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钟离彦然刚也是过度关心犯糊涂了,若公主真想用菊花羹,以承玙的性子哪还能这么坐的住,定是早就唤来常禄去御膳房传话了,而再看向邢筠倾那涨红委屈的脸,钟离彦然也更是不明白了,只一碗菊花羹而已,到底有什么稀奇?
“筠倾,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钟离彦然问着下一刻就仿佛要哭出眼泪来的人。
邢筠倾忍着泪水,把小碗放在了桌案上,随后站起身就是一跪,向承玙请罪:“臣女知罪,请太子殿下责罚!”
“快起来筠倾!之前本宫怎么和你说的,你都忘了不成?”璇宁赶紧拉着邢筠倾的双臂。
“不,公主原谅了筠倾,但是太子殿下仍是没有,筠倾还是得向太子殿下请罪的!”邢筠倾耷拉下眉眼,如泣如诉道。
这下,璇宁又只好把目光转向了承玙。
无声的对视,承玙自然明白璇宁的意思,他暗自叹声气后,才缓缓地对着邢筠倾道:“公主要你平身,你就快起吧,你哥哥做下的事,孤还不至于让你替他受罚。”
得到承玙的话,璇宁又是托着邢筠倾的双手起身:“快起来,太子都没有责怪你!”
“臣女谢太子殿下!”
直到邢筠倾又坐回了案前,钟离彦然都还是一脸茫然:“承玙,能和我讲清楚到底什么事吗?我听着满脑子糊涂。”
承玙淡淡地瞟向对面的人,眼神里含着深意:“怎么?这件事允侥没和你说?不是你们一起……”
“玙哥哥,来尝尝这清炖金钩翅,味道很不错的!”璇宁恰时给承玙布菜,打断了他要说下去的话。
承玙抿着嘴,对着璇宁一笑,他何不知道璇宁的用心:“小宁儿,你可真是会为人着想。”
“玙哥哥尝尝。”璇宁还是柔柔笑着。
“好,我们不聊其他,专门心思用膳。”承玙口吻宠溺,之后又一个玩笑的眼神递向钟离彦然。
即便钟离彦然是再傻,在听到承玙那开头的话后他也终是明白了刚刚邢筠倾是为哪般请罪,虽说他还不知和这小碗菊花羹有什么关系,但他最后是从邢筠倾那里端来了菊花羹吃下,毕竟那件事他也算是有参与吧……
一顿午膳,邢筠倾和钟离彦然就在惊心动魄中用完了,他俩也是自觉,不等主人开口,就自己主动退下殿去。
眼看着邢筠倾就要出了殿,承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开口便唤住了她。
邢筠倾吓得连忙回头:“太子殿下,有何事吗?”
“确实有,关于你哥哥的。”承玙平淡地道着。
“啊?哥哥他又怎么了?”邢筠倾才松开的小脸瞬间又皱了起来。
承玙心里觉得好笑,他只是想简单问问,她就怕成那样了?看来邢允侥是没少给邢家人惹事啊!
“没什么,孤作为你哥哥的朋友,关心关心他而已。”承玙说得诚恳。
“去吧,我在殿外等你。”钟离彦然安抚着邢筠倾紧张的情绪。
“表兄,你也一起来先坐坐。”承玙又招呼到钟离彦然道。
“不了,我去外面透透气。”说完,钟离彦然就踏出了殿去,他正好想趁此问问常禄一些关于邢允侥的事情。
殿门外,潭雪见到只身出来的钟离彦然立时迎了上去:“世子,潭雪想请世子给邢小姐那里解释一下,那一碗菊花羹是潭雪命人去做的,和公主还有主子都无关。”
钟离彦然点点头,眼里却带着不解:“那还请潭雪姑娘和本世子也解释一句,这菊花羹和邢中庶子是有何关系吗?”
“这个……”一侧的常禄想起刚刚潭雪和他说的话,忍不了地闷声笑了出来:“世子,邢中庶子没和您说起吗?”
“没有,所以到底发生了何事?”钟离彦然看向常禄问道。
“世子一定还知道邢中庶子派了一个小太监假传太子殿下命令一事吧?那个小太监假传的太子令就是让潭雪姑娘去御花园选菊花,说是太子殿下想要公主品品菊花酥。”常禄把事实道给了钟离彦然知晓。
钟离彦然听完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碗菊花羹是这么来的!转而他就又看向了潭雪:“本世子明白了。潭雪姑娘,本世子会和邢小姐解释清楚,也望潭雪姑娘以后莫要再拿那菊花做的任何菜肴来戏弄邢小姐了。”
潭雪见钟离彦然这么维护邢筠倾,便也就应了下来,反正她今日的目的是达到了,公主心软,可不代表她就任邢家兄妹胡闹!
而殿内,邢筠倾听到太子再问起自己的兄长,她心下也犹豫着要不要说,虽然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她兄长在她进宫前也是反反复复交待过她让她坚决不要说起此事。
璇宁见到邢筠倾为难的神色,便就立刻又向承玙使眼色,承玙这回倒是没依着璇宁的心思,又对着邢筠倾问了一遍:“筠倾,孤这问题有那么难以回答吗?一早,夕朗就向孤给你哥哥告假了半月,孤问他原因,他只说不知道,你呢?你哥哥的事你这个妹妹总会了解的吧?”
“我……臣女是知道,只是哥哥他说了,不能提起此事!”邢筠倾微垂着脑袋,双手紧紧扣着。
“不准提?那好,孤也就不逼你说了,不过你待会儿回去可得给你哥哥带句话,你就说他的告假,孤不准!”承玙一副好商好量,不为难邢筠倾的样子道。
“啊?这……公主……”见太子这么说,邢筠倾急得向乐宁公主投去求救的眼神。
承玙原本还挂着的笑,顿时敛起:“筠倾,朝中官员之事,你想公主帮你也没用!”
“是……”邢筠倾纠结许久后,才决定把事实都告诉太子,因为她兄长是真的无法见人了呀:“太子殿下,我哥哥他……他现在重伤了,不是故意不理朝政的。”
“重伤?”承玙眉头一跳,他觉得自己应该猜到了什么。
璇宁听得一惊,她想到潭雪对邢中庶子用的那瓶迷人散了:“这是近日的事?伤在哪儿了?内腑吗?”
邢筠倾想起她兄长的那张不能见人的脸,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是两日前的事,伤在脸了……”
脸?璇宁的面色松懈下来,不是那瓶迷人散的就好!
“脸?”承玙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道:“该不会你哥哥是和人打架了吧?”
邢筠倾这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兄长自己做下的事,却总要人和他一起承担这份羞耻:“是,太子殿下猜得不错,哥哥他确实是和人打了一架。”
“呵~”承玙这时又含着讥意道:“那和你哥哥打架的那个人应该是项中庶子吧!”
“咦?太子殿下如何知道的?”邢筠倾愣愣地看着太子,这事她可没说!
璇宁看着邢筠倾这吃惊的小脸,就知道承玙是猜对了!
承玙了如指掌道:“因为今早项中庶子见孤的时候,脸上青紫一片!你哥哥和项中庶子一向不和,而你刚刚也说你哥哥和人打了架,所以这不难猜到吧!”
“可他们两人为何会打架?”璇宁关心问着。
“这个筠倾就不知道了,两日前筠倾是陪着爹和爷爷去的谦王府,而哥哥去了霜天楼,至于在霜天楼里为何会与项中庶子打架,我们都不得而知,哥哥他要脸面,即使最后被爷爷罚了他也闭嘴不说。”邢筠倾想着那日的情景,还是纪夕朗最后把她那倒霉哥哥给搀扶回府的。
“他要脸面?”承玙像是听到了笑话般:“他若是要脸面,还会与人打架?都多大的人了,还偏偏去做孝子才干的事!”
邢筠倾低着头,明明太子骂的是她哥哥,她却觉得好像是她自己的错一样。
“玙哥哥,事实究竟是怎样我们还不了解,单就认为是邢中庶子的错,是不是太武断了?”璇宁见着邢筠倾无辜要受她哥哥的骂,有些看不过去了,便也提醒承玙适可而止。
“小宁儿,你是不知道,那时还在科考时允侥就看项令桢不顺眼了,这次要说是项令桢先找他邢允侥的麻烦,我可不信!不过,看他都到告假这地步了,这架最后是允侥打输了吧?”承玙又问向邢筠倾。
邢筠倾又摇着头回道:“这个臣女不知,就是现在哥哥的脸挺难看的,哥哥他要面子,可也不敢踏出府门了。”
承玙心下笑笑,最后也没再说什么,只让邢允侥在府里好好休养了。
之后,邢筠倾要离开时,璇宁还把她送到前殿,让她有闲暇时再进宫玩玩。
而邢筠倾却又怯怯地把目光转向了偏殿,没有太子的点头,她心里可是怕怕的。
璇宁看着她这副样子不免觉得好笑:“筠倾,你也不用这么事事都要太子的点头吧,本宫的话你都不放在耳里了吗?”
“不,筠倾不是这个意思,公主不要误会!”邢筠倾连忙解释着。
璇宁握着那双连摆起的手,笑道:“不用这么紧张,本宫明白你的心,你也放心吧,今日太子没有再提那日的事了,你以后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嗯,筠倾听公主的话,只要公主愿意,筠倾时刻陪着公主也没问题!”邢筠倾又娇俏地笑起。
“好,本宫记下你这话了。本宫也不耽搁你了,世子还在殿外等着你呢,快去吧。”璇宁这时打趣地看着邢筠倾。
邢筠倾羞涩地抿起嘴,行完礼后便退出了大殿。
等璇宁再回到偏殿的时候,就看到的是一张不满的脸,璇宁倒也不问他原因,直走过去就伸手去揉那一张俊脸。
承玙好脾气地看了看他脸上的一双柔荑,之后就抬一手抚在璇宁细腻的手背上,又伸出一手环住璇宁的腰身带着人坐在了他腿上。
两人猝不及防地挨得这样近,璇宁的心跳得有些快了,或许是那道圣旨让他们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所以现在她和他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她的心都会悸动。
见着身前的人儿不说话,承玙不觉地咧嘴笑着:“怎么不说话了?”
璇宁扬着眉嘟着嘴,道:“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刚刚那是什么表情?不高兴了?”
“才不是,从父皇让安公公宣了那道圣旨后,我是整日整夜的开心!”说完,承玙在璇宁的掌心留下一个吻。
看着承玙如此大胆的举动,璇宁瞪了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小宁儿,你脸红什么?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见到璇宁脸上染上的一抹绯红,承玙便又忍不住逗趣。
原本就觉得双颊发热,这下璇宁更是感到脸上发烫了:“你还想做什么?”
本是警告的话语,却愣是被承玙听得有那么一丝娇糯的意味:“自然是做以后该做的事了,不过我不会丧心病狂到要勉强你,我会等你愿意的!”
诚恳的话语,再加上那一双深邃的眼神,璇宁只觉得她要被眼前的人给蛊惑了,赶紧要收回被握住的手:“你先放我下来!”
“怎么,想溜去哪儿?”承玙自是不松手,环在璇宁腰间的手臂又紧了些。
“不溜,你放我下来!”璇宁看着他们暧昧的姿势,不由又是一个瞪眼。
“好,放你下来,我也不怕你溜走,反正无论哪里我们都会在一起!”见着璇宁似要急眼,承玙便也轻抱了她下去。
双脚沾地,璇宁提着的心也才慢慢回落,她也没跑别处去,只在罗汉榻的另一侧坐下。
承玙的目光一直跟着璇宁在走,见她没有躲着自己,承玙不由得心下大好:“小宁儿真好,没有溜走独把我一人留这。”
璇宁没好气地瞥一眼:“我走了又能怎样,腿长在你身上,你自己也会跟过去的。”
“是,小宁儿了解我。”承玙欣悦笑着。
“我也不了解你,那碗菊花羹是你让潭雪端上来的?”不怪璇宁会这样想,因为菊花羹呈上桌的时候他可是一点都不惊讶。
一听璇宁这话里含着质问的口吻,承玙刹时无辜地看向了对面的人儿:“小宁儿,你可果真是不了解我啊,那碗菊花羹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