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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杨涟到刘府时,才发现其余人都已经到了。
礼部尚书孙慎行此时正重重地放下茶盏,一脸快意道:“客氏妖艳美貌,品行荒淫,经常进出皇宫,人多讶之,道路流传,讹言不一,如今她死了,倒是件好事。”
“刘兄此言差矣,客氏并非普通的乳母,她乃是当今圣上的乳母,年不过四十,正是身强体壮之时。如此之人,又是如何死的?”刘一璟反问道。
这可把孙慎行问得有点发懵,他红着脸磕巴道:“妇人之死,不足道矣。”
“不过是贪欢过度。”虽消息是如此,可这是深宫之事,真假细节可从未被外人窥探清楚过。要是被发现在窥探宫闱之事,下场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依我看,没这么简单,各位心知肚明。”杨涟一脚踏入书房,呷了口清茶。半晌,他看着脸色各异的众人,缓缓道:“红日将起。”
众人听闻,皆默然。杨涟的话,戳中了他们心底的某个角落,他们不再讨论什么,茶喝在嘴里也索然无味,便纷纷起身告辞,各怀心思回家去了。
皇宫大内,由着御医们折腾后,朱由校吃了一些陈洪特意吩咐御厨做的精致食,身子好了一些后便背着手在宫里面溜达着。
不远处一只鸟儿正在啄食一盆鹤望兰,朱由校看了一会儿,喃喃道:“死的有用,那就应该去死。”嘀咕了这一句,他开口吩咐道:“陈洪,传旨,让魏忠贤提督东厂。”
东厂,官署名。即东缉事厂,中国明代的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
明朝中后期锦衣卫与东西厂并列,活动加强,常合称为“厂卫”。
而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从而开明朝宦官干政之端。
对于大明朝,朱由校有着非常直观的认识。无论是政治制度,亦或是人文风俗,都有着很大的不同。
那些大殿里的大臣都是满嘴的仁义道德,可是真要做些什么还是东厂锦衣卫好用的多,而且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也需要他们。
这个国家已经千疮百孔了,要治理好就不得不采取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像魏忠贤这样的人才怎么能拒之门外呢?况且大明朝这么多年,所有的专权太监无一不是皇上默许的。
大明朝重文轻武,朝堂上武官不能像其他朝代一样文武制衡,武官的地位实在太低下。如果没了东厂锦衣卫,那些大臣还不得翻?
所谓提督东厂,全称是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总督东厂、提督东厂。
厂公之名,在后世就是大名鼎鼎,这是朱由校给魏忠贤的奖赏,也是重用魏忠贤的第一步。
“是,皇爷!”陈洪刚听到魏忠贤提督东厂时,颤了一下,很快便答应了一声,躬着身子向外面退了出去,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
乾清宫,是明清两代最重要的地方,皇帝在这居淄办公。
乾清宫的名字出自《道德经》:“昔之得一者,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而以为下贞。”
乾清宫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坐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檐角置脊兽9个,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
看着眼前雄伟巍峨的宫殿,朱由校不知道自己在乾清宫里干木匠活会不会被大明历代皇帝痛骂,但是他也不在意,这大明如果到了这般田地,还有还是多年的国祚,很多东西早就顾不得了。
显然太监的执行力还不错,工作室里面的物什摆放的整整齐齐,到刻刀,大到刨床,工具一应俱全。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朱由校挥了挥手,赶走了工作室里的几个火者:“以后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里,违者,斩!”
他的工作室,不需要闲杂热。另外一个原因就很简单,帝王何以立威?保持神秘是一个好办法。
朱由校决定将这里设为外人眼中的机密之地,实际上对他来这里什么都没樱除了他每在这里做一些木工活以外,这里只是他思考一些事情的地方。但是,皇帝么,要的就是神秘。
巡视了一番,朱由校转身出了屋子,看了一眼在一边伺候的陈洪,开口吩咐道:“你派几个人过去,帮着奉圣夫人家中把丧事办得风光些。”
陈洪连忙躬身道:“皇爷放心,奴婢明白!”着便躬身退了下去,找人去安排这件事情了。
朱由校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缓声道:“将这些日子的题本都拿上来,朕要看一看。”着转身向自己的书房走了过去。
他需要看看题本,了解一下最近大明朝的情况,然后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题本,其实就是这个时代臣子上给皇帝的奏疏,相比较起来,后世的人大多知道奏折,可是奏折和题本并不是一个事情。
明初臣民言事于皇帝只用奏本。永乐二十二年规定,诸司有急务不能面陈,许具题本投进,专用于公事,其外形为用纸折叠而成的折子,内中每幅六行,每行二十个字。
凡兵刑钱粮、地方民务等大公事皆用题本,由官员用印具题,送通政司转交内阁入奏。私事则用奏本,不准用印。
公事用题本,私事用奏本;题本盖印,奏本不盖印;题奏本都由通政使司进呈,在皇帝阅批之前,内阁大学士已经“票拟”过。
清代的奏折可以不经过内阁,直达御前,而且什么都能,下级密告上级不法事,这也是可以的。
由于奏折免去了中间环节的传递,又采用廷寄方法,不但能迅速递到皇帝手中,而且在皇帝朱批御旨后,又可直接发还上奏官员,马上付诸实行,从而大大提高了行政效率。
同时,由于奏折都是秘密进行,于是在直省督抚与司道之间,地方与中央,内廷与外廷之间,除正常的领导与被领导等关系之外,又形成了一种相互制约的关系。
大臣相互告密,皇帝的耳目遍布京内外,谁也不知道谁向皇帝打了什么报告,中央部院和地方上的公私事件和人际关系,无论巨细,皇帝都可以从奏折中直接了解到。
皇帝于是借助奏折整饬吏治,监察民情,发号施令,排斥异己,下庶务总归一人处理,从而使封建皇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看着送上来的题本,朱由校突然笑了,党争是吧?自己好像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情。
伸手敲打着题本,朱由校斜靠在卧榻上,翻看着手中的题本,但是心思却完全不在眼前的题本上。
半晌,朱由校收回了目光,伸手将题本拿了出来,翻看了一遍之后,朱由校这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居然是从辽东递上来的题本。
“袁应泰啊!”朱由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没想到这本题本居然是袁应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