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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熙茵是再听不得这样的话:“姚嘉纾,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事情没到最后,谁知道会如何呢?你安安心心就在这儿住着,好好用膳好好歇息,你看你那一脸疲倦的样子,是真丑!”
转眼,姚嘉纾就因为这最后的三个字而黑脸起来:“韦熙茵,你是觉得本姐好久没有和你吵架了,所以你嘴痒痒了是吧?你刚不是要走吗?那你现在就赶快走!本姐不送!”
韦熙茵心下好笑:姚嘉纾还真是幼稚,半点不好的话都听不得。“走就走,这么冷的牢本姐还不乐意多待呢!萍月,回府!”韦熙茵同样冷起脸,扬头转身就踏出了牢门。
“韦姐慢走!”曼儿对着韦熙茵的背影有礼的唤了一声。
姚嘉纾自然又不满曼儿起来,偏头就瞪向隔壁的牢房:“曼儿,到底谁是你姐?”
曼儿的声音霎时又压低了:“姐,韦姐刚刚那话不是有心的,她也只是想让姐您好好休息啊……而且,姐,您看看,这些都是韦姐好心好意送来的,姐也不要对人家太凶了……”曼儿怯怯的眼神看着自家姐。
前面,韦熙茵已经走远了十几步,萍月跟在身边眼睛不时往后瞟,道:“还是曼儿明白,不像她家姐,敢对姐您那样无礼,还错怪姐的好意,真是岂有此理。”
“曼儿,你还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9敢本姐凶?”阴森灰暗的牢里扬着姚嘉纾尖厉的怒声。
韦熙茵迈着缓缓的步子,嘴角不禁轻扬:“这样才是她姚嘉纾嘛,刚刚暮气沉沉的,看了都讨厌。”
“不过奴婢刚看着姚姐哭,也是觉得她怪可怜的,被自己老爹连累到这个地步……奴婢之前还以为大将军的那些事姚姐都知道呢,没想到大将军狠起来连自己女儿都骗啊!”萍月摇头感叹。
韦熙茵忽而也又想到了赫谨行,沐贵妃何尝又不是狠起来连她的儿子都骗呢?
“姐,您真的有把握能求得太子殿下饶了姚姐一命吗?”萍月歪头问着。
韦熙茵心事重重:“没迎…”
“啊?那姐……”
韦熙茵知道萍月要什么:“本姐只是不愿看到姚嘉纾她那副凄凄惨惨的样子罢,你没听到曼儿的姚嘉纾已经一日没用膳也没有歇息吗?照她熬这样下去,估计还不等太子殿下的旨意下来,她就先成了饿死鬼。所以啊,本姐当然要让她能看到事情的转机啊。”
萍月听后不由赞道:“还是姐您人心善。姚姐好多次都让姐您那么生气,姐您还处处为姚姐着想。”
韦熙茵漾起苦笑:不是她心善,而是这次她真的帮了好大的忙。
想着如何才能救姚嘉纾出来,韦熙茵便想起之前的某一次,她进宫去求乐宁公主保二殿下一命的事情来,当时乐宁公主答应了她的请求,原本这一次她也是可以去求乐宁公主来帮忙的,可就是因为大将军十年前的违抗圣旨与凉勾结,她都不敢再向乐宁公主提出救姚嘉纾的请求,因为出这样的请求,她自己都会心虚,强人所难她是再不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牢中就传来一阵癫狂的笑声,吓得萍月不禁身子一颤,她抱臂就直往韦熙茵的身边靠近:“姐,好可怕啊,原来这牢里的罪犯还有疯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疯子,是沐丞相。”韦熙茵透过这沙哑的笑声辨认出了是何人。
“沐丞相?”萍月有些吃惊,不由双肩又是一抖,那笑声着实太过可怕:“那,会不会是沐丞相因为谋反失败而受了刺激,所以就疯了?”
韦熙茵被萍月的话给逗笑,眼里满是嘲讽:“疯?他疯?本姐可不信权倾朝野的沐丞相在一日之间就能疯掉!他是坏事做尽,到头来却还要连累自家辈,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有没有幡然悔悟。”
幡然悔悟?
纪夕朗坐在案前,看着头发散乱、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的沐轼玄,便只觉得他像个疯子:“罪臣沐轼玄,事到如今你都还没有悔过之心吗?本官劝你最好把你和凉国暗中勾结之事尽快招来,否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沐轼玄却仍是大声狂笑,反正他已落得至此,早晚是要死的,用刑他又有何惧?
面对不招的沐轼玄,纪夕朗重重一拍手里的惊堂木:“来人,上刑!”
“是!”
两个狱卒快步来到沐轼玄的身边,架起他的两只胳膊来到木架上,双手双脚全都用麻绳紧紧地绑住。
“啪!啪!”
……
十鞭过去,纪夕朗一抬手示意狱卒停下,他看着衣裳上已被抽出裂痕的沐轼玄,大声喝道:“罪臣沐轼玄,怎么样?现在可以招了吧?念你年老的份上,本官也不想太为难你!”
“哈哈哈哈哈哈……招?招什么?太子他不是都能查到吗?那就让太子他自己去查好了哈哈哈哈哈……”沐轼玄看着前方的纪家儿,眼里尽是挑衅,以前他没把他看在眼里,现在也依旧是。
“沐轼玄,你别太狂了!你以为太子殿下想查会查不到吗?不过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招了!”纪夕朗随意拿起三本折子扔到沐轼玄的面前:“这些,上面全都是你数年来犯下的大罪,随便一条就足以让你死千百次,但是本官知道,也肯定还有很多是还没有查到的,沐轼玄,你最好都如实招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哈哈哈~你既然都了那些罪名都够我死千百次了,那我为什么还要招呢?总归是要死的,我为什么还要坦白让你和太子好过呢?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回荡在戒律房的每一处,纪夕朗觉得尤为刺耳,惊堂木又被他重重地砸在案上:“别再笑了!沐轼玄,时至今日你真的都不认为你自己错了吗?你自己要死也就罢了,何苦还要拖上无辜的人啊?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就因为你的一念之差,你的外孙女她也要陪你一起死了!”
“你,是在纾儿吗?”沐轼玄顿时就愣住了。
纪夕朗看着沐轼玄满面的哀伤,忽觉他还是有些良心的:“对,不错,本官的就是你的外孙女姚嘉纾!原本她是可以不用死的,但就因为你犯了诛九族的死罪,你连累了她,所以她也就快要没命了!”
沐轼玄愣愣地听完纪夕朗的话,嘴里只道惋惜:“那真是可惜了……不过,纾儿她现在该是明白了吧……”
“什么?”纪夕朗一皱眉。
“她呀,早该是听她姨母的话了,不然,痛苦的是她呀,我也早就和她了,让她在心里把太子放下,可这个傻孩子呀,偏偏心里就装着太子,如今太子要她的命了,她也是时候看明白了,这样也好啊……”
“沐轼玄,你什么呢?”纪夕朗难以置信地看着沐轼玄张开又合上的嘴:“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姚嘉纾她怎么都是你的外孙女,她也是你的亲人,你自就看着她长大的!而要她命的人不是太子,是你!是你这个外祖父!倘若你当初没有通敌叛国、没有起兵谋反,她现在也就不会跟着你在这牢里吃苦受罪了,日后就更不用跟着你一起去阴曹地府了!”
“呵呵呵~都是命,都是命啊哈哈哈哈哈……”沐轼玄又大笑起来:“谁让她是我沐轼玄的孙女呢?哈哈哈都是命!”
对着疯笑不止,怎么审也审不出来一个字的沐轼玄,纪夕朗只能放弃:“沐轼玄,既然一些事情你不招,那结党营私、起兵谋反、通敌叛国,这几大罪状你总该不会否认吧?来,画押吧!”
狱卒给沐轼玄松了绑,又拉他来到纪夕朗的案前,押着他的手在一本一本的折子上按完手芋才又把他拖了下去。
看着眼前这一个一个红红的手印,纪夕朗面上便忍不住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带罪臣姚觉澄进来。”审完了一个还有一个。
也就须臾,就只见姚觉澄双脚拖着镣铐走进戒律房。
“罪臣姚觉澄跪下!”纪夕朗喝斥。
只听铁链声又响起,姚觉澄挺直着腰背缓缓跪在了案前。
纪夕朗严肃地眼神定在姚觉澄的身上:“罪臣姚觉澄,本官现在要你将你与罪臣沐轼玄里通凉国之事都细数招来!”
姚觉澄面容沉着冷静,看着纪夕朗手边的那一摞画满押的折子,沉声地开了口:“与凉国勾结一事,要从十二年前起,那年冀国国宴,襄、莒、豫、凉四国皆来我冀国赴宴,也正是那时罪臣和凉国的使臣段槦结识……”
十二年前?纪夕朗闻言大骇。
“而结识却也是因二殿下……”
二殿下?纪夕朗又是一惊,继而是不信姚觉澄的话:“姚觉澄,本官劝你不要胡言,二殿下当时还是一稚子,怎么会和凉国有上牵扯?”
姚觉澄点着头:“不错,正是因为二殿下当年还是稚子,所以罪臣、沐丞相才得机会和凉国结盟。”
纪夕朗只觉得姚觉澄的话太过荒谬。
“凉国的使臣段槦先是找到了沐贵妃,再而就是故意找到罪臣和沐贵丞相,他想要和二殿下共享这下。”
“什么?”姚觉澄的每一个字,纪夕朗都只觉得不可思议。
“起初,罪臣也不信他的话,也认为他是胡言乱语、心思不纯,但他只他喜欢二殿下,二殿下是可塑之才,他二殿下和他认识的一个孩子一样,他们都有帝王之相。”
“一派胡言!”纪夕朗大声驳斥着姚觉澄:“那时陛下早已立了太子殿下为日后的储君!”
“是,正因为太子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冀国的国储,所以沐贵妃和沐丞相在听到段槦的话后,便就立刻答应了他与凉国结盟。”
纪夕朗细细品着姚觉澄的这句话,他知道沐贵妃和皇后娘娘不和,如此,沐贵妃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坐上皇位,自是什么都会答应的。“那之后呢?”纪夕朗问道。
“之后……”姚觉澄的眼眸慢慢地转着:“同意结盟之后,段槦就把他的计划简单的和罪臣等了。他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莒国……”
纪夕朗又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个时候,你们就……就……”
姚觉澄微抬起头,似在回忆那日的情形:“是的,我冀国国宴后,段槦就向莒国发了兵,那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灭莒除了他凉国,大概也就是罪臣、沐丞相和沐贵妃知道了。”
“按你这么,那他凉国的第二个目标就是襄国了?此事,你们也是知晓?”纪夕朗厉眼瞪着案前的人。
“不错,凉国后来攻打襄国,也都早在罪臣等的预料之郑”姚觉澄缓缓点头:“期间他段槦还因军粮的问题传过一道密信给沐丞相!”
“传密信给沐丞相?难不成他还想着让你们明目张胆的给他凉国送军粮?”纪夕朗疑问道。
“这个他自是没有这个胆子,毕竟他身为凉国的大将军,也是暗地里和罪臣等结盟。”讲到这里,姚觉澄一声讽笑。
“既然他不敢,那量你们也不敢私自给他送军粮吧?你们当时又是如何计谋的?”纪夕朗双眼如炬,迫切想知道其中内幕。
“是啊,罪臣也不敢私自送去,所以便想着以公济私了……但事情就那么凑巧,正当罪臣准备要给陛下上书时,陛下就自己下了令,让我冀军去援助襄国。而之后的事情,纪司直想必都知道了……”姚觉澄完这样一个久远的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而纪夕朗心中还有不解:“上书?当时若是陛下没有下旨去援襄国,你打算如何向陛下请旨?”
姚觉澄这时呵呵一笑:“陛下是重情重义又深明大义之人,自然只需罪臣的一道折子,陛下就会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