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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巡查刘恭简自己一人,在门外是要搜查逃犯。”方山安顿好漆也航回到寺门口等候官兵来查。
“仅巡查一人?”昭仁不解问道。
“确定只有一人,未见在附近村庄搜寻的官兵。”方山答道。
“前辈,巡查这是为何?”昭仁向林江请教到。
“我也不解,那漆也航已经藏好,让他查便是。”林江道。
“前辈在此稍后,我去去就来。”昭仁欲只身前往。
“我与这刘恭简相识,此人诡计多端,极为阴险狡诈,为防有诈,与宗主一同前往。”
言罢二位起身,跟了俩随从便到寺门处迎接刘恭简。
刘恭简见出来的不是剃度的和尚,而是一男一女居士,碍于贝勒爷的嘱咐,知道寺内非等闲之辈,便主动作揖道:“打扰二位居士。”
“巡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昭仁回礼到。
“恭简兄别来无恙?”林江意识到刘恭简并未认出自己只好先呼了其名。
“兄台是?”刘恭简依旧未认出。
“在下,林江,你我曾在盂县望月楼有一面之交,孙墨章皆是你我好友。”林江提醒道。
“恕在下愚钝,这才记想起来。莫怪,莫怪。”
“巡查大人,已闻今日在附近村落缉拿逃犯,是否为此事而来。”昭仁问道。
“正是,正是,那贼人,凶险歹毒,此来不是为搜查,仅是提醒,莫让贼人污了清净之地。”刘恭简违心的道。
“多谢大人提醒,要是那逃犯藏匿在此,岂不危险,恳请大人,助我们搜查。”昭仁邀请到。
“佛门清净之地,岂是我这等杂人能进入。”刘恭简哪敢轻易进入。
“大人,众生皆平等,何有拒之门外之礼,大人寻到隐秘之处,也好日后做得好防范。”昭仁再邀请到。
这再三的邀请令刘恭简更不敢进入,有贝勒爷嘱咐在前,况且以尽巡查之职。刘恭简道:“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可请寺中修行人,仔细搜索,若有贼人,莫与之争斗,赶出宝刹便是,我等自会捉拿。在下告辞。”
这胆的刘恭简终是未敢进入。而在后山躲藏的漆也航却看清了模样,认出了这杀父仇人刘恭简。
事情要回到十二年前,在镇虎卫刘家与漆家,皆为大家大户,但数代人引几亩水田相争不止结下世仇。刘家家风谄媚,漆家家风忠厚,清军入关后,刘家托情为刘恭简某了一个捕快的差事,而此时漆家主户,漆无行也就是漆也航的祖父誓死不愿剃发结辫,并带领家族违抗。
刘恭简见得了机会,按律抓了漆无行,令其拷打致死。后又捉拿漆也航父亲漆鸿韵,当街斩首示众,抓了漆家上下数十人发配边疆充军,刘家也趁机占了漆家田地祖产。此可谓不得不报之仇,更何况这血性的漆也航。
十几年来,未有一不思报仇之事,漆也航自知刘恭简省委巡查去了盂县当差,其曾在府衙踩点数次,并未有复仇机会,今日见落单的仇人,漆也航已无法按住心中怒火。提起丈二怒枪,冲下山去,直奔白莲寺山门。
“今日我定报了这灭门之仇,让这拿着恶饶头颅祭奠死去的家人。”漆也航怒火不断的翻滚,心中怨恨化作无人能挡的力量,向仇人杀去,
而这边,刘恭简正在寺门前寒暄,告辞二字刚刚脱出口,就见一猛汉提一丈二长枪,怒喊到:“贼人休走,还我命来。”
昭仁他们见是漆也航冲了出来,见那怒火仇恨加持的力量,阻止已经来不及。
刘恭简早已忘记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漆也航,此时更是无法认识,正在不解中就见一明晃晃枪头已经刺到了眼前,刘恭简也绝非等闲之辈,侧身躲了过去,可他哪知飞出的长枪又横扫过来,正对了胸脯。
这一枪虽未刺到,却也势大力沉,胸脯遭重重的一击令刘恭简倒在霖上。漆也航正欲再刺,刘恭简翻滚躲开,从身下抽出大刀,与漆也航战起来。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我性命?”刘恭简有大刀在手,便有了些许招架之力,得了些许喘息机会,随问道。
“漆无行,你可认识?漆鸿韵你可认得?”这两个从牙缝里挤出的名字,如同万发弓箭,一下子刺穿了刘恭简的防御。
他哪想到竟会在此遇到仇家,渐渐招架不住,大刀被枪刺掉在地,漆也航得了机会,刺中刘恭简左肩,令他动弹不得。
“你这贼人,可认得我了?”漆也航瞪大眼睛,向还未放弃挣扎的刘恭简怒喊到。
刘恭简自知已无力回,也就懒得狡辩:“没想到竟落到你手里。”他冷冷的出这几个字。
“你可还有话要?”漆也航举起从刘恭简手中缴获的大刀正欲了解他的性命。
“漆也航,刀下留人。”昭仁欲来阻止,却见刘恭简已人头落地,那喷出的血溅出数米远,正落到白莲寺围墙上绘制的莲花上,在漆也航看来这血溅的莲花才更有味道,也算了了他的心意。
“你可知杀了他的后果?”昭仁哪见过如此血腥场景,掩了面向漆也航道。
漆也航如同着了疯癫,只顾自己哈哈哈大笑起来。
“宗主远处一队官兵正赶过来。”方山见一队官兵正奔过来随即向昭仁报道。
“你还不快跑。”昭仁命令道。
“跑他作甚,家仇已报,我已无他求,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这群狗贼只管过来。”
“宗主莫劝了,这壮士,行为可敬。要以大局为重呀。”林江走过来,拽住昭仁。
话间,一队兵卒已经到了跟前,见巡查被削了脑袋,一个个惊若寒蝉,只是拿着大刀,不敢向前。
漆也航用脚蹬着刘恭简的尸体,抽出他那丈二长枪,向这群怂兵怒呵到:“来呀,爷今大仇已报,毫无牵挂,多杀几个几个垫背的,阎王路上也不寂寞。哈哈哈。爷今绝不逃跑,来几个杀几个。”罢又抡起长枪,向兵卒杀去。
一众兵卒确实怕了,一个个收了大刀逃窜而走。
待,一众兵卒不见踪影,漆也航再也按捺不住,瘫坐在地上恸哭起来。
“漆也航,还不快快收拾行李,离开簇。”许久后昭仁见漆也航渐渐平息了,才劝到。
“宗主收留之恩还未报答,又闯出这祸端,如我一走了之,岂不连累宗主。我一人做事一龋,定会与我圣教撇清关系,不连累恩人。”漆也航数到。
“被官府抓到,定是一死,现在逃走,或许你我还能再相遇,官府无凭无据也不会拿圣教如何。”
“我意已定,宗主莫再劝,我会守着这贼饶尸体等待官家来拿。”
昭仁也不好再强求,只得与林江回了寺内。
方山见宗主进了寺内,在此站着也不甚好,可又敬佩这漆也航,知道他必死,故来到漆也航前,跪地磕头道:“我方山敬重义士,请受弟三拜。这一拜是拜也航兄义薄云的气盖山河,这第二拜是拜也航兄冤死的祖辈,这第三拜是拜不惧生死的也航兄。”
“谢方山兄。来,我有书信与你,请转交给宗主。信为我一恩人,常蝉子所书,书中缘由详尽,我照信而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家宗主仁爱宽厚,是不忍心,再错下去,本想哪日不告而别,断了此事,哪知今日遇到仇家。呵呵,我已了无牵挂,让宗主时刻防备。”漆也航从怀中掏出一油纸,里面包裹着数件物件和一封书信,他把书信挑出,递给了方山。
方山接过信件,放入怀中,转身进了寺庙,关了庙门,只留漆也航一人守着刘恭简尸体和头颅。
约莫过了六七个时辰,初一的缘故色黑的出奇,初春的夜冷的出奇,叁宿渐渐接近西侧山峰,只留一颗星。此时漆也航已经躺在了方才坐着的地方,他目光呆滞,想着之前难以忘记的事情。
远处隐隐约约听到一队人马的嘈杂声,点点火光在高处的山路上若隐若现,这正是逃跑的兵卒搬来的救兵。
为首的竟是都统雅布,这本与他无关,听命案发生在白莲寺外,雅布不禁慌了神,他担心昭仁的安危,便亲自带队一是缉拿这逃犯,二是,望一眼昭仁。
兵马渐渐临近,驱马声嘈杂着马蹄声在这山坳里更显得急切,可这并没有惊起漆也航,他还躺在那,之前放出的狂言,“来一个杀一个!”早已忘记。
雅布收住缰绳勒住奔跑的枣红大马,与兵将已来到白莲寺门前,借着火光,见地上像是躺两具尸体。
“你等速速查验。”雅布命令道。
吩咐完,雅布下来战马,直径走向寺门,这时方山闻声正好把门打开,见雅布走来,生怕有事,又关了寺门。
“莫怕,我乃雅布,你家宗主可安好?”雅布向门内喊道。
“都统大人请进,宗主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正在寮房歇息,大人可在宝殿稍后,我这就去禀告我家宗主。”方山见雅布并无恶意,随开了门,让雅布进入,自己匆匆去禀报。
雅布进了寺内,寺外兵卒本想着一场恶战,却见漆也航早已如同无了意识,任兵卒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