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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夫人恐怕他一会儿给夏曦脸色,温声细语的劝他,“我们是来求方子的,您可不能这副脸色。”
章老爷又哼了一声,端起了茶盏。
两人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一壶茶都喝完了,还不见夏曦的身影。
章老爷气得差点摔了茶盏,站起来就要回府,章夫人死死的拉住他,“老爷,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儿。”
“她这是没诚意,故意晾着我们,你不走,我……”
咚咚咚!
门被敲了几下,两人同时朝着门口看。
夏曦推门进来,看到两人的动作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转身出去,顺手带上了门,带着歉意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对不起二位,你们继续,继续。”
两人,……
章夫人赶紧松开手,章老爷气的一拂袖,坐了回去。
章夫人脸上堆了笑,过去开门,先发制人,“夏曦小姐,你可是终于睡醒了,我们都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夏曦满脸都是真诚的歉意,“对不住啊,这两天太累,睡过头了。刚醒,听到您二位来了,我匆匆的洗了把脸就上来了。”
她额头上的头发还是湿的呢,章夫人信了她的话,笑着去拉她的手,“进来吧。”
夏曦随着进来,反手把门关上,“章老爷,好久不见。”
章老爷用鼻子眼哼了一声。
夏曦也不在意,章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扯了个谎,“夏曦小姐,你别在意啊,老爷今日本来是出门谈生意的,被我拽了过来,是在生我的气。”
章老爷懒得周旋,直接开门见山,“夫人说你有生子的方子?”
“有。”
“要二十万两银子?”
“您说笑了。”
夏曦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昨天说的是,连我家的茶楼和首饰铺一起,总共是二十万两。”
“你这茶楼,顶多值两万两,首饰铺给你多算一些,五万两,加起来不过才七万两,你张嘴要二十万两,是不是太狮子大开口了。”
夏曦没回他,慢悠悠的说道,“章老爷可能误会了,二十万两银子是昨天的价格,今天是二十五万两,当然了,如果你们明天再来,便是三十万两。”
“你怎么能能这样?”
只不过一夜的工夫,涨了五万两!
章夫人急了。
砰!
章老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是诚心的,当初章宝的事你对我们有芥蒂,故意找了一个由头诓骗我们过来,讹诈我们。”
夏曦脸上依然带着笑,“章老爷这话差矣,章宝的事早已经过去了,我从来没有放到过心上。讹诈你们更是谈不上,我夏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这二三十万两银子还是有的。更何况我这方子,极灵。不少人吃了,生的都是儿子,我价要高一些也是合情合理,如果二位不想要,我们大可以不谈了,犯不着因此伤了和气,都是做生意的人,保不准哪天又打上交道,伤了和气不好。”
章夫人也是不满,“可你也不能一夜之间涨了五万两。”
“不是一夜之间,是昨日我给夫人您留了情面,可你没有来,这情面便没有了。”
“我……”
章夫人后悔的不行,要知道夏曦突然提高价格,昨日她说什么也得拉着章老爷过来。
“别听她忽悠你,有本事让她把方子拿出来看看。”
“章老爷不必用激将法,没见到银子,我方子是不会让任何人看的。”
章老爷眯起了眼,他确实打了这个算盘,他常年做生意,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让他看上一遍,他就能记上八九不离十。
夏曦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了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对章老爷的目光熟若无睹。
“老爷。”
章夫人悄悄扯章老爷的袖子。
“你能保证一定生儿子?”
“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做,八九不离十。”
“什么是八九不离十,我这么多银子就买你一个八九不离十?”
夏曦把茶盏放下,身体后靠,闲适的倚在靠背上,“凡事都有例外,我也不能保证,不过一个不行,可以生两个,两个不行,还可以生三个,总有一个是儿子的。”
“你……”
章老爷恨得一巴掌扇子她!
要是那样,他还不如多纳几房小妾,自己去努力,用她的破方子干什么?
“不过,章老爷要是多管齐下的话,我保证你三年内一定能抱上儿子。”
章老爷眼睛又眯了起来,“当真?”
夏曦点头,“当真,如果没有,你大可以去平阳县找我算账。”
“好,这方子我要了,不过,还是昨日的价钱,二十万两。”
夏曦摇头,态度非常坚决,“不行,二十五万两,一文钱也不能少,而且你们还得保证不把这个方子传出去。”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夏曦挑眉,脸上的笑意明显的收回去了,“章老爷,因为章宝之事,我们曾有过过节,我之所以给您夫人透露我有生儿子的方子,是因为我想化解了这个过节。这个方子也是我花了大力气弄来的,给你们要点报酬也是应该的,你要就要,不要我也不勉强,没必要一次又一次的指责我。”
看她要生气了,章夫人慌忙打圆场,“夏曦小姐,您别生气,我们老爷不是指责你。这样,咱们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各让一步,二十二万两银子行不行?”
“二十五万两,不能再少了。如果你们觉得行,今天天黑以前把银子拿过来,如果觉得高了,出门左拐,慢走不送!”
一再的被夏曦怼,章老爷脸上挂不住了,拍案而起,狠狠的一拂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老爷……”
章夫人喊,章老爷仿佛没听见,走的没了人影。
“抱歉。”
章夫人匆匆对着夏曦说了一句,追了出去。
章老爷已经脸色铁青的上了马车,章夫人不得已,也跟跟着上去。
“回府!”
章老爷吩咐。
车夫赶紧扬起了马鞭,马车走动起来,章老爷感觉堵在心口的那口气更大了,堵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想他少年打拼,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可他偏偏又发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