱他们要赶我走就算了,可是潭雪你怎么也这样?他们不了解我之前的苦,但你是了解的啊,我离开了古月阁,下了山后,我又能去哪呢?再到人有钱的府上做丫鬟使吗?万一再碰到一个赵府少爷那样的,我就是出了虎口又入狼窝啊,潭雪,你就让我留下吧,我会好好练剑的,不会让你们再生气了……”
“够了!你不要再了!你的这些话,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你就一直在,一直个不停,可你的这些又和古月阁有什么关系呢?你你想留下来,你你会好好练剑,但是我以丁棱刚刚的那些话来看,你练了这么些时日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我姑且相信你所的你有在努力练剑,但就以目前看来,你所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你在练武这方面没有赋,既如此,你何不离开这里?去做你自己擅长的事!也好让我们彼此好过!”完,潭雪一把从芙香的手里抽过长剑,随即衣袂一挥,剑锋稳稳地扎在了左侧长亭的梁柱上。
刀剑入木的声音林云樟再熟悉不过,看着前方那抹挺立的身影,林云樟由衷地赞道:“不愧是下间数一数二的高手,几年来功夫依旧还在!”
一道刺耳的声音穿入芙香的脑袋,朝着刚刚那抹银光飞向的方向看去,芙香又是目瞪口呆,即便她和潭雪认识有一段日子,但她从未知道潭雪的功力会这样厉害,刚刚她是盯着她的,而她甩出去的剑却是直直的在她的左手方向,这样的剑法她怕是这辈子也学不会了……
而潭雪此时见芙香不出话来,以为是自己动了她,她心里现在是明白这些意思的:“这下是听明白了?既如此,我这便就送你下山去。”
芙香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对潭雪的恐惧感又多了不少,然而她却并没有在意潭雪的那些话:“潭雪,我……我还是先在这里等着公子,毕竟最初也是公子让丁棱带我来的古月阁,所以,就算是我现在要离开,那也得向公子当面作别才是,这是礼数,芙香知礼的。”
这时该是潭雪瞪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我好歹,你就是不愿意离开古月阁,是不是?”
芙香这时大喊冤枉:“潭雪,这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已经能明白你的意思,刚刚看你甩出去的剑,我就知道自己和你相比起来实力相差有多大,我现在是看清了自己,所以我会离开的,但在离开这里之前,我想最后再见一面公子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