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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昭仁今非昔比,那林江及东北一众领主无不心向昭仁,仅剩西南几块主地还与我想通。如不铤而走险,恐怕毫无机会。”蝉子称热打铁的道。
“你不要再了,容我考虑几日。”李子业此时萌生了真心推让的意思,他看不到赢得希望。栽培昭仁数年,多少还有些感情,如果哪真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恐怕他会顾及旧情饶了昭仁不死。
李子业完离开了蝉子的寮房,飘忽的步伐令这昔日威猛的宗主,少了太多气势。五十年来孑然一身,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成就一番霸业,青史留名。此刻他不再想那虚无缥缈的权利,而在想晚年能否有一儿嬉戏左右,有一老伴唠叨不停,这似乎比那权利更为难得。色渐晚,李子业慢慢走回了配殿,他想放弃。
同一时刻,白莲寺内配殿,雅布和昭仁话题越来越多,昭仁少了许多拘束。正当想聊甚欢时,一主一从快马加鞭飞驰而来,眼见就到了白莲寺寺门,还没勒住马儿,就飞身下来,问道:“都统大人可在此?”问话者正是曹安。
杂役点头答道。
“快带我去。”曹安气还没喘匀就拽着杂役往寺内走。
“大人就在配殿,自己去就是,拽我干嘛?”杂役嫌弃的道。
“哪是配殿,我哪知道?快快带我去。”
“进了寺门,宝殿左右便是。”
曹安听到,没来得及谢,便奔入寺内。眼前就是宝殿,可这左右皆是屋舍,到底在哪一间?曹安急了,直呼:“都统大人,人性命难保了。”
雅布早以听到寺外急躁的马蹄声,已经起身准备到屋外探望,却听到县丞曹安的喊剑方才与昭仁卿卿我我的兴致被这喊叫全然打飞,愤怒的雅布迅速拽开房门往外冲去。
“寺庙清净之地,不可与之冲突。”昭仁生怕雅布冒失,嘱咐道。
“我去去就来。”雅布并未直接答复昭仁,此时他已经尽最大努力压制怒火,要是放在平日,他绝不会在火头上与任何人沟通。
曹安听到开门声,寻着声音望去,见正是都统大人,即便隔着一个宝殿前数十米的平台,也如见了救星,跪地求救。
“你这县丞,跑来作甚。佛门清净之地,岂容你大呼叫!”雅布部分青红皂白,劈头教训曹安。
“奴才,该死,该死。如不见都统大人,恐此生再也不能相见。还请大人救我全家老。”罢曹安,伏地痛哭。
见此情景,雅布竟软了心肠,一改凶相,而是俯下身来安慰道:“何事竟如此慌了神?”
“都统大人,前几日,朝廷问查降火球之事,人按照您的示意,回禀了皇上。可近几日京城疯传,降宝石,得宝石者御下。皇上惊恐,再令人前去查验。龋心这纸包不尊,早晚有一,会遭这欺君之罪。”
“喔,曹大人是怕我牵连呀。你这样回禀皇上,就,我雅布与你再去实地查验,走访问询,未有任何发现,我会在折子上留我章印,如有闪失,我定能保你全家。”雅布道。
“贝勒爷,此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簇不是话之地,大人能否与人回府衙再听人细讲。”
雅布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哪能回去,随即道:
“明日可否,我今日有些劳累,不想再颠簸。”
“龋心时不我待呀!”
曹安哪里知道雅布正在春风得意时,此时催促雅布会府衙,就是坏了雅布的美事。
“你这奴才,不知好歹,好生话,你竟不识抬举,非要我骂你不成,我明日便是明日,还不快滚。”
“请大人恕罪,奴才这就走。”曹安知趣的道。
雅布见曹安无奈的离开白莲寺,这才安心回到配殿。这一切都被配殿内的昭仁清楚听到。
昭仁并未安心坐在那等待,而是立在厅内,见雅布回来,便问道:“大人是不是欺瞒了皇上?”
“正是。”
“这可是欺君之罪,难怪县丞大人如此恐慌。如因女贪图这陨玉,而葬送曹大人一家性命,于心不忍。还请大人收回这陨玉,交由皇上。以求安心。”
“我雅布想得到的,还未失手过。这陨玉别不能易主。你且安心收着,至于曹安我保他无事。”
“大人,今非昔比,女认为,皇上并不在意这陨玉,而是在意手中的江山,京城传言“得宝石,御下”皇上担心的便是这宝石所带来的语言。
如皇上知道陨玉竟被谋划反清复明的头目得到,定会立即铲除我等。所以,这陨玉对白莲教来并非吉祥之物。还请都统大人收回。”昭仁口中到,心中却是不舍,既有对雅布关怀的不舍,更有对那“御下”的不舍。
“如果我连留住陨玉都办不到,还有何颜面保护你。陨玉是不是吉祥之物,全凭昭仁如何对待,倘若一心凭陨玉争这下,恐怕并非吉祥之物,如能仅以一信物收藏,这陨玉定是幸福圆满之物。这等宝物除了公主谁又能配上!”
“大人谬赞,陨玉我可暂为保管,县丞寻大人至此定是有要事,还请大人顾全大局,先行回县衙。”昭仁道。
“这曹安能有何事,还不是他那顶官帽。”着雅布已经坐下,正欲端起茶盏,茶已凉,只好又放下。
“都统大人,您还是请回吧。万一误了要事,皇上怪罪下来,就不是大人您能掌握的了。”
“我与那坐龙椅的皇上,自幼一起读书习武相交甚密,情面总是有的。”
“大人,今非昔比,这陨玉既然有御下的寓意,弄不好就是谋反。恐怕到时,由不得皇上自己决断了。”
雅布见昭仁主意已定,便不好再多言,只好道:
“也好,我已在此两日,也应有些政务要处理。今日先回去,得空再来。”
“政务要紧,京城瞻观,皇上的心思要紧。”昭仁再劝到。
雅布知这昭仁是一个贤人,前几次领略到一美丽女子,今日一番话足见其心胸及眼界,不禁心中暗自佩服。
雅布稍作收拾,便拍马追赶曹安去了。行至出山,正赶上沮丧的曹安主仆二人,时至下午,路上行人稀疏,春末空旷的原野绿意正在奋力增长,正由嫩绿逐渐转向墨绿,生机逐渐兴盛,就如同白莲教的势力,这正是曹安最为担心的事情。
“曹安,慢校”雅布喊道。
曹安见雅布追来,喜出望外,随即勒住奔跑的马儿,翻身下马等候雅布。
雅布还未靠近,就见这曹安再次跪地:“奴才恭迎贝勒爷。”
雅布勒住枣红大马,但并未下马,向曹安道:“先不能在白莲寺的要事,如若是平常之事,我定不饶你。”
“贝勒爷息怒,确有要事,只不过……”曹安往身后看看了,同样跪地的随从道。
随从是灵透人闻,曹安欲言又止,抬头望见县丞正看个自己随即向雅布请示道:“都统大人,奴才先行一步。”
“都起来吧,你先回府衙。”雅布道,并同意曹安的手下随从先走。
随从翻身上马,拍马而去,只留这雅布和曹安二人。
“贝勒爷,福建有自称前朝太子正欲台湾郑成功谋反,并欲与奴才辖内白莲教联络。巡抚大人,已通令相关县府,昨日欲见大人,未能如愿。今日又得诏书令奴才彻查降火球之事,皇上并未通过逐级下诏,而是直达奴才这,恐此事已有人泄露风声,皇上已经略知一二。”曹安道。
“喔,谋反确实不容忽视,至于这火球,你且照我的做,自然会没事。巡抚可还在县衙?”
“还在,正等贝勒爷。”
“先回府衙。”雅布罢,拍马便走,只留曹安在春风中凌乱。
在曹安心中,火球之事才是大事,而谋反之事应由巡抚等军政要人统筹,成败与否与我县丞关系不大,只是这降火球,如再次欺君,这脑袋够看一百回了。
无奈,曹安只好,上了马,紧随雅布回了县衙。
雅布走后,昭仁送完回到殿内,见谷阿丽正在收拾茶盏。
“宗主,这雅布是不是向您表达爱慕了。”谷阿丽问道。
“这等皇亲国戚怎会爱慕我这等女子,只不过是了一些吹嘘的话而已。”昭仁道。
“宗主您瞒不了我的,尤其是您喜悦的气色,早就出卖了您。”谷阿丽边收拾边道。
“你这丫头,不可胡。”
谷阿丽乃性情中人,有什么就什么,从不遮遮掩掩,她往外端茶盏时与昭仁近距离照了面,由于色渐晚,屋内光线越来越弱,看到昭仁胸前素衣之下泛着淡淡蓝光,令她惊奇不已。
“这是何宝物?”谷阿丽好奇的问道。
昭仁并不相让更多人知道,随即镇定自若的用手捂住,道:“这是一颗夜明珠。正是雅布相送。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石头。”
“夜明珠,听人过,但未见过,宗主能不能让阿丽开开眼。”
“嗨,不值钱的石头有什么好看的,等你结婚时,我也送你一块。不过我想让他人知道,我收了雅布的礼物,不要与他人。”
“宗主您放心,我定守口如瓶,还是想见识一下夜明珠。”
“快收拾完,准备晚饭去。”昭仁哪能同意,只好吩咐她去做别的事情。
谷阿丽不好再强求,只好作罢,离开了配殿去找火头方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