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可是话都说出来了,陆挽棠也没有丝毫办法。
当着萧承瑞的面儿,陆挽棠也不想说这种事情。
一来是会让萧翀光没了脸面。
二来,萧承瑞小小年纪也未必懂得这些。
不过在晚上萧承瑞回去睡觉了之后,陆挽棠还是跟萧翀光提了这件事。
萧翀光有些错愕:“这样的话都不能说?”
陆挽棠轻声地提醒一句:“如果我们是一家4口,那其他几位妃嫔呢,其他几个孩子呢?”
“他们又算是什么呢?”
陆挽棠这样几句话直接就将萧翀光问的愣在了当场。
他还真的从没有想过这些。
陆挽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祸从口出这句话并不是假的。”
“就是因为说话的时候太不注意这些细节,才会引来无穷的祸患。”
“陛下,您的身份摆在这里,您的一句话都会有多少人去琢磨?所以……”
萧翀光当然明白,陆挽棠这个道理是对的,只是一时也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最后萧翀光强势的说了句:“朕就是这样想的。又有什么不对?在朕看来只有你与朕是一条心。至于孩子们……他们长大了总归会飞走的。就像鸟儿离开巢穴。”
陆挽棠知道他有点儿不高兴了,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争辩,只是放柔了声音:“我只是觉得就算是如此,陛下也大可不必说出来,都是跟着陛下这么多年的老人了,也都是陛下的子女,何必让他们心里难受呢?”
萧翀光就是只能接受顺毛驴的一头倔驴,此时陆挽棠这样一说,他也就缓和下来,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朕知道了。”
陆挽棠抿着嘴角笑。
萧翀光轻声道:“过几天就是曹家和陆家定亲的时候,你想不想出宫去瞧瞧?”
陆挽棠犹豫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还是别去了之前才闹出这样一桩事儿来——”
萧翀光却信心十足:“绝不可能再闹出那样的事情了。而且,朕要亲自看看,还有没有人敢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陆挽棠哭笑不得:“只是定亲,又不是成婚,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萧翀光却说了句:“就是因为陆冲澄清的时候,朕也没有亲自到场,所以这一次才必须要去,免得叫有些人狗眼看人低,暗地里觉得朕不重视陆冲,防备陆冲。”
“陆冲这一次,立下如此汗马功劳,朕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既然萧翀光都这样说了,陆挽棠犹豫了一下之后也只能顺着他来:“那这件事情就交给陛下安排。”
萧翀光兴致勃勃的:“那咱们就去一趟。”
陆挽棠答应了。
随后又听见他说道:“不过明日咱们先去见一见永王。”
陆挽棠微微一愣:“陛下要亲自去审问?”
萧翀光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不过这一瞬间,眼底却有寒芒闪过。
陆挽棠想了想,也大概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去见一见永王。
萧翀光对永王不薄,所以永王这次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一定震惊,又愤怒。
想亲自去问问也不奇怪。
第二日,陆挽棠和萧翀光起来之后,一同用了早膳,二人便去见永王。
永王如今被囚禁在了大理寺的一处院子里。
院子不大,不过只有三间房子,一个庭院而已。
庭院里也没有假山树木,而且很小,光秃秃的一片。
陆挽棠他们两人过去的时候,永王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永王现在没有了绫罗绸缎加身,没有了丫鬟伺候,也没有了随从前呼后拥。
永王就穿着粗布衣裳,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连坐着的椅子都不过是一把极其简陋的竹椅。
看上去永王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王爷派头,倒像是个普通老人。
而且还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永王从前也算是保养得宜,面色红润,肌肤光洁,可是现在面上皱纹也不知多了多少,头发也骤然花白了许多。
看见萧翀光被推着过来,永王微微错愕了一下,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站起来,不过最终还是归于沉寂。
永王没有动,仿佛哪怕天崩地裂在他跟前,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容。
陆挽棠一行人走到他跟前,永王还是没有动,只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萧翀光。
萧翀光微微笑了笑:“叔叔。”
他虽然在笑,不过眼睛里却并没有效益,反倒是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永王的脸皮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手指也瞬间就扣紧。
看得出来,永王很是紧张。
不过永王死死地抿着嘴没有开口。
萧翀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叔叔这些日子看来过得不好。老了许多。也不像从前那样意气风发。”
永王还是没有接话。
萧翀光的语气就骤然冷了下去:“所以朕心里头想着,是不是叔叔要做了皇帝就好了?”
“叔叔这么想坐这个位子,当年怎么不敢与朕的父皇去争呢?”
“反而隐忍到了今天。”
“不得不说,叔叔的忍耐力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够忍耐如此之久。”
萧翀光这话听着像是夸赞,可事实上却不是。
永王的脸皮已经剧烈的抽搐起来,陆挽棠知道他这是在害怕。
毕竟,萧翀光只要一句话,立刻就能让永王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只是,朕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萧翀光死死地盯着永王,一字一顿:“叔叔怎么下的去手?”
“又怎么做得出通敌叛国这样的事儿?”
“到底是叔叔找上他们的,还是她们找上叔叔的?”
这些问题,永王一个字也不敢回答。
陆挽棠在旁边轻声提了一句:“你的儿子已经被送去了永州。做了个平民百姓。”
陆挽棠当初既然答应过不杀他,自然是要说到做到。
萧翀光将话接了过去:“不过,如果叔叔不肯配合的话,那也就不要怪侄儿无情。”
“比起天底下人的生死,一个两个人的生死,朕还不放在心上。”
永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仿佛是恐惧到了极点。
不过最后永王微微笑了一下,“他不是我儿子。”
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