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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玊儿却没准备一同出去:“夫君,你先走吧,”
“怎么了?”周瑜问。
“姐姐还在这呢,我要在这看着情况,万一敌方对她有什么不利,我还能想想办法。”
“玊儿,曹氏一死,情况大不一样,很可能会怀疑到你身上,你留在这太危险了。”周瑜不允秦玊儿再犯险。
“对啊。”黎姮也有这份担忧。
“没事的,我这么厉害,一定能化险为夷。”秦玊儿宽慰周瑜道。
“不行,”周瑜如何也不答应,“你不走,我也不走了。”完就要回关押的地方。
黎姮急着拦住:“两个祖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走留在这等死吗?既然是等死,就何必花费功夫来救人了。”
秦玊儿紧紧抓着周瑜手道:“夫君,城外吴军刚被曹川打败,士气大减,他们很需要你,你要带领他们击退曹军,扞卫江东,保护孙家,我在府中等你来救我啊。”
“玊儿,”周瑜如何舍得,忍不住咳嗦起来,断断续续道,“我如何也不能把你丢在这。”
秦玊儿轻轻帮周瑜拍着背,舒缓心肺:“孙权上次被曹川折磨,感染了肺痨,情况不容乐观,有我在这照顾他,你也放心一些,是不是?”
周瑜摇头,自私道:“不是,我也要你照顾,我每日咳血,更离不开你。”
秦玊儿想的是乔芮和孙妹的安危,但周瑜的身子,也令她揪心,顾此失彼,真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才好。
“夫君,姐姐为了我,受了这么多苦,我应该保护他的···”秦玊儿为难道。
周瑜紧紧搂着她:“我知道,我明白,”不得不忍痛割爱道,“你留在这,一定要心行事,如果被揭穿了身份,千万不可硬拼,只告诉他们,只要不伤害你,我愿将虎符交给他们,他们一定不敢动你的。知道吗?”
“什么虎符?”
“是兵权,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秦玊儿点点头,看向黎姮:“黎姐姐,我爹是不是快到了?”
“已经接到帮中了。”黎姮让手下去无铭山为秦玊儿送信,秦沛已赶来吴郡救急。
“夫君,我跟我爹带了信,让他来帮你治病,他医术比我好。黎姐姐的手下也会帮你的,你要尽快攻破城池,我和姐姐在这等你捷报。”
“好,为夫答应你,七日之内,我一定攻进城池,将曹军打败,来侯府接你回家。”周瑜话虽如此,但握着秦玊儿的手一直没松。
秦玊儿知道周瑜在想什么,宽慰道:“夫君,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啊。”
周瑜噙着眼泪,喃喃低语:“我怕我们的运气都用完了,我不能再让你涉险。”
“但是能怎么样呢,”秦玊儿帮周瑜将散落的发丝捋到耳后,泛着一丝苦笑道,“谁让我嫁给你呢,谁让你娶我呢,我早认命了。”
“对不起,”周瑜曾认为把秦玊儿交给卫臻,那是最不负责任的事,但自己给予秦玊儿的,只有更多的危险,更多的痛苦。
“夫君,”秦玊儿深深叫了一声。
“恩,”
“我等你。”
周瑜嗫嚅嘴唇,不出一个字,更舍不得放手。
黎姮在旁看着也有些不忍心了,手按在周瑜肩膀,轻轻拍了拍:“我留在这。”
周瑜回头,充满感激的看着黎姮,实在不知什么好。
“我突然不见了,更容易遭人怀疑。以我的武功和玊儿的毒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黎姮有信心道。
“多谢,”周瑜垂下头,自己当初听秦玊儿,救了落红帮一命,没想到今日受此大恩。
黎姮催道:“别墨迹了,江东子民,还等着你救呢。我帮你照顾夫人,也是希望你能专心抗敌,不负众望。”
周瑜点点头,对着黎姮深深鞠了一躬:“遵命。”
第二日,伴随一声刺耳的尖叫,曹氏的尸体被人发现,死状极其惨烈,被剥光衣服,背和胸口上刺着“荡妇”的血字,从外看不出明显伤口,但血把床被染得鲜红。
曹川闻讯匆匆而至,见到在床上已被盖上血布的曹氏,禁步在床前,不敢面对亲妹妹的死状。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曹川打着颤音问。
婢女跪了满满一地,都哭得梨花带雨:“昨夜侯爷来了,夫人留侯爷夜宿,今早一直没听见房中动静,我等不敢打扰,直到午时,觉得不对才进来看看,叫了几声‘夫人’,没人回答,哪里知道,就这副局面了····”
到这,呜咽声更大了,曹川捏紧拳头,气得五脏俱焚:“这么,是侯爷动手杀了我妹妹?”
婢女都摇头“不知”,曹氏的陪嫁大丫鬟胆子大些,哭着禀道:“回将军,昨夜侯爷过来,怒气冲冲的坠儿死了,怀疑是夫人指使人干的,还对夫人亮了佩剑,把我等都吓坏了,但夫人不以为意,浇了他一头冷水,侯爷又忘了自己来做什么的,整个人神经兮兮的,十分不同寻常,我们还以为他是梦游或者中了邪。”
曹川转身就去找孙匡,在堂外碰见了鬼鬼祟祟,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周近。
曹川走过去道:“你去看看,我妹妹是怎么死的?”
“夫人死了?”周近捂着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跑着进了房,曹川略寻思一下,跟着周近回来。
周近走到床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神色悲痛的曹川,揭开曹氏尸体盖着的血布,见到曹氏尸体,手微微一抖,曹川更是吓得后退一步,不忍目睹。
周近将曹氏的尸体从头摸到脚,骨骼完整,背部和胸前都有刺伤,但不足致命,血集中在大腿内侧,在胯下随着鲜血流出的还有一些脱落的内脏。
周近重新将布盖上,禀告曹川:“回将军,夫人是被人刺伤yd,捅伤内脏而死。并且夫人胸前背部都刻赢荡妇’,看来凶手对夫人恨之入骨,才会将尸体极尽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