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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对于鬼怪的恐慌情绪,所有人都松懈了下来,瘫坐在鲜红色的地面嘘了一口气。
“咱们原地休息半天,之后直接去最中心的宫殿!”方寸揉着酸痛的肌肉,给众人安排了时间规划。
不得不说,这座妖异红色古国很大,比之前遇到的古城大了太多太多,如果一间一间房子去摸索,估计得花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在方寸的计划里面,先不管其他普通房子,直奔螺纹眼球深坑内的最中心宫殿处,拿到了‘仙人之物’之后,如果有时间再折返回来探索冥器。
每个人都挨个儿点头,表示对方寸的计划无异议,然后分成了两批人,找了个避风的墙角,裹着睡袋休息。
先行值守的阴仙姑指了指不远处,故意动身离开睡觉的地儿十几米,当发现声音不会吵着睡觉的人,这才问了起来:“寸儿,你为什么不先睡?”
苦笑着摇摇头,方寸说道:“杨胖子是病人、癞头儿轻微脑震荡、金油叔又是开车又是力气活儿,让他们先休息吧!我等会儿再睡也不迟。”
听到这为别人考虑的解释,阴仙姑冰冷的面庞上多了一抹柔软,她愈发的欣赏方寸这种性格了,从一开始虚恨墓之行直到现在,多半的时候他都先为同伴考虑,再满足自己,这种舍己为人的人不多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方寸只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无论怎么强提精神,仍旧困意越来越深。
迫于无奈,方寸站起了身,就在周围走走转转,想以这种方式把时间混过去。
古国由于狂风和暴雨的侵袭,地面布满了湿漉漉的猩红色沙子,脚踩上去特别软和,一步就是一个鲜红的血脚印。
“咦!”
在一个转角地带,方寸酸涩的眼睛突然瞄到了一处隆起将近一米高的血色沙堆,隔着十几米远,那沙堆看起来就是一个不规则的物体,很是吸引眼球。
快速走了过去,方寸蹲下来仔仔细细的瞧了瞧,很快他就能断定,这沙子面埋着东西,否则不可能将这沙堆撑成了不规则的形状。
赶紧折返回到之前离开的地儿,跟阴仙姑打了个招呼,从万金油放在一旁的背包里拿出了工兵铲,方寸想挖开来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当!”
刚一下铲子,一声硬物相撞的沉闷声音传开,方寸赶紧用铲子轻轻刮开面上的血沙,里面包裹的东西缓缓露了出来。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血红色的沙里面竟然裹着一颗化为白骨的人头!
血雨浇灌过的沙子红的娇艳欲滴,里面那颗白骨人头也被沁的发红,刨出来后,深深的两个眼洞里还在不住的滴落鲜红的液体,仿佛骸骨是刚从活人身上拔下来的一样,惊悚的令人头皮发麻,直冲天际。
紧接着方寸的手一松,铲子瞬间就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守在杨胖子等人周围的阴仙姑听到响动,赶紧几步小跑过来,骇然第一眼见到露出的人头也吓了一跳。
“寸儿,你没事吧?”到了身前,阴仙姑赶紧关切的问道。
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方寸再度拾起工兵铲,强忍着惊悚的不适感,慢慢围绕着滴血的人头旁,剔除着包裹它的血沙。
方寸很好奇对方的死因是什么,为什么会死在这可称作街道的地方,而且还没人收尸。
本来在一开始下来之后,方寸以为这里应该是环境恶劣导致荒废了下来,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大型的灾难或者是战争,才导致尸体随意抛弃。
轻轻刨开了血沙,方寸本以为这是一具骸骨,可是当铲子在刨在对方肩膀处的时候,突然再次传来硬物敲击声,这才发现了另一颗滴着鲜红液体的人头。
当方寸慢慢整理出来之后,他有些沉默了,心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两具骸骨呈现直上直下的姿态叠在一起的,上面那一具偏大一些的骸骨头部倾斜,脸正对着方寸,所以他第一铲子下去后,正好看到娇艳欲滴的阴森一幕。
从方寸的角度看过去,一大一小两具骸骨,四只手互相紧紧的缠绕在对方腰间,上面那一具将下面的骸骨压在了身子下面,仿佛在千年前,两人遇到了不可避免的灾祸或者战争,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大的那一具骸骨毫不犹豫的将小的那一具压在了身下,保护着他最重要的人。
很可惜,他的心愿没能实现,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之后,最想保护的人也死了!
“他们应该是恋人关系吧?上面那具大一些的骸骨应该是男子,保护着心爱的女子不被伤害,可惜没能如愿!唉!不过也好,他们最终埋在了一起!”不知怎么的,阴仙姑仿佛情绪有些波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视线从骸骨上离开,方寸看着身后的阴仙姑,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睛有些湿润的红。
为了不让身后的女子哭泣,方寸只好硬着头皮安慰说道:“仙姑,别激动,说不定这不是恋人,万一是一对母子或者姐弟呢?万一是互不认识的两具骸骨,被龙卷风吹到了一起呢?这样一想是不是就好多了?”
一听完这话,阴仙姑酝酿已久的感人情绪瞬间被方寸清空,心里萌生出一种恨不得打他两下的冲动。
所幸阴仙姑平日为人性子冷淡,不至于为了这些事儿冒失的大发雷霆,憋了半天,最后淡淡的回了一句:“癞头儿说的没错,你真是老太太上鸡窝——笨(奔)蛋!”
眼睛眯了起来,方寸满脑子的疑惑,心想“我安慰她,怎么还骂我呢?”
刚想开口再问一句为什么的时候,却听阴仙姑有些疑惑的说道:“寸儿,你看这是什么?”
暂时将刚才的情绪丢到了一旁,方寸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那沁红的白骨上,有密密麻麻的各种小缺口,就仿佛骸骨被某种带锯齿的东西刮过一样。
“他们死后经历了什么?”两人心里不约而同的冒出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