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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不是事实么?”
“是事实又能代表什么呢?”我看见他的眼球里全是火焰,在那深不见底的眼眶里熊熊燃烧。
“连你自己都说是真的!”他苦笑一下,“你究竟脚踏几只船?你究竟还有没有道德的底线?你究竟还有没有良知的存在?”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从地毯上生生的抓起来,“于润玉,告诉我,你这样做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魅力?是不是觉得游离于几个傻傻的男人之间,能够获得你做女人的快感?”
“你误会我了!”
“润玉,润玉!”陈旭又突然出现,他白净的面孔上是看见我的欣喜,可是当他看见我身边的吴昊是,不由得当场石化。
“原以为照片是假的,原以为是有人在背后故意的搬弄是非!”吴昊放开我,看着陈旭“没想到却是真的!祝你们继续幸福!”说完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要离开。
“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么?”我抓住他的手臂,我的心里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他,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留下来做什么?看你们再续前缘,鸳鸯戏水么?”这是认识他以来他对我说的最刻薄的一句话,他是真的生气、真的不会再相信我了。
“润玉,”陈旭从后面抱住我,“让他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正不怕影子歪!你没有必要为他解释什么,就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你,我也依旧是相信你,支持你的人!别哭,别哭!”他伸出手指为我拭泪。
“咚!”一个狠狠的拳头落在了陈旭的鼻头,鲜红的血液溅到了我的胸前,我看吴昊那双深邃、怒火张狂的双眸在陈旭的脸上来回游走。我张开嘴唇刚要为陈旭辩白,我的身体就被吴昊拉出了“明珠轩”的门。
说来也巧,“明珠轩”右边就是电梯,此刻正没有人乘坐的张着大嘴,他不容分说就塞我进去,陈旭紧随其后也钻了进来,右手捂着窜血的鼻子,血液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滴到脚下的铁板上。
“陈旭,你的伤怎么样?”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为我觉得很内疚,他是因为才受伤的,我试着甩掉他的手去照看陈旭,可惜没有成功。
他双眸冷冽的看着我,“于润玉,你真是没有心肝,没有感受力,没有血肉的木头!”同时加重手上的力道,我惨痛的大叫了一声。
“吴昊,在集团里我们是上下属关系,在润玉面前,你我是平等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关系。我警告你对她温柔一点,不要伤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我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孩子?你们已经有了孩子!”吴昊的脸色完全失去了光华,暗沉的眸子里是绝望的干涸,健康的嘴唇变的无精打采,紧抓我的手指也没有了力气:
“你真是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一直都是我自欺欺人,总是幻想着有一天我会驻进你的心里,总是没有分寸的打乱你的生活!润玉,对不起!”说完他走出电梯,孤独的消失而去。
下楼以后,我没有和陈旭一起,也没有陪他去看医生,而是提着我的包包独自离开了“怡情阁”。
本以为只要见到他,我和他之间就会消除一切误会,没想到误会却越来越深,越来越说不清楚。
我打开包包拿出手机给阿红打了电话:
“阿红,你在哪里?”
“怎么了,润玉?你听起来少奇无力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几天请假不在海城,和文文来上海度假了,我现在在上海,你在哪里?”她的言辞里包含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在海城,阿红,这辈子,我生是海城的人,死是海城的鬼。永远也摆脱不了这里的阴霾,这里的无助与不快!”站在路边我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你又怎么了?润玉,刚才我还和和文文讨论你,说你幸运,说你前途无量呢!怎么这又哭起来了?”她在电话那边也焦急起来。
“我的妈妈她突然回来找我了,让我一时难以接受,阿红,你是知道的,从小她就离我而去,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怎么能够顺顺当当的接受她的再次出现?小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所有的命运都由他们安排,现在我长大了,我由自己的思想,自己感受和看法了,我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安排,我要自己把幸福给挣过来。”
“话是这么说,润玉,她毕竟是你的生身之母,也许当初的确是她错了,可是你不能够改变你和她之间血肉相连的事实,不是么?”
“那我该怎么办?阿红,我已经筋疲力尽,撑不下去了,我好想见到你!”
“润玉,过几天我就会回去了,你等着我!不要难过,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它存在的原因,自然也有解决它的办法,你就放宽心了,别弄坏了身子,这样就不好了,知道么?小傻瓜!”她的声音听起来亲昵悦耳,使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阿红,我,我怀孕了!”这么多年来,她是我惟一一个能够交心的朋友。
“什么?”那边的她稍稍的惊异一声,“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打算怎么办?他知道么?”
“我不会去打掉一个无辜的生命的,他不知道!”虽然她看不见,但我还是摇了摇头。
“五年来,你身边的所有的人以及事务,都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只有你还是和那时候一样傻,你有了他的孩子怎么总是不让他知道?这样你会吃很多苦的,你明白么?”她一副恨不得马上蹦到我的面前的强调。
“阿红,我不想让他知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求你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么?”我想想他刚才决绝离去的模样,真的是心里痛苦刀割一般,他不听我的任何解释,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别人的断章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