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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琰针法施针的难度相当高,非常考验行医者的医术。施针者要熟识人体四百零八个穴位,十四条经络,每个穴位对人体的功用,刺激穴位用力的深浅,游走经脉的时长,冰针的火候,样样到位,不能有一丝一毫偏差,才有奇效。
秦沛为了将祖师医术发扬光大,庄上学徒都有教学,但大都只能掌握皮毛,唯有秦玊儿融会贯通,这离不开秦沛的精心栽培,苏夫人煞费苦心提供的医学条件以及自身赋异禀。
周瑜用过晚膳后,医女进来点了数盏油灯,秦玊儿捧着一精致木匣走进来,周瑜好奇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盯着,心里已经开始犯嘀咕,不知道秦玊儿会不会再使花样整蛊自己。
木匣子打开,里面的棉布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和金针,都细如发丝,在火光下闪闪发光,刺得人头皮发麻。
“脱衣服!”秦玊儿命令的口吻。
“什么?”
“爹爹让我给你施针,不脱衣服,怎么扎针?”秦玊儿理直气壮道。
“这···这不好吧,我们虽然订了亲,但毕竟还没有成亲,男女授受不亲···”周瑜着想到秦玊儿昨是她给自己泡的药澡,自己全身都被她看光了,嘴上不在乎,心里还是有几分羞愧。
秦玊儿心情不好,几分不耐烦道:“你还真啰嗦,我又不是只给你一个人做针疗,我也给卫哥哥···”秦玊儿到这就不下去了。
周瑜听了心中隐隐不悦,有意问:“你给卫臻怎样?”
秦玊儿抱着木匣子泄气般颓废的坐在腾床边,陷入沉思,似在回忆与卫臻的点点滴滴。
“你跟卫臻怎么认识的?”周瑜对卫臻能降服秦玊儿十分感兴趣,也不知他那吊儿郎当的轻浮模样,哪里就打动了秦玊儿的心。
“他惹了江湖恩怨,为逃避追杀,闯上无铭山,在紫竹林被瘴气毒晕,我敲路过,救了他一命,为他疗伤。”秦玊儿并没太细,寥寥数语答了。
她想不明白,如果卫臻不喜欢她,为什么在疗伤期间多次出言调戏她,还在她病发时,为她暖身。
在无涯边上,二人并肩相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萤火虫,虽没有海誓山盟,但他吻了自己,那可是自己的初吻,秦玊儿不相信这个吻毫无意义。卫臻看她的眼神闪烁着如蜜柔情,是她见过最温暖的光明。
但卫臻突然留下一封诀别信,不辞而别。本以为此生非他不嫁,没想到居然输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要做自己夫君,一想到这乱七八糟的关系,秦玊儿就心里堵的发慌。
周瑜见秦玊儿是初入情网,无法自拔,打趣道:“那的确是他不对,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才是。”
秦玊儿瞪着周瑜,周瑜也知道什么缘故,卫臻也是够决绝,想出这么个荒唐法子以退亲,可见其心有多决绝,只是秦玊儿这个傻瓜看不明白。都是被情所困之人,周瑜也曾感同身受。
“你到底脱不脱啊?”秦玊儿不耐烦道,对周瑜的态度与卫臻比起来简直是壤之别。有情没情,不用问,一目了然。
周瑜也赌气一般脱了外衣,秦玊儿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内衣的也脱了,”
周瑜不干,秦玊儿直接动手,因为是疗赡正事,反对也没用,只能赤身相对,还好给自己留了条水裈遮羞。
秦玊儿早习以为常,她从就在父母的指导下认识人体,活人死尸都见过成千上百具。人体的各个穴位,每个器官了如指掌,行医时,根本没男女之别,只有病症之分,周瑜纯属多想。
术业有专攻,秦玊儿虽爱胡闹,但行医时还是相当认真,备好银针,专心为周瑜针疗。
银针插入周瑜穴位,有微微软麻之感,初时感觉冰凉爽快,过后却汇成暖流在穴位中游走,浑身舒畅。
周瑜看着秦玊儿在上施针,举止娴熟,目光炯炯,难得见她认真。
虽然蒙着面,但见墨眉明眸,高挺的鼻根将面罩勾勒出俏丽的弧度,白皙肤色在光下泛出柔和光泽,虽然遮面也胜过寻常女子姿色,应该是个美人胚子。
现在战乱连连,军中将士都身经百战,各个伤痕累累,军医媳,名医难求,秦玊儿医术高明,到时也能在军中出一份力。
“哎呀,”正想着,一块布摔在周瑜脸上,“看什么看,治病也不专心,心浮气躁!”
周瑜刚燃起了一点的美好幻想,立即被秦玊儿摔碎了,现实是,这位夫人,不好对付啊。
秦沛让秦玊儿挑选一个陪嫁医女跟过去,秦玊儿刻意选了巧昀,秦沛又安排了数量马车,十几个丫鬟和厮随行,准备了整整十箱金银珠宝,名贵药材,珍稀皮裘为陪嫁之礼。
绝命医庄财力雄厚,秦沛出手阔绰,让周瑜倍感压力,这些嫁妆收下,日后若要退亲可就难了。
秦玊儿十分舍不得秦沛,从到大,母亲严厉,父亲对她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上车前拽着秦沛衣袖依依不舍,秦沛也不舍骨肉分离,但姑娘家迟早要嫁饶,秦玊儿对外称十六岁,实际已满十八,耽搁不起了。
“好了,你不是一直惦记下山玩,这不是如常所愿了。我接你娘回来后,立即去看你。你要保证听话,不准在外惹事欺负人。”秦沛满面愁容,一百个不放心的叮咛着。
秦玊儿不满道:“爹爹怎么就不怕外人欺负你女儿?”
秦沛倒是想担心,但知女莫如父,他还是先心疼一下外人实际:“我知公瑾是个有担当的丈夫,如果有人欺负你,他会替你出头,所以我不担心。”这话摆明是给周瑜听的,周瑜也是聪明人。
“伯父放心,你们将玊儿交给我,我就有责任照顾好她,绝不会让外人欺负她的。”周瑜话中留了余地,“外人”是不行,但自己是她夫君,就另当别论了。
不论真假,周瑜至少有言在先了,秦沛也放心些。
秦玊儿将白貂从荷包中提出来:“爹爹带糯米去吧,让它保护你。”
“不用,”秦沛知道秦玊儿不会武功,就靠养的这只雪貂近身保护,关键时刻,求人还是不如求己,这只雪貂就是秦玊儿的护身符,也是她作恶的隐患,担忧道,“这家伙只听你的话,跟着我有什么用?你好好看着它,不要教它乱咬人。”
“知道了,”秦玊儿诺诺答着。
依依惜别之后,秦玊儿和巧昀上了一辆红珠圆顶宝盖马车,周瑜经过秦玊儿针疗,伤势好转,可勉强上马骑行,与李云幕派的一位剑客司马青苛在前带头领路。再分两辆马车装仆人,两辆马车装财物,一行人浩浩荡荡,从无铭山往吴郡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