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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三日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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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蝉子太过乐观的估计了今日白莲寺议事的困难程度,他从中午达到与宗主昭仁、参谋李子业、林江等围绕之前制定的计划,经历了否定又肯定,肯定之后又否定来来回回的商讨,最终还是常蝉子与东方暮雪的先定太原,夺得战略纵深后再在东侧战场实施反攻的短期计划。这计划及周期及其短暂,短到以十为限制,更为苛刻的是,只给了常蝉子三时间,攻打太原府。

白莲教东侧,红庙山东行近百里,有一险要关隘名为娘子关,白莲寺将士与清军已经焦灼了近一个月,虽是胜负各有,但白莲教还是处在下风,要不是娘子关易守难攻,恐怕白莲寺早已被团团围住。另一处关隘平关已经失守,虽是伤亡不重,但东侧圣教兵将气势若无西侧捷报频传,恐是早已投降泄气,今日议事昭仁催促常蝉子支援东线娘子关及平关,以救根基,而蝉子却坚持攻打太原,而且为了缓和矛盾,只领了三期限,令众人不解,只权当蝉子赌气的尝试。

从盂县行军至太原至少半日,如此算来即便是今夜启程,留给常蝉子的时间已不足三日,也不知其哪来的自信,这太原虽是宋朝重建,也已逾八百多年,其城之厚、之高,之坚固,岂是区区几万将士所能撼动,昭仁等皆以为常蝉子被几次胜冲昏了头脑,这三日时限只不过是其最后的膨胀罢了。

而反观常蝉子,确实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临走告别时,还劝宗主等人:“莫急,我常蝉子,定能在三日后驰援东部,不仅夺回主动,井陉也能一举攻破。”

昭仁等无法用合适的语言回答蝉子,几位相互看了对方许久,最终还是昭仁道:“祝军师凯旋。”这其中之意有祝福,也有嘱托,更有不满。

送走常蝉子,林江问道:“宗主,为何不罢了蝉子?”

“有军师在,兵势盛,如果今日罢了军师,恐怕难以服众。”

“那也不能让蝉子带着两万将士前去送命。”林江惊奇到,对他来稳妥远比冒险重要。

“如若失败,我白莲教根基还在,休养一年足矣。如若胜了,这晋中之地皆成我圣教根基。”昭仁回答

“老朽不明白,即是如此,为何今日不支持蝉子,而是与我等迂腐之人反对军师之策?”林江问道。

昭仁一时不好回答,正在寻思之时,李子业为其解了围:

“宗主自有宗主的打算,岂是你我能考量,我猜宗主自是有全局的考量。”

听到此林江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而东方暮雪站在宗主身旁虽不言语,一脸的不屑,足见其对林老前辈的不满。

“老朽糊涂,难以揣测宗主心思,还请宗主不弃。”

“前辈,这是何意,你我一心为圣教,政见不合才是和气。倘若哪我圣教只有一个声音,那离衰亡已经不远了。”昭仁道。

常蝉子从白莲寺回到盂县已是子时,中途截了往返于盂县与白莲寺的信使得知敖腾中箭昏厥,不由得紧张起来,这紧张倒不是担心敖腾的伤病耽搁其攻打太原,而是心中早已有的情义。于是紧催了马,到达盂县便第一时间看望敖腾。

汪骁离开敖腾不久,常蝉子急匆匆的赶到,估计是军医的麻药还未过劲,敖腾还在昏厥中,问了问在此守着的敖腾亲信,便出了营帐,寻那正在为敖腾熬制汤药的军医去了,直到从军医口中问到“并无大碍,日后可痊愈。”之类的话语后,这才放下踹了许久的心,才有心思安排军务。

蝉子从军医那得了安心,这才想起三日时限之事,便来到将帅营,与汪骁以及副将之上军级商议“三日之限”该如何破解。用商议这词,看着文雅,听着舒坦,可最终还是蝉子定主意,拿计谋,众将军不过是执行命令的机器而已。方才的议事远比白莲寺的简单,蝉子分配好任务,令众将回营休息,明日丑时启程。解散众将后,汪骁并未走,他还要布告今日其他的战情。

“俘获了赵离?此人现在关押何处?”常蝉子听闻生擒了赵离,心中窃喜,急忙问道。

“关押在城中地牢里。”汪骁道。

“快带我去。”

汪骁看的出常蝉子的着急劲,便知了,这赵离应是位传奇将军才行,要不然怎么能调动蝉子如此多的神经,他引了军师出了军营,来到县衙左侧牢房。

路上汪骁向蝉子道:“据探子来报这赵离,已经把妻儿老,全部秘密送出了寿阳。”

“好,真如得了助。可否把其妻儿带来?”蝉子念到着。

“未曾惊动只是跟住了。”王晓回到。

“速速派人潜入寿阳,散播赵离投靠圣教的消息。”

“军师,这赵离可是宁死不屈呀,您这是?”汪骁不解的问道。

“逼他再范。”蝉子道。

军营离府衙几步路的行脚,蝉子如愿见到赵离,而此时赵离虽然特优待遇,单独的牢房,竟然有正常的床铺,有桌椅等,除了限制自由外,不限制赵离的其他活动,虽是特优待遇,但比起牢房外生活,还是差了许多。

赵离此时早已睡去,或是因妻儿已经离开寿阳,心中安静下来,竟然睡着了。

蝉子见赵离牢舍问道:“为何如此优待他?”

“军师,这可是敖腾拿命换来的,我知此人很重要,故未敢擅动。”

“好,有长进。去叫醒赵将军。”

汪骁进入牢房,轻轻拍着侧身睡着的赵离,“赵将军,军师来看你了。快醒醒。”

赵离早已疲惫不堪,这轻拍与轻声,哪能叫得醒,汪骁无奈加重了声音,这才把赵离从睡梦中叫回来。

“赵将军,军师来望你了,有什么事可与我家军师。”敖腾指了指站在牢房外的蝉子道。

赵离对常蝉子早有耳闻,不过也就是几前的事,尤其是哪火牛攻阵,才让赵离高看了蝉子一眼。

“赵离,早已听闻军师威名,不知亲入牢房,所为何事?”赵离拱手行礼向蝉子问道。

蝉子见已经坐起的赵离,便跨入牢房,向赵离行礼道:“不才徒有虚名,哪能与将军差点刺死多尔衮相提并论。”

“呵呵,想当年,体力与精气神十足,要不是人老,怎会落到你家黄毛将手郑”

“将军,所言极是。论武功,恐怕您已经不是年轻饶对手,可论对我大明的忠心耿耿您老确是下无双。”

“军师这是故意损我,明知我投靠了多尔衮,助其入关,还夸我忠心耿耿,这不是打老朽的脸吗?”

“世人皆知赵将军投了清军,却鲜有人知其缘由。赵将军见大明气数已尽,闯王之流不堪重任,唯女真可再镇中华,选择投靠多尔衮,此为明忠;将军怜爱身生父母,为保全令尊安享,为多尔衮攻城拔寨此为孝忠;将军功成身退,此为节忠,又何言不忠?”

“军师不仅谋略超群,这口舌也是厉害呀。”赵离冷笑道。

“将军过奖了。”

“还是直言来意吧,我赵某人喜欢爽快。”赵离似乎是被蝉子的一番话所触动,神情与话语间少了些不屑。

“有三件事需要将军定夺,这其一,将军家眷被贺春临追捕,幸得我部下救下,不知是接我圣教帐中与将军团聚还是暂且找个僻静之处安置?”

“军师这是杀人诛心呀!”赵离面露愧色的道。

“哎,赵将军我圣教并无此意,且听完再做决定。这其二便是,我欲取寿阳但不想波及城内百姓,您可有妙策?这第三就是跟随您的二百勇士,个个忠肝义胆,如果留着恐难驯服,要么放了,要么……”

还未等常蝉子完,赵离已是无地自容,恨不得以死换取这三个本不应是问题的问题,可他这一死这三个问题只会跟着一起去死,倒不如从了白莲教,换取家眷、二百兵勇以及寿阳城内百姓的性命,他已经无法承受这常蝉子话语中处处温情又处处刀锋。

“军师不必再了,此三件事,终归为一件事,我赵离还算明白人,请军师保全我家眷及这二百兵勇性命,我赵离愿亲自前往拿下寿阳。”

“将军爽快!授将军先锋虎威大将军,领六千兵马。”

“这军衔及兵马且收回,我只要追随我的二百兵卒即可。”

常蝉子用几句话便招降了赵离,令汪骁钦佩不已,不过他不明白军师为何当初杀了年轻的丁寅,而留了这年老的赵离,想问却又怕军师归罪,只好罢了。

从木兰围场返京的官道上,上万人马浩浩汤汤,延绵十几公里,只为保护队伍前段中心位置的马车华盖中皇帝老儿。

由于山西战事与之前预想的偏差过大,本想着把白莲教众教徒驱赶出红庙山等地的根基之地之后,一网打尽,为此还在白莲教根基之地西侧也就是盂县故意留了口子。

没想到这之前被蔑称为邪教,如今已经在盂县及其周边扎根,且这根基越来越稳固,就连顺治在议事时已不敢再称邪教,而是以白莲教代之。

顺治草草结束了木兰围猎,中途减了歇息,取道燕山腹地的丰宁从正北急匆匆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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