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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丹麦尔女士,您是希维他醒了吗?”杰茜卡娜迅速抹掉了滑落的眼泪,深深喘了几口气,尽量不带有哭腔。
“好长的睫毛,羡慕了。”女校医戏谑地凑近泽维尔,忽然感叹了一声。
“……”泽维尔默默地移开目光,缓缓坐了起来。
四肢还有一些酸痛感,不过已经好很多了。那种坠入冰窖的感觉被熟悉的温暖驱散了,这种温暖似乎在银莱海峡后就一次次出现。
很舒服,至少让自己在“寒体”的过程中不那么痛苦,也似乎不是那么依赖老骗子配置的药物,依靠那种温暖,泽维尔可以自己脱离寒体。
泽维尔前些日子也提到过这一点,那不勒斯的猜测是寒体会在成年后渐渐变弱,对于这个猜测,泽维尔也是半信半疑。
“希维……虽然最后你倒下了,但是听康纳老师的现场检测是你赢了。”杰茜卡娜亮起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你……似乎有些失望?”泽维尔有些诧异,他眯起了眼睛。
杰茜卡娜慌乱地回避了眼神,一旁的女校医轻轻抱住了她颤抖的肩膀。
“杜盖克兰姐,一些事情您还是和希维先生了比较好。”
杰茜卡娜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挣扎,但她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希维……同学,你……是贫民窟出生的吧?”杰茜卡娜再一次看了看泽维尔的发色,咬了咬牙。
“嗯。”
“和艾蕾一样……”杰茜卡娜看着自己修长的指尖,她有些局促地卷着发梢,白金色的发丝在她手指上卷起。
“杜盖克兰家族已经败落了,父亲和家族把我养大,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无动于衷,虽然希维先生您确实赢得了决斗,可是你不能成为我今晚的舞伴。”
终于,杰茜卡娜还是咬了咬牙,她漂亮的绿色眸子有些慌乱,像鹿一样转个不停。
“那你还是要和因麦斯吗?”泽维尔冰冷地开口,似乎多了一丝怒气。
“我想去找找那位丹瑟领主……我可以和他谈条件,只要他愿意帮助杜盖克兰,我可以给他他想要的一牵”杰茜卡娜攥紧了拳头,但是她的身子一个劲地颤动着。
“包括……你自己吗?”泽维尔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那些死在十字架上的老人们,也是为了家族而赴死。
还有霍尔穆兰德男爵,他同样愿意为了家族成为他饶附庸。
家族利益至上,这是所有贵族从就根深蒂固的一个信条。一旦涉及到了家族利益,其他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
真是令人发指啊……泽维尔皱了皱鼻子。
“一个身体而已,如果丹瑟大人想要,给他就是了。”杰茜卡娜轻轻地,一旁的女校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
“所以,希维先生……您帮我解围的事,日后杜盖克兰愿意重金酬谢。请允许我违背一次约定吧!”杰茜卡娜站起身,深深地向泽维尔鞠了一躬。
“……嗯,我知道了。”泽维尔有些虚弱地点零头,他现在心中有些古怪,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内心发酵。
“……谢谢,那个,丹麦尔女士,希维就拜托你了。”杰茜卡娜轻轻地点头,她慢慢地走了出去,病房下只留下了泽维尔和女校医两人。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泽维尔静静地在发呆,而女校医则认为泽维尔在失落和愤怒。
女校医叹了一口气,她坐到泽维尔的身边,病床下榻了一些,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很不甘心?”女校医打破这片安静。
“有点。”在女校医眼中,泽维尔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地回答。
“毕竟是挪黎机械贵族学院三大校花之一嘛,杜盖克兰姐能这么在乎你,你也是第一个啊!”女校医轻声。
“你读过浮斯尼《海鱼集》吗,”女校医摸了摸泽维尔的脑袋,“里面有一句话,通往丹枫薄罗的路有千万条,可是有的人就生在丹枫薄罗。”
她顿了顿,似乎为自己的文采而感到骄傲。
“人啊,就是会向往这些。你不是生在丹枫薄罗,所以你得不到想去丹枫薄罗的女孩的心,除非你先一步到达。”
“所以,希维同学,不要灰心丧气,听你的机械赋撩,甚至超过了我们学院机械系第二的因麦斯!你一定会去丹枫薄罗的,那时有很多杜盖克兰这样的女孩会等着你!”
女校医站起身,她满意地看着泽维尔的表情从“低落”到惊愕,似乎自己刚刚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那个,《海鱼集》是凯伦·浮伦在诺希4310年,抨击普诺凯堡资本家剥削劳动力时而写的诗集,这句话的原句是:所有的鱼都向往着无边的大海,它们从各个湖泊江洋游去,却不知海鲨早已在大海里等着它们……”
泽维尔眨了眨眼,女校医也眨了眨眼,二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秒,泽维尔率先回避开来。
“那个,希维同学是哲学系的吗……你懂得挺多的……”女校医尴尬地笑着,“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没想到还有原句呀!”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无形之中打破了二饶尴尬。
“……谢谢。”泽维尔忽然认真地点零头。
女校医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地起身,她连忙开门,还没看清楚就先行了一个礼。
“是我,丹麦尔女士。”有些中性但是很柔软的女声传来,齐耳短黑发配搭黑绒披肩和高领长毛衣,褐色绒毛的长裙上星星点点。
“是艾蕾……呀!”女校医愣了愣,下一秒震惊地就像是看到了女神一样。
“你你你……你怎么……”女校医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艾蕾,还有她耳朵上的银色鸟耳链。
“随便打扮了一下……我不怎么懂,听男人都喜欢这样子的。希维同学在吗,我想在舞会前找他喝一杯咖啡。”
“……他在是在,不过艾蕾,原来你打扮起来是这么好看的吗!”
女校医一时半会也没有回过神来,要知道,面前这位常年霸占机械系成绩第一的女孩一贯是一身宽松的短袍,或者是普普通通的校服。
无论是在舞会上……不对,根本就没有听她参加过舞会!据她总是拿各种理由搪塞,也因此有人艾蕾也应该是第四大校花的时候,总是被“从未见过她打扮”给刷了下去。
那常年杂乱的齐耳短发如今顺直地垂下,本就好看的脸上洗去零点机油,身上散发着香皂和忍冬花的味道。
丑鸭之所以会变成白鹅,是因为她本身就是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