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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城感觉肚子咕咕叫,看了李冉一眼问道:“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去吃点东西?”
李冉也听到了张城肚子的叫,问道:“你还没吃晚饭?”
张城嗯了一声,李冉不再作声。张城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很快带着对方上了车,出了区。
上车后,两人都比较沉默。好在张城很快找到了一个吃饭的地方。只是到了这个点,基本上都算是吃宵夜了。
落座之后,张城询问:“要吃点什么?”
李冉摇头,道:“我不饿。”
张城哦了一下,给自己点了一份吃的,随后给李冉点了一份喝的饮料。张城确实是很饿,等吃的上来,朝着对方笑了笑,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看着张城吃饭的样子,李冉想起她和张城第一次一起吃饭的情形,有些恍然。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冉才开口道:“我准备出国留学。”
正在吃面的张城,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看着李冉,哦了一声,下意识道:“出国留学,去哪国?”
在没有遇见张城之前,在李冉的人生规划里都有出国留学的打算。只不过当时这种事儿,并不确定,但确实一直在做着随时出国留学的准备。
当初李冉和张城一起合资成立脸谱网的资金,便是她准备好的出国留学的钱。阴差阳错之下,认识了张城,一起又经历了不少事儿。
李冉盯着张城,一字一句道:“美国,不出意外,很快就要出国了。”
张城对出国留学这种事儿,是真不太了解的。何况这年代要出国,也不是太难的事儿。他只是有些担心问道:“那你在国内的学业?”
李冉反问了一句:“你关心我?”
张城放下筷子,看着李冉盯着自己,心里微微一叹气。李冉的心思,他如何还不懂呢?只是有些事儿,只能点到为止吧。
他露出笑容,很真诚道:“我们是朋友,关心还是应该的。”
李冉心里很是失落,哦了一声,低下头。沉默了一下,才道:“大四的时候,去做交换生,名额已经下来了,暑假时候就去。”
只是去做交换生,时间倒是不长。如果能乘着交换生的一年时间,努力考一个国外大学继续深造,那也是很好的选择。
张城想了想,问道:“会不会留在国外继续深造?”
李冉学的专业,如果去做交换生,便有很大机会能得到国外大学继续深造的机会。这年代,美国相关的类似专业的教育水准是非常高的。
事实上,这年代国内的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才刚刚兴起,还没后世发展出来的那种强劲动力。全世界范围来,美国才算是计算机和互联网世界真正的霸主。
李冉摇了摇道:“还没想好,如果可能的话,会选择留在国外继续读书先。”
李冉的家庭条件优越,何况还跟着张城发了一笔横财。对于未来的规划,李冉现在尽管还有些不确定,但还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
确定对方是真打算出国了,张城吃完之后,才认真的看着对方道:“出国看看世界也好。至少能明白我们和世界先进国家的差距,多学一些本领在工作也不迟。”
李冉问了一句:“如果我一去,就不回来了呢?”
张城一愣,这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如果李冉真这样一去不回来,按她现在的条件,也不是不可能。
他看着李冉,好一会才道:“只要你觉得幸福,在那里都好。”
对张城这样的回答,李冉看着张城已经吃完,不在多,只了一句:“方便的话,送我回学校吧。”
就算李冉不提,现在都那么晚了,距离她学校也不算近,张城也会送对方回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和李冉相处在一起,总觉得两人似乎开始变得客气又陌生起来。
只是李冉已没有原来和张城在一起那种无拘无束又活泼的感觉,一路回去,李冉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灯火霓虹,不知不觉泪在眼眶打转。
只是她不想让张城看到自己的软弱的一面,侧着脸,没让张城看见自己的眼睛。
一直将李冉送到学校,两个人中途只是聊了几句,大多数时间是保持着安静与沉默。
看着李冉下车,张城看着对方转身,犹豫了一下,最终喊道:“冉。”
李冉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只是她没有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张城缓缓道:“如果以后遇到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记得和我,我们是朋友。”
李冉转身,看着张城,好一会才轻轻道:“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不知道为何,张城忽然想起了后世流行的几句话。
可以做朋友吗?这是故事的开始。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这是故事的结束。这一刻,张城也不知道他和李冉之间的故事,到底算是开始呢,还是要结束呢?
李冉的一句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真让张城心忽然像是被刮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有些心悸。
看着李冉那明显带着湿痕的眼睛,张城沉默起来。好一会,他才抬起头道:“可以的,我们永远是朋友。”
李冉看着张城,最终没在话。只是认真看着他,似乎想要把张城的模样深深刻画在脑海里。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
李冉转身,一直到消失在张城的视线里,张城都没有再话。等到李冉消失后,他才再次启动车,缓缓离开。
只是张城也不会想到,当他车离开,李冉的身子缓缓从楼道的阴影里出来。看着远远逐渐消失的车身和车灯,李冉眼睛视线早已经因为泪水变得模糊。
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点输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张城,我恨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冉才轻轻吐出一口话。只是话语里,带着幽怨,更带着一分疼痛和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