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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夜想到了他和温情,当初两人之间的争吵和误会,也都是因为怀揣着为彼此考虑,为对方好的心。自以为自己这样做,就是给对方最大的保护,殊不知这样的自以为,反而伤透了彼此的心。
可是来自长辈的爱天生就是沉重的,永远有一道亲情和伦理的道德关卡卡在那里,让人喘不过气。
“祈夜,你不理解我也好,埋怨我也好,无论你怎么想我都没有关系。我是有错,但我只想你能过得好。白家自从我父亲,也就是你的外公去世后,现在家族内部四分五裂。现在大半的势力,都掌握在我父亲养子白霍时的手中。当年我离家出走后,你外公等了几年都不见我回来,伤了心。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当年我叛逆得很,自以为得到了真爱,不顾他的反对硬是离家出走和家里全然断了联系。”
白玉芝难得讲起了她自己的事情,这么多年祈夜都没有听她提起来过,那些关于她和祁军的往事,那些关于她和白家的关联。祈夜以为她将那些伤心和愚蠢都封印了起来,从此一生都不会再提起,所以他一直无从得知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或者说,祈夜也没有兴趣知道。
只是如今被她这么一提起,祈夜还当真有些好奇。\0
白玉芝说,她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白家内部混乱,当年白老爷子的一个手下想要谋反,意图掌控白家的一切。最终事迹败露被白父所杀,全家被处决,只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父亲于心不忍,许是想到了我……他说啊,那么小的孩子有什么错呢,他还什么都没有见到过,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他生在罪人之家,他有什么办法呢。那个婴儿,就是白霍时。父亲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教他做生意,把对我的思念和期盼,都放在了白霍时的身上。”
白玉芝叹了口气,这件事她必须要负责。如果当年不是她那般任性,又哪里来的这后续诸多事宜。
“在收养白霍时的第二年,我便生下了你,因为对祁军失望透顶,便……扔下了你,回归了白家。”
祈夜放在腿上的手微微衣紧,面上却毫无波澜。
他很想问一问白玉芝,既然对祁军失望透顶,既然要回归白家,为什么不连他一起带走?
因为带着他会成为累赘,会影响她作为白家大小姐的声誉,还是……还是在白玉芝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的位置?
他不是她的骨肉吗?他不是她的亏欠吗?当年丢下他丢得那般决绝,后来又为何排除万难的找回他?因为见到他会让她想起祁军,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故意疏远,如今又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说着要弥补的话。
这样的白玉芝,让祈夜怎么相信?
“我一直把白霍时当弟弟,或者说……是把他当成了你。我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长大,一点一点的从一个小婴儿,逐渐出落得高大挺拔。他和你年纪相仿,本来一直很敬仰父亲。在父亲死后,对白家的事情也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可是后来前段时间我无意中发现,父亲的死,很有可能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祈夜冷笑,白霍时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要为亲生父亲报仇。多年来在白家蛰伏,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取得所有人的信任,最后将所有的一切都收归囊中,所有人都对他感恩戴德,这是何等的隐忍和心机。
但真正让祈夜难受的是,白玉芝说她把白霍时当做儿子来看待,把白霍时当做自己的替代品……
所以,宁肯去爱一个养子,而已不愿意爱她的亲骨肉吗?
祈夜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现在的心情很是烦躁。白玉芝的声音在他听来都是刺耳的噪音,会让他无法控制的去回忆起当年的那些痛苦。
“白家这么多年的基业不能毁在白霍时的手上,白家不能任由他摆布。你身上也有白家的血脉,作为母亲,我当然想要把这一切都传给你。”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你掌控不了白家,又不甘心,所以才想起有我这么个儿子,好让我替你去同白霍时争夺?”
“我……”白玉芝的确是这样想过,她无法否认。
“白家的根基,不能被白霍时给毁了。当年事年了,他父亲鬼迷心窍自取恶果怪不得别人,白家可从来都未亏欠过他白霍时一分一毫!”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白玉芝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但是落回到祈夜身上,他相当漠视。
“祈夜,你跟我回白家好不好?”白玉芝态度瞬间软了下来,几乎是用恳求的,“只要你娶了方若丹,联合方家的势力,白家就一定会承认你的!这样你就同时拥有了白家和方家的权力,你喜欢温情是吗?等拿回了属于你的一切,你可以和方若丹离婚再娶温情啊!祈夜,只要你掌握了权力,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你能明白吗?”
祈夜万万没想到,白玉芝竭尽全力一定要促成他和方若丹的联姻,这中间竟然还有这么些缘由。为了白家,白玉芝可谓是煞费苦心。其实站在白玉芝的角度来讲,她没有做错什么,她也只不过是个,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家族而不得不奉献和牺牲了一切的女人。祈夜没有资格去指责她,因为若是换成他站在白玉芝的位置上,只怕做得会比白玉芝更加决绝。
“我理解你,我能明白。”祈夜的话让白玉芝眼前一亮,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然而紧接着就听祈夜说,“可是这么多年,我从始至终都是靠自己一个人打拼厮杀过来的。难过的时候,受伤的时候,腥风血雨如履薄冰的时候,没有人站在我的身旁。白家也好祈氏也好,在我眼里实际上都没有差别。”
“祈夜……”白玉芝面上血色一点点褪去,她的希望,也在一点点的褪去。
“你用方家,用白家来别人来和我做交换,以为用权力就可以让我妥协,你错了。别人在意的权势地位,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心中价值连城的,只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