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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旅这次一反常态,直接通电全国,广而告之,但凡是有电台,甭管在哪个山沟沟,都能接收这条信息。
所以仅仅在几小时后,沈市收复,鬼子奉天指挥部全军覆灭,最高指挥松井木根被俘的消息传遍了全国大江南北。
从哈市到北平,从上海到南京,一时之间,被各家媒体争相报道,卖报小童赚的盆满钵满,一份份报纸卖到脱销。
东北大捷,成为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消息,尤其是全国各地的有志青年,狠狠高举自制的横幅走在街上,欢庆这份来之不易的胜利。
国内各地报纸都以大字标题报导这次沈市战役,全国各地群众自发组织慰问团、后援会,捐钱捐物,誓要北上支援沈市抗战。
全国各地任何一条街道都能看到高呼口号的华国人,笑的脸都僵硬了,他们除了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激动的心情,全国上下一片欢腾。
南京黄埔路3号‘憩庐’,或许很多人不知道这这条路这门号代表着什么,但是若是提及‘憩庐’,恐怕全华国军政圈没几人不知道的。
因为这座叫憩庐的的西式小楼,正是如今国民政府的实际掌控着,蒋委员长的住所。
南京城东的黄埔路,这里绿树成荫,行人稀少,而且蒋委员长为校长的陆军军官学院就在这条路上,由于蒋委员长的入驻,这里已经被划分为军区。
二楼的书房内,蒋委员长一身淡黑色的中山装,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一张通电,而他面前,如松柏般站立着一位身穿军装的军人。
“这份通电,有几分真实?”蒋委员长抬头看了眼他带出来的学生,黄埔第六期戴立仁,同时也是他手下的头号情报头子,于1930年成立调查通讯小组,建立十人团深得委员长的宠信。
戴立仁不敢怠慢,急忙回复道:“这封通电是今早出现的,我已经命北方的人注意日军动向,预计三天内会有详细的情报!”
“只是外面已经传疯了,这是明码电报,现在全国都知道了,从上海到南京,还有北平那边,到处都是庆祝游行,那些学生们仿佛以为打了天大的胜仗!”
“嗯……”蒋委员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通电放下,转动手中的扳指,皱眉深思。
曾经的他为了对付桂系还有粤系军阀,本着‘攘外必先安内’,下达了不抵抗政策,结果受到各界的质疑和压力,在全国人民的反对声中,他只能以退为进,直到现在一直都在折服。
而现在他放弃的地方,竟然被赤匪给拿下了,委员长很不高兴。
戴立仁见校长沉思不语,低头数着地砖,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道:“要打就让他们打,要抢没枪,要炮没炮的土八路,我倒是要看看这些赤匪能走多远!”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日,本人,年轻的时候,他曾在日,本留学过,清楚的知道华夏和日,本军事实力的差距,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与日,本鬼子全面开战。
眼看着华国的八路实力愈发强大,他现在只想明哲保身,先内部统一后再举国之力一同对付鬼子。
……
这通电报能够传到南京,同样也被哈市的小笠原贞庆的耳朵中。
哈市,关东军总司令部。
关东军总司令小笠原贞庆正在就‘沈市事件’召开军事会议,事发突然,直到现在他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
来参加这次会议的,都是关东军的高层,军衔最低也是少将。
所有人都顶着一张异常严肃的脸,坐在首位上的总司令小笠原贞庆更是板着一张僵硬的脸,看着自己的手下,横竖不顺眼。
小笠原贞庆手握武士刀,冷声道:“松井木根那个废物,到现在还联系不上吗!”
冰冷的语气不是疑惑,而是愤怒。
负责情报的松本元康站起身来,鞠躬道:“非常抱歉!司令官阁下!通往沈市的电话线被切断了,联络松井师团的电台也失去了信号,现在只能等待满铁那边的消息!”
“不过,已经可以确定这封通电是用沈市指挥部的电台发出来的……”
随着松本元康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一阵哗然,他们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在会议上再次听到,依旧令他们感到惊讶。
用沈市指挥部的电台通电全国,那么基本可以确定沈市,被支,那军攻陷了。
小笠原贞庆套着白手套的双手紧紧捏了捏武士刀的刀柄,哼了一声:“满铁那边还有多久能拿到沈市的情报?”
“河本大佐那边说,最快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得到准确的消息!”松本元康小心翼翼的回答。\0
“八嘎呀路!”小笠原贞庆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我就说军部要有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等他们那边的消息,支,那军都能打到哈市了!”
“将军阁下,稍安勿躁!”会议室内众军官异口同音的规劝。
“稍安勿躁,少安毋躁!你们这些废物,除了会说这句话,还能干点什么?”小笠原贞庆差不点一口气没上来,成为第一个被气死的日军将军。
“已经通知了抚顺的守备司令官森村中将去打探情况了,他会派遣骑兵第2联队前去探查,预计一日后就能有消息。”松本元康将头底下了九十度,沈市的情报机构全部莫名失效,直到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情报传出,这是他这个情报负责人的严重失误。
如果不是他机灵,率先联系了距离沈市最近的森村一郎,怕是现在只能切腹谢罪了。
“我们在那伙支,那军的手中吃了多少亏,你们不知道吗?”
“一个联队?成功的的概率有多大?”
“平常的时候,不是都很能说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都变成哑巴了?”
会议室内,小笠原贞庆低沉的声音带着愤怒扫了眼在坐的将官,所有人都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